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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该死的,天冷成这样了,还不快点下发冬装。平常兵士在营帐里睡还将就,我们这些哨兵站在这破架子上面,可哪里受得了。”一想到这里,他就想起营帐里那些身着崭新大红秋装的兵士。那些人的衣服,可真是威风的紧呢。什么时候,自己也有他们那样的待遇就好了。可是,人却是没法和人比的,自己这样的外军哪里比得了中军中最精锐的新五营呢不过,虽然惨些,却比西岸那些贼军强多了,听说他们太穷,国家发不起军装,居然要自己家里送衣服来,穿上之后什么样子的都有,看起来象一群叫花子。

算了,不想了,马上就要换岗了。若不是天气太冷,一旦睡着便会得病,他真想在这摇摇晃晃的塔楼上睡一小觉。正在这时候,他忽然看到远处似乎有黑影一闪,他一惊,揉揉眼睛细看,浓雾飘过,便清晰的见到几个杂色衣服的人站在前面百步之处。这些人,是什么时候钻到眼前来的

他大惊,拿起号角,才要吹响,一排箭带着尖细的破空声飞了过来,锋利的箭簇从他身上一穿而过,鲜红的血喷洒在空中。

解决掉哨兵之后。这几年汉军兵士一挥手,后面数十个汉军的前锋跟了上来,他们悄然散开,成扇子面向前扑去。他们个个身形矫健,穿着软底的鞋子,悄无声息的向辕门处逼近。黎明之前有段时间,正是人睡得最香的时候,也是天最黑的时候。借着这雾气与黑暗,他们一路扫清蒺藜和鹿角,把发现的陷井做上标记,清理了织女飞梭和拒马。这时,突然有人大叫起来:“有人劫营啊”那是一个藏在暗处的暗哨。他睡在避风的土坡后面。这声音断送了他自己的性命,黑暗中,一柄环首刀斩下了他的头。

凄厉的叫声打破了夜的静寂。魏营中人影憧憧,有人衣冠不整的闯出帐,有人在大叫,战马开始嘶鸣。人们忙乱起来。

汉军前锋们没有任何急躁,几十只眼睛在黑暗里闪着冷静的光,那是久经杀场的战士才会有的,敢于直面死亡的光。他们知道慌乱的敌军不可能迅速组织起反击,而这短暂的时间里,就足矣使他们建立更大的功勋,而不会使他们送掉性命。他们有条不紊的抽出箭支,这次是沾了火油的箭头,一声低喝,齐齐的射了出去。

“扑--”辕门外空架着的防箭的天罗和御敌的飞刺被点燃了,大火照亮了夜空。

“走水拉--”魏军喊叫着。

“不要乱”一员魏将站出来,大叫呼喝道。

“扑--”魏将身边的营帐被点燃了。魏将被一支火箭射入胸膛,燃烧的火把他变成一支扭动的火炬。单支的火箭点火的效果并不明显,箭上的附着物燃尽,一般很难将木材,营帐点燃,除非是侥幸射中草料等易燃之物。但是,数十支箭同时准确的射在一处时,却绝对可以引燃不易起火的牛皮。

“救火啊”

“不要乱,准备迎敌”

敌军开始整顿人马,各部传来号令之声。可知敌军也是一只训练有速的队伍。但是

“扑--”马棚被点燃了,战马嘶叫着,被烧得发狂的战马挣开笼头,踢开拦马的横木,乱跑起来。才开始整顿的魏军被大火和狂马冲击的重又乱了起来。

与此同时,汉军大队冲了上来,战鼓声中,魏延提刀一马当先冲过前锋扫清的道路,扑入了敌营。乱纷纷的敌军被突入的汉军摧枯拉朽一般劈开。

一员敌将跳出来,他在这寒冷里赤着上身,露着发达的胸肌,他不是显露自己的力量,只是来不及穿上战袍。他大声喝道:“来者何人”

魏延并不答话,举刀便劈,那将横矛来架。魏延只觉一阵狂风,几乎将身前的空气抽干。大刀被什么东西重重击中,有如电击一般。魏延马向前冲,手中刀凭着感觉顺枪杆划过去,似乎砍上了什么东西,但一定不会是人头。因为他听到那将负伤后的怒喝声。

但魏延并不停留,马向前冲。他为那员将可惜,若当真在两军阵前单挑,或许他不见得能胜他。但是今夜,那将死定了--没有人能阻住汹涌的潮水。

魏延毫不停留,向前,向前,再向前。按照孔明的治军要求,偷营时不完全将敌军劈成两半,便不算成功。追求一时的战果,却会使敌军从容集结起来,那仗就难打了。

在魏延的身后,汉军们没有去抢夺战利品,也没有纠缠于个别的厮杀,他们随在主将身后,大声呼喝着:“杀杀杀”山呼海啸的声音一路向前,无可阻挡,将一切阻在前面的东西踏碎。

魏延已经全身是血,他记不得自己杀了多少人,只知道眼前突然一空,已经冲出了敌军大营。敌军的残军正慌慌张张向南逃走,哭声喊声响成一片,那里面,一定有那个引军的驸马千岁了。你先逃吧,我正要用你的残军去攻破曹军大营。

魏延冷笑一声,对身后的副将喊道:“袁奉你带武骑军在后追赶,不得令敌军休息。我军稍事整顿,便跟上来。”

“是”那名叫袁奉的将军引军便扑出去。武骑军是汉军中仅次于西凉铁骑和虎骑军的一支骑兵,以攻势如火闻名。有它的追击,敌军万难有喘息之机。

魏延转过身来,看看还在乱着的曹营,大声呼道:“儿郎们累不累”

“不累”

“那好,随我再闯敌营”

辰时,曹营已经完全被汉军占领。这一仗打得漂亮之极,一万汉军攻一万曹军精锐,在自己损伤不足一千的情况下,几乎将敌军半数击溃,半数擒拿。而且,这被击败的还是曹军最精锐的新五营之一的中垒军。看着那些身着怪异衣甲的兵将,魏延大笑。新的衣装并不能给他们带来更强的斗志和勇敢,也并没有给他们带来一个好的领导者,所以,他们注定不会拥有从前的曹军那样的好运。

魏延也找到了开始与他交战的那员将的尸骨--他早被奔驰的洪流踏成了肉泥,在战阵中,再高强的本领也无法抵挡千军万马的冲击。魏延从属下手中接过一口刀,那刀上铸着一个许字。

这应该是虎侯许禇许仲康的子侄辈吧。可惜就死在这里,连个名字都没留下来。

魏延一面派人通知冯习,用船来装辎重与战俘,一面号令全军,收扰队伍,用半个时辰来吃饭休息,大营交给冯习之后,伤员留下,其余人等立即马不停蹄的南下,随着夏侯懋的影子,攻击风陵渡口。

再没有比追击溃军更令人开心的事情了。那些已经落胆的人,只要看到身后的影子,听到杂乱的马蹄,就会吓得屁滚尿流,弃甲丢盔。从被窝里爬起,连早饭都没吃的疲惫的曹军,哪里逃得出魏延的掌心。他甚至可以把人马分成几批,轮流进行突击,其余的人只是保持一定的速度,边行军边休息就可以了。

傍晚,敌军残部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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