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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突然之间一声轰响,汉奴们被接二连三的抛飞,阎焕如同鲜血中沐过一样冲了出来,他挥动手臂,无数鲜卑人和魏军冲了上来,那些没有训练过的汉奴们纷纷倒地,血流滚滚,黄河之为变赤。”

“郡主心痛之极,站在船尾痛哭失声,这时阎焕如凶神一样冲到岸边浅水之中,隔着一百多步,抬手就是一箭这一箭,这一箭就射中了郡主的胸膛”

说到此处,刘木儿已是泣不成声,我也不由得泪水潸然。我想起了死在阎艳手下的黄忠,死在阎燮手下的赵正,这次,我又一个亲人般的属下离我而去了,难道,阎家便是我的克星不成难道我与阎家,只有一家断绝香火才能完结

“郡主摇了一摇,摔倒在木罂之上,我挣扎着上前,大叫道,郡主郡主郡主缓缓睁开眼晴,说别哭,我不成了,朔方城的守护,就交给你了。她从胸前把一块玉摘下,放到口边一吻,交到我的手中,若有机缘,把这个交给姜大人,看来我与他有缘无份,只能等待来生了。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郡主的死,全城百姓都发怒了,他们随着我,拼死挡住鲜卑人和曹魏之人,他们看到有渡过河来的鲜卑人,一拥而上,什么兵器都不用,用手撕,用牙咬,也要把敌人撕成碎片。当阎焕亲自过河时,上百人推着阎焕一直涌到河里,阎焕在滚滚浪滔中死里逃生,再不敢过河。再加上黄河北岸没有船只,他们从老远的地方也征不来几条船,又不会制作木罂,在河对岸无可奈何,由于打下西安阳什么也没有得到,他们补给不足,便在北岸焚烧了死尸,引兵北退了。事情地经过就是这样。”

我站起身来,良久不语,想像着当时的情形,心潮起伏不定。良久我问:“那块玉佩可以让我看看么”

刘木儿从胸前取出一个布包,层层打开,是一团闪动的光华,晶莹温润的玉身上,刻着精巧的七星图案。那是少年读书时,我赠给姜维、王濬和诸葛乔的信物,原来姜维早把它给了她。可知姜维对灵儿的感情,绝不是他在我们面前表现的那样平淡。惟其如此,更感伤怀。

“翌祥郡主,是我季汉的光荣,是我军中的楷模。她虽然去了,但她却还在天上看著我们,她是为大汉的百姓而死的,为了她,我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敢于伤害她的人”

“陛下,有人说,您要放弃北方四郡了,是么”

“谁说的这等混账话朕亲自北来,就是要让天下知道,凡是我大汉的土地,朕绝不放弃一寸凡我大汉的子民,朕绝不放弃一人朕知道,各部鲜卑、羌胡、甚至匈奴,都想着黄河两岸丰饶的土地,都觉得大汉的百姓好欺,大汉的土地好拿。朕要用行动告诉他们,他们打了算盘他们觉得朕在北方放的人马少,就是朕对北方不重视,朕现在要向整个北疆声明,哪怕朕在北疆只放了一个兵,他也代表着季汉的天威,伤害他,也等于向季汉宣战这次,朕要亲手把北方四郡全拿回来,而且要组成一个单独的州郡,名字就叫灵州朕要让季汉子孙世世代代记着有这样一个女子,为了大汉的边郡而死”

刘木儿泪水横流:“臣与朔方城中十万百姓,愿为陛下粉身碎骨,继之以死”

第二部第七十二章将计就计

“木儿,你下去休息。一会儿朕与你一同并去朔方城。来人,传廖大人。”

廖立进来,面有喜色:“陛下,丞相书信至。”

“拿来朕看。”我接过书信,展开着时,上面只有一字密语:“稳”。

廖立道:“丞相与臣所思相同,皆认方陛下因一郡之败,而轻动万金之躯,北来上郡,是为不智之举。丞相说稳,要陛下不可轻动。”

我笑了:“廖大人,我看丞相与朕所思才是完全相同,他这个稳字,可算一语中的。”

廖立奇道:“陛下何出此言这分别是丞相要陛下不可任意而为,这说了这个稳字,怎么会是与陛下所思相同”

我示意他坐下,自己也坐了下来,拿起茶具,给廖立斟了一杯,然后又自己倒了一杯,缓缓说道:“你说过,朕太像先帝了。”

“臣死罪但实情如此。”

