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叔,既然你都知道,那我也不必多说。说实话,我一丁点也不想回来的。你们都是大人了,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什么事,想必你们都比我更加清楚。我承认,我之前跟梦娇两人去找盈盈姐的举动并不明智,甚至有些鲁莽。但是无论五叔怎么想,我都不后悔当初的决定。”没有丝毫胆怯神色的望着邹金,邹茜坦荡荡的直视着邹金,语气甚是肃穆。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人。五叔你是,梦娇是,我也是。只不过很可惜,我们想要守护的人并不一致。所以就注定了,我们必须站在敌对的位置。当然,五叔若是想要问我被盈盈姐泼了一身茶水是什么感觉,我只能说……挺意外的!以盈盈姐温柔似水的个性,居然也能当众撒泼?难道真的是我和梦娇的话太难听?也不尽然吧!应该是我跟梦娇话语中的某几句重点,恰好正中盈盈姐的伤心之处。或者也可以说,盈盈姐是心虚、抑或恼羞成怒?反正我跟梦娇成功了,成功的惹怒了盈盈姐……”说着这些话的同时,邹茜的视线自然而然的转向了不知何时变成躲在邹金身后姿态的何盈盈。
“茜茜,你不要太过……”邹茜之前的话,邹金听得顺耳,也打算听进耳里。但是接下来的话,邹金越听越不对劲,脸色也彻底黑了起来。茜茜这是故意先褒后贬?让他放低了警惕心之后,再来一盆冷水泼过来?不像话!
“五叔你先别说话。”邹茜可不是其他邹家人,随随便便就被邹金占了上风。斩钉截铁的打断邹金的指责,邹茜冷哼一声,半步也不退让的继续说道,“说起年龄,盈盈姐比我和梦娇都大。说起辈分,因着我五叔的关系,盈盈姐似乎也托大了那么一点点。身为长辈却不顾身份的当众冲晚辈泼茶水,盈盈姐其实也没有很在意我五叔吧?不然,盈盈姐的动作不会那么利落,言辞也不会那般的犀利不是吗?”
“我没……”要是其他邹家人,何盈盈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但邹茜不是别人,邹茜的口才足以将她打击的无力翻身。心中本就因为邹茜和韦柏赫的在场而忐忑不安,何盈盈的声音不自觉的打起了颤。
“盈盈姐也请先不要说话好吗?”同样是不遗余力的制止,邹茜将何盈盈的娇弱彻底无视。就好像没发现何盈盈的胆颤心惊,邹茜后退两步,站在了吕梦娜的身边,“我不知道盈盈姐到底是以着何种心态那般对待我。至少我五婶嫁来邹家这么多年,从来不曾对我大小声,也没有对我动过一次手。泼茶水?呵!盈盈姐倒是开创了一次先例。不知道的人还当我是抢了盈盈姐的老公,这才被原配找上门来当众教训呢!”
真的是毫不留情的讽刺啊!吕梦娜心底狂笑,分外解气的同时也没忘记给邹茜助阵:“瞧茜茜说的这是什么话?当长辈的自然要爱护小辈。虽说我比茜茜大不了多少,但既然嫁给了你五叔,就势必要把你们邹家人全都当成真正的亲人才可以的。哪有跟自家人发脾气的?又哪有当众向自家人泼茶水的?除非不是真的爱你五叔,否则肯定干不出来这种事的!”
“其实我也是这样觉得的。只有真正爱五叔,才会真正把我们都当一家人。也只有这样的人,才有资格嫁来邹家给咱们这些小辈当五婶!反正我是从来没听奶奶或者其他长辈们抱怨过五婶的不对,也不曾听闻五婶对哪一位邹家人不够用心,更没有因为这种事突然接到求助电话、还必须周末驱车赶回灵泉村!”在一路过来的途中,邹茜特意就此事征询了韦柏赫的看法。让韦柏赫站在男人的角度帮忙想想,他最在意的是什么。
彼时的韦柏赫脸色一僵,猛地踩了急刹车。不等邹茜恢复心神,韦柏赫极其怪异的眼神如利剑般刺向身边的邹茜:“我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听着韦柏赫类似抗议的控诉,邹茜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好笑的摇摇头,认真的解释道:“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在外面找女人啦!我就是请你帮忙设身处地的想想,以你的观念,最不能接受别的女人如何算计你?钱?还是感情?”
“从未想过这种事,也没办法设身处地!”邹茜的解释很合理,韦柏赫却是无法苟同,固执的望着邹茜说道。他不是邹金,也绝对干不出邹金的那些举动。不管是假想还是设身处地,他都做不到。
“哎呀柏赫,你明明就懂我的意思,干嘛老是找我茬?”不得不说,韦柏赫的语气还是很吓人的。看着韦柏赫的脸色,邹茜连连摆手,急忙改口,“好啦好啦,我道歉,我道歉。这事是我想的不够周到,我不该拿你当例子。只当我什么也没说,一个字也没说!你全当没听见好了。”
韦柏赫没有回答邹茜,而是转过头目视正前方。随后,慢条斯理的发动车子,继续驶向灵泉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