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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听得徐氏这么说,更是哭得伤心,完全没有注意到对方脸上一闪而过的厌恶。她兀自絮絮叨叨的讲些废话,想要博取他人的同情与关心,却也不想别人愿不愿意听。
徐氏又装模作样地安慰了几句,便作出困乏的样子来,咳嗽了几声,歉意道:“唉,当真是年纪大了,一点风都受不住,这不,才说了几句话,就又累得直喘气儿了。”
贺莲房闻言,温声笑道:“这是哪儿的话,祖母身子骨硬朗的很,怎么着都得长命百岁呢!”
徐氏的脸顿时笑成了一朵花:“嘴甜的丫头,尽知道说些好听的来哄我这老太婆开心。”
贺莲房笑:“怎么能说是好听话呢?孙女所言句句都是事实呀!”
祖孙俩笑作一团,倒也是其乐融融,看在秦氏眼里,真不知是什么滋味儿,尤其她在这边伤心,人家却在那边亲亲热热,形成了极为讽刺的一幕。自打张家想将张灵芝的事情赖在贺莲房身上,两家就已撕破了脸,再加上多年不曾往来,张正书的死,对贺家人来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没觉得他死得晚了就已经很不错了,又怎么可能真心为他们感到悲伤呢?
正说话间,贺励回来了,听闻秦氏是来报丧的,点了下头便算知晓,随后便吩咐贺莲房要将礼数做齐。张家人厚不厚道,他管不着,但贺家却决不遗人半句话柄。秦氏的涕泪纵横,在贺励看来也是淡淡的,张正书心术不正,他一早便看了出来,对这个所谓的侄子更是没感情,对方死与不死,对贺励来说,顶多也就是拨出点时间去参加一项并不悲伤的葬礼。秦氏见在贺家讨不了好,他们不会派人去张家帮忙张罗丧事,也不会出银子给她可怜的书儿买副上好的棺木,更不会主动提出日后要照料他们一家。想起出门前大徐氏千叮咛万交代的,秦氏更觉悲伤,没了儿子没了银子,连高门亲戚也攀附不了,她的余生又该如何度过?
送走秦氏后,贺莲房动身来了贺红妆的院子。因着这阵子事情发生较多,贺莲房又风头无限,所以贺红妆姐妹俩都很是安分守己。她们意识到如今的贺莲房再也不是那个死了母亲柔弱好欺负的大姐了,她有诰命,有封号,甚至有公主府,她已经是个实实在在的皇家人了。所以,除非有绝对的把我,否则两人都不会随意出手。不能一击制敌也就罢了,可若是还因此折损于敌人手中,那就得不偿失了。因此,两人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蛰伏。
见是多日不见的贺莲房,贺红妆懒得戴上平日里娇柔动人的面具,面露嘲讽:“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贵为平原公主的大姐呀!怎么,今日怎地有空到我这小院子里来,纡尊降贵,就不怕踩进我这小院子,脏了平原公主尊贵的鞋?”
听了这带刺的话,贺莲房也不恼,事实上她开心的很,贺红妆如此阴阳怪气,甚至不在她面前装模作样,不就说明她已经黔驴技穷,没办法掀起什么风浪了么?“今日来三妹妹的院子,自然是有事,难道三妹妹就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本宫这个平原公主纡尊降贵到你这小院子来?”她把对方的话又全都送还了回去。
贺红妆一咬牙,“腾”的一下从中桌边站起来,顺便用力拍桌:“贺莲房!你不要太过分!什么平原公主,麻雀就是麻雀,难道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吗?!你少在我面前得意,日后有你哭的时候!”
“是么?”见贺红妆如此激动,贺莲房轻笑不已。“本宫本就是凤凰,不需要飞上枝头,倒是那地上的蝼蚁,瞧见凤凰于天的姿态,便不自量力地想要与之争辉,当真是好笑。这蝼蚁呀,一时为蝼蚁,终身便为蝼蚁,终有一天,会被人踩死脚底,别说是变凤凰了,就是连飞都飞不起来呢。如今高高在上的是本宫,被禁足且卑贱低微的是你,这孰高孰低,还不是一目了然的事么?”
“你!你!你平日里果然是装的!贺莲房你心思好歹毒!我到底如何了你,你要如此对付我!”这不是贺红妆装,而是她真心觉得自己挺冤的。是,她的确是对贺茉回跟贺兰潜下过手,可她从没把贺莲房怎么样呀!贺莲房这样害她,不是心思恶毒是什么!
“对付你?”贺莲房有些惊讶。“是本宫叫你丢人,与人私相授受的?还是本宫叫你有个做贱妾的姨娘,出手害人的?你自作自受,能怪得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