“的确,当年先帝因二叔之败,也曾想连夜出兵前去救援。朕此次北往,每个人大约都会这么想,陛下太重情感,一时冲动,做此误国之举。那朕来问你,廖大人,朕若不出兵,以眼下北疆的情况,朔方还能否收回”

“陛下可派一员上将引军来救,何须亲自北上能否收回这朔方之地,毕竟可有可无,而陛下因此动摇国本。实为不智。”

“朕呆在长安的四方城里就是国本坚固,朕一日离开就是动摇国本谬论先帝一生征战。又有几日待在京城朕和你的分别,只在三处,一是你认为朕此次出兵是只思报仇,失去理智;二是你认为北疆之地,可有可无,朔方之失,更是无足轻重;由以上二点,你认为朕不该御驾亲征。”

“朕是重感情。但朕有没有因为感情误过国事这些失败,虽然痛楚,但朕还受得起,还达不到让朕夫去理智的地步。三叔失过小沛,失过徐州。二叔丢过下坯,丢过荆州,此皆中原之地,兴业之邦。更何况父亲有关、张、赵之绝世之雄,得诸葛孔明之命世之英,也曾败于新野,携民渡江。死伤弥路,我糜氏母亲与两位姐姐皆陨于敌阵。与之相比,此次曹魏突出奇兵,越鲜卑境,过大沙漠,千里偷袭,智赚关凤,其情正与新野相若。许灵儿以数百之卒,迎上万之众,用奇谋,施火攻,败数倍之敌,后又造木罂。渡黄河,护十万百姓平安,虽半渡之间,中箭身亡,但古之名将不过如此了吧。此阵季汉的确是败,以有心算无心,施以闪电一击,换谁也会败。然败能败成这样,亦可称傲一时,况此为女中豪杰所为朕伤心是真的,但失去理智,却还未必。朕越是发怒,便越是冷静,越是孤立,便越是沉稳。当年黄老将军战死鹑觚,朕大怒之下,独自守城,拖死孟建和阎艳;赵正为护朕而死,朕大怒之下,亲身为饵,识破阎燮之计,亲手射杀此贼。此次你劝朕不要出兵,是怕朕一怒之下,胡乱指挥部队,反而生变。这点你只管放心,朕的自知之明还是有的,部队有你与李严在,该如何打,朕不会乱指挥。”

至于你认为朔方等郡地势不重要,资源不丰富,得与失没有关系,那是因为你看到的只是一个小局,在你眼里,只有曹魏才是对手,曹魏是心腹之患,边地是疥癣之疾,放弃也无不可,不但是你,朝中很多大臣都这样想。但是朕看到的是一盘大局,整个天下,没有边地与都城,天下百姓,没有边民与市民,我大汉若不是对不住羌民,造成西疆百年征战,又怎会积弱至此为黄巾和乱臣所篡在朕眼中,北方四郡的得失,关系到整个漠北的稳定,关系到鲜卑与匈奴两部的走向,关系到北方四郡数十万汉人能否归心。关系到未来季汉是否能在北疆立足。“

“所以,此次北疆,朕不得不来,如你所言,李昂北下,魏延力量就不足了,而刘豹毕竟不是汉人,其心难测,若再有变,则北疆整个糜烂。到那时,胡人就成了曹魏最大的臂助,我们就要两线作战。朕不能冒这个风险。至于你说派一员大将,魏延已在此地,还要派什么样的大将呢什么样的大将又能如朕一样决定与鲜卑之间的政策能如朕一样让他们相信”

“可是这样一来,刘豹北进,河东与北疆的朕系就中断了。若河东受到攻击的话,长安可是没有援军的”

“那你觉得王平的部队东渡黄河,起到的是什么作用呢”

“不错,王平在西河郡,北可支援北疆,南可支援河东,他比匈奴人可可靠多了。”

“况且,朕在北疆,就吸引了曹宇的注意力,他会认为朕因两个女子怒而兴兵,会觉得朕愚不可及,冒然轻进。而朕北来,没有调动四位大将军中的任何一个,所依仗者,不过是李严、魏延二人,至于王平等人,名声不著,不会放在他的眼内,他就会把注意力放在朕的身上,则河东潼关一线似危实安,且有张飞赵云两位大将军亲自镇守,固如铁桶。朕与丞相在年初就己约定,最迟五月底,他必返回长失。只要他回来,长安、潼关、河东一线安如泰山,到时曹魏不来攻击我们,我们也要主动攻击曹魏的。”

“为什么是五月我记得陛下准备军马也是打算五月出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