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我暗中生气,这两个人有些口不择言,在座各国使节极多,匈奴单于刘豹亲自在座,居然还这样胡人长,匈奴人短的,着实失礼。
李昴面色一寒,双眸突似含了一层严霜,右手连挥,刹那间搞得张苞晕头转向,大叫:“怪事,怪事”观礼台上李晟兄弟已是痴了:“这分明是我李家家传套路,我们却怎么从来没见过难道李陵一系另有所隐”
庞会奇道:“张兄,要不要我帮手,这人厉害。”
张苞道:“再厉害,不过是个胡虏罢了。”
“胡虏”李昴双目皆赤,长叹道:“流沙三万里,风雪梦长安。堪怜北海月,还似汉宫圆”
刹那间,台上似乎升起一轮明月,月明千里照流沙,有人身处苦寒之间,回首天涯,难见故国,唯一声长叹,挥刀独舞,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思归无路,却忘不了还是大汉的血脉。
刹那间,李昴的拳势变化无端,悲悲凉凉,恍恍忽忽,正中张苞胸口。张苞一个跟头摔倒,口中咯血,再也爬不起来。
谁也没有料到李昴本领竟如此高强,一时间,台上台下,尽皆失色。姜维望着台上的李昴,对我道:“陛下,我与他本领相仿佛,但今天,只怕谁也不是他的对手了。”我正体会着李昴话中的凄凉之意,听姜维这样说,奇道:“他有这样厉害么”
姜维心感李昴的救命之恩,有心为他说话,道:“李家在匈奴,虽然多年未曾真个出力,但李昴显然已得昔日飞将军之精髓,本领之高,又岂是一个厉害了得。”
我摇头道:“飞将军李广怕是没有这股透入骨髓的抑郁之气,这是数百年望乡而不得的悲恨愤懑之气。张苞阅历简单,一股牛犊之气,怎能抵挡。若是他再经历些世事,或许可以明白。不过伯约以千军万马中铸就的大将之心,当能不受其惑。”
姜维摇头道:“我也不一定能行的。”
普法上头,皱眉道:“陛下,我想起一个人。”
我回头看他:“什么人”
“有塞外神龙之称的侠客韩龙。”
我看看普法,再看台上的李昴,沉吟片刻,说道:“此人不会是什么韩龙,他的真实身份必是李昴无疑。”
普法道:“我是说,韩龙只是他的化身。”
我听此语,再度望向台上:“李昴李汉隆,汉隆--韩龙--”真的是一个人么我望向台上的目光突然热切起来。
对于韩龙,我知道的比李昴还要多。我眼前突然闪道一幕场景。
塞外胡天,雪封冰裹,风吹营帐,呜呜作响。千军万马之中,刀山剑林之内,一个人挺剑傲然而立。在他身前,“轲”字帅旗迎风激荡,发出萧瑟之声。
他以手横剑,轻轻一弹,长剑倏弯陡直,发出一声龙吟。
“轲帅,汉人韩龙,奉命来取君之首级。”
这件事,发生在十一年后,魏幽州刺史王雄使勇士韩龙刺轲比能于漠北。轲比能一死,鲜卑各部种落离散,互相侵伐,强者远遁,弱者请服,边陲遂安
一人一剑,而定大漠之局,此事自古少有
难道果真是他
李昴击倒张苞,冷冷说道:“胡人汉人,当真那么重要么我是汉人血统,却在胡地长大,非汉非胡,亦汉亦胡,看不起胡虏的,只管上来”
满场俱寂,突然间便暴出雷鸣般的呐喊:“把他打下去”年轻的军校们生怎会受如此之激。
庞会更是直接跳过张苞,向李昴攻去。李昴并不多言,随意挥洒,勇冠三军的庞会竟攻不入他的圈子。
刘豹在一旁,也不知是真急还是假急,搓手道:“陛下,我让他下来吧,犯了众怒,这怎么得了”
我笑道:“这有什么。汉人胡人,还不都是一样的人,”
话才说完,庞会也被打下擂来。李昴站在擂台之上,仰天长啸,长发飘飘,竟透出一股子无法形容的孤绝与狂傲来。随着他的啸声,他的背景也似乎变成了黄沙大漠,马群和野狼的呼嚎。
我忽然想,这个在大漠生长了数百年的李氏家族,已经把汉人的血和匈奴人的血完美的融合在一起的家族,经历了忠诚与背叛,光荣与失落,当他们的后人重新占在季汉的土地上,成为一个万人瞩目的英雄时,或许他比姜维,比任何一个人都更适合去统领大军,征服大漠。如果我给他以信任,让他完成他祖上的心愿,让李家与大汉的恩怨在这一世得到化解,还有什么比这更吸引人的呢
这时,关凤突然上台。众人毕惊,台下众人既吃惊于她的容貌,更惊叹她的勇气。关凤并没有出手,她轻轻柔柔道:“我相信你是汉人。”
李昴愣住了。
关凤缓缓靠近李昴,用极低的声音道:“我相信你是汉人。不过,今天是季汉军校结业,我一定要把你打下去。”突然之间,她的攻势有如电闪,两拳一脚,皆中李昴前胸,李昴一个跟头翻下擂去。
谁都没有想到,季汉军校最终一战,居然是关凤力克群雄,夺得魁首。我既好气又好笑,封关凤为校尉之职,不过并未挂实职。对于李昴,我更是按他在匈奴的地位,亲口封他为铁骑王。而刘豹,是匈奴的左贤王。
三叔待众人散后对军校生们大骂:“练了半天,没有人家不练的厉害,你们算什么军校生丢老子的脸”
包括张苞、关兴和庞德在内,所有人都被勒令劈木桩,他们的精力在坚硬的木桩之上随着木屑迸溅。
张苞在台上受了伤,数万次的劈斩,使他口角渍出细细一道血线,但他咬牙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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