揉捏了一下鼻梁,少年开始思考。
说是可以离开魔法塔,但是并不表示可以随意活动而是,那位至高的皇帝陛下,给康斯坦丁找了一个更加适合于躲藏的地方似乎是。
菲尼克斯中央学院,军事学院。
识文断字在这个世界中是一种特权,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就拿主位面来说,文字也仅仅只是在贵族与神殿的神官之类高级人物之间流传,而大部分普通的自由民。终其一生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奴隶就更不用说了当然那些冒险者和佣兵要好一些,大部分的冒险者都会使用通用语的文字因为他们常常需要用自己的名字签订契约。从这一点就能看出知识的宝贵了,仅仅通用语便是如此,那就更不要提其他种族的语言与那些繁杂涩晦的古魔法语了。
只有在极少数魔法高度发达,魔法师大量集中的城市之中才能见到一座魔法塔,而且大部分的魔法师还是仍然遵循着古老的法师条款,他们用严格并且苛刻的条件去招收学徒。指望着他们传播文化,事实上根本是不可能的。
在教育这个方面,具有着大陆最大国土面积的菲尼克斯,也同样走在了各国的前面,
菲尼克斯的第十二任帝王,雷特一世陛下在位的时间是二十二年,并不算短,但是也不能算是长。治下的菲尼克斯帝国并没有什么大的事件发生,算是一个平稳时期之中的守成之王,但是他却有着他的前辈和后世子孙都没有能够达到的大成就,这位陛下对于知识的敬仰,几乎超越了这个大陆上的所有人,虽然没有总结出那位生活在异位面的大不列颠岛上,培根子的那句名言,但他却史无前例的建立了西大陆上的首座高等学府。
当然,这座学院并没有地球上诸多大学的那种规模和如斯完整的体系,事实上如果从运作形式来看,它更像是康斯坦丁记忆之中一个培训班的强化版本。类似党校那种东西。
每一年都会有无数菲尼克斯的精英被挑选出来,这些来自于军界,政界的精英们会被送入菲尼克斯中央学院之中进行全方位的系统的培训,而从这一座学院之中走出的学生无疑将会走入到政治体系的上层,他们将会成为帝国各个领域之中的核心角色。当然,这座学院还留有一小部分名额给那些民间的生物,所以有些时候一些有幸在帝国史上留下名字的平民之中的大人物,他们也都无一例外的在帝国中央学院之中镀过金。
尽管在康斯坦丁眼中是简陋的,但毫无疑问的,在这个拥有魔法文明的大陆,这种学校已经是个空前的创举了。
经历了接近二百年的演化之后。它已经分化成了一个有着三个分院,教授的课程涉及到军事政治艺术和财会等等方面的大型学校,虽然并不像法师塔一样拥有着极高的神秘感,但是名声却要大的多,无数小贵族的子女以能够在这座学院之中学习为荣,甚至一些平民的之中的大商人,也会想方设法将自己的子女送进这座学院之中镀金。以求以后能够进一步得到某些际遇,甚至获得梦寐以求的贵族身份。
每一个侯爵以上爵衔的贵族,都可以让自己的子女至少一个,在这座知识的殿堂中得到应有的熏陶,这不仅是权利,也是义务。
不过对于已经是子爵,术士,公主的未婚夫的康斯坦丁来说,那里实际上是另外的一个避难所如果说尼古拉法师塔代表着菲尼克斯施法者的聚会场所的话,那么这所学校之中,应该就是高级武者的集合处。
应该因为这只是康斯坦丁通过自己手下收集的情报推算出的一个结论,但是他很有信心,那位皇帝陛下的脑袋只要没有什么问题,就不会平白的将他在这个危险地时间,送到一个没有任何保障的地方去。
思维微微一顿,术士忽然有些意动周围的空气之中,似乎有某种粘稠的感觉逐渐延伸,车厢之外视线不可及之处,一点什么东西震颤了一下
“魔法波动戒备”他骤然高喊了一声。
这个时候马车驶过一个街角,刚刚从一条幽静的巷道钻进了一片小广场,初冬上午的天空一片晴朗,看来没有任何的不妥之处连日来的遭遇,已经让康斯坦丁对于周围的风吹草动和一些不可预测之物也变得格外敏感。更何况还是在他刚刚结束了一次训练的时候
事实证明他没有犯错就仿佛是预演了无数遍一般精确,少年的声音刚刚出口,沉重的,液体一般粘稠的黑雾便在马车周围凭空出现,然后以一个肉眼可见的速度漫延开来,小小的广场上顿时伸手不见五指
骤然的变化顿时产生了一阵凌乱,被勒住的马匹发出了一阵不安的嘶鸣,“是黑暗术”康斯坦丁轻轻伸手,一张驱散法术的卷轴便已经出现在他手中,但是事实证明他那高昂的护卫费用并没有白花,一个短促低沉的吟唱声后,随行在马车旁的牧师手中已经闪耀起痴迷的阳光,光芒轻松的驱散了这黑暗。
但所有人很快就愕然的发现,黑暗术之外早已经被一片又一片的浓密云雾所遮掩,云雾之间的可视距离不超过三十英尺。
“狡猾的家伙”少年发出一个牙齿的摩擦音,对方显然对于这种袭击非常老道空气之中嗖嗖的破空之声随即便已经响起浓雾让人无法看清周围的情况,但是刚刚发出了昼明术的牧师周围那一圈没有消散的光轮简直就是在向敌人说,向我开炮的意思
不过在意识到这些的同时,康斯坦丁心中却有不由自主的稍微放松了一下这种进攻的方式虽然圆熟,但显然不会是那个最大的敌手做出的举动。只要不是那位恐怖的女士,那么少年心中总是有些自信的。
当当就在接近目标的刹那,箭矢撞上了一层坚实的阻碍,一个骑士间不容发的将自己的盾牌立在了牧师面前。让箭矢在上面划出了一溜摄人的光火
空气被无形的力量搅动起来,转瞬间便成为一道向上升腾的暴风,将所有的云雾都一扫而空,然后便是一连串的各种各样的撞击声
刺耳的惨叫声响了起来,广场侧面的一栋高些的建筑物上面,两个手持着弓箭的人形摔落了下去马车边,威廉小姐不知何时已经举起了手中的滑轮弓,这件出自康斯坦丁设计的武器拥有着极为强悍的准确性和射程,而在一位射击高手的手中,能够发挥的威力自然要比一般的人强得多
只是佣兵队长的眉头紧皱,并没有任何歼敌之后的兴奋之意多年佣兵生涯的锻炼自然是一方面。但是最主要的是,她知道自己这两箭起到的作用实在是无足轻重。
而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一名骑士站在马车旁,手中的长枪写意的斜举着,仿佛正在做着一个致意的动作,但是那斜举的长枪枪尖上,此刻正挑着一大块东西,正有滚滚的鲜血洒下
两个全身黑衣,连脑袋也蒙在黑布之中的人影,没人双手上各自套着一件诡异的武器,左边是短刃,右边是手爪,金属物品和他们自己的外表一样被漆黑,但是锋利的尖端却闪烁着绿芒,显然是个两个老道的刺客只是现在,他们已经变成了一串长枪穿过了第一个人的身体,将一块烤肉一般的穿在枪杆上,而从脑袋后面探出的一截锋利的枪头又刺进穿第二个人,从他的咽喉扎进,后颈穿出,将两个人就像是一面旗帜一般挂了起来
gu903();是的,一面旗帜,未曾死透的神经,让杀手的手脚微微抽动着,就像是微风之中飘荡的旗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