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嘴角还流着血,染红了衣服。
“快,抬回床上平放着。”卓文嫣知道一些医理,便指挥了起来。
待李威把耶律云平放在床上后,她摸了摸脉,觉得脉象很弱,眉尖紧蹙,道:“情况不太好,外伤加内伤,可惜没有药。”
“小姐,你救救他吧。”纤云跪在地上不住地哀求道卓文嫣摇了摇头,无奈地道:“纤云,不是我不救他,实在是没有办法。”
“难道就这么看着他死”
“哎,又能怎么样呢”
纤云猛地站了起来,叫道:“我要为他报仇。”
卓文嫣吓得一手拉住了她,劝道:“你不是他的对手。”
“我的银铃也不弱。”
“你那么点法力一击就破,怎会是他的对手。”
李威也劝道:“纤云,别闹了,还是想办法救小云吧。”
玉暇子在外面一直听着,知道耶律云性命不保,心中大喜,但他还是不肯等耶律云自己咽气,走到舒玉平的身边挑拨道:“师弟,你这未过门的媳妇可真了不起,对一个要污辱她的贼人也能这么怜悯,真是佩服。”
虽然玉暇子用毒打逼供,但舒玉平对结果坚信不疑,又听出玉暇子的言外之意,忍不住怒吼道:“文嫣,你出来。”
卓文嫣听到舒玉平的叫唤,叹息着走了出去,劝道:“舒大哥,人都这样了,算了吧。”
舒玉平冷哼了一声,道:“不行,既然都认了就不必说了,杀。”
纤云忽然冲了出来,奔到卓文嫣的面前扑通一跪倒在地,哭求道:“小姐,纤云求你了,别杀小云。”说着在地上猛地磕起了响头。
李威、丁弹和管申也奔了过去,一起跪倒在地上苦求。
舒玉平更加不乐意,道:“文嫣,你的下人怎么都是这样,那种人怎能不杀”
纤云抱着卓文嫣的腿叫道:“小姐,饶他一命吧,纤云宁愿以后都不说话了。”
卓文嫣幽幽地问道:“纤云,你这样值得吗”
“纤云的命是他救,还有李威他们的命也是他救的,能救人的人不会是坏人,即使做错了什么也只是一时糊涂,况且小姐全然无事,所以不能判他死罪。”
卓文嫣缓缓地点了点头,转头朝舒玉平道:“他是我带来的,交给我处置吧。”
舒玉平盛怒之下本想一剑了结了耶律云,却被人再三阻挠,心中十分不快,哼了一声,甩袖进了自己的屋子。
玉暇子虽想动手,但舒玉平不发话,他也不敢动手,毕竟他还要靠管申和丁弹才能回去,只好愤愤地离开,好在耶律云命在旦夕,他也很放心。
于是耶律云捡回了一条小命,被安置在一问木屋之中,由纤云照料。
耶律云全身的剧痛使他痛醒了他三次,又昏过去三次,气息越来越弱,就在快要断气地那一刻,肩头的玉斑突然有了反应,一朵梅花从五斑里伸了出来,一直向上长,一边伸出根向土里伸去。
随着梅花的根部进了泥土,梅花也起了变化,花瓣居然缩了起来,而且颜色也变了,由血红变成淡红,再变成粉红,最后变成了全白,接着花苞开了,这次花苞内喷出白色的烟雾,并沿着耶律云的身体包裹起来,直到外面的人看不见耶律云。
然而在白气包裹中的耶律云却没有丝毫知觉,依然静静地躺着,微弱的呼吸将白气吸入了身体,五脏六腑在白气的保护下稳住了伤势,而他的呼吸也正常了许多。
纤云正端着水进来,见到床上的耶律云突然成了一团白气,吓得“匡当”
一声扔下了水盆,大叫着转身就往外跑,其他人都睡了,听到纤云的叫声都惊醒了。
李威第一个冲了出来,见纤云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焦急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小云出了事”
“他他”纤云惊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用手指着耶律云的屋子。
其他人都走出来看发生什么事,见纤云一脸震惊之色都以为耶律云死了。
玉暇子大喜过望,脸上却显得十分不悦,喝道:“死了就死了,吵什么。”
舒玉平也神色不悦地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是不是死了”
“他没有”纤云摇了摇头。
“没死你嚷什么”玉暇子一听就火了,喝斥了一句就不高兴地走回自己的屋子,其他人也都摇着头各自回去睡觉了。
“睡吧”卓文嫣摇了摇头,叹息着转身离开。
李威知道纤云不会无的放矢,于是等众人都进了屋才拉着她小声问道:“怎么了小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你跟我来。”纤云拉着李威冲进了小屋,却见耶律云平静地躺着,气息正常,睡得很安稳。
李威喜道:“小云好像没事了,我以为他挨不过几天呢,想不到一个晚上就没事了。”
纤云扑到耶律云的身边左看右看,惊道:“白气呢刚才还看到,怎么一会就不见了。”
“白气什么白气”
“我刚才进来明明看到他的身上罩满了白气,吓得跑了出去。”
“一定是你太担心,所以眼花了,还是早点睡吧,小云这个样子应该没事了。还是我留下吧,那个玉暇子似乎有心要害小云。”
“我不放心,我也要留下。”
耶律云第四次醒来已是次日中午。
“小云。”纤云和李威一直守在他的身边,见他醒了,都惊喜地叫了出来。
“我没做过。”耶律云的第一句话便是忙着辩解。
纤云用手帕在他的脸上擦着汗,柔声道:“我知道,我相信你。”
耶律云笑了,身子稍动,身上的痛楚让他的嘴角不自然地抽动了起来,使他的笑容变得很古怪,弄得纤云破啼为笑,嗔道:“伤成这样还做鬼脸。”
李威呵呵笑道:“小云,纤云担心得连眼都没合过,眼睛也哭红了,你伤好了别忘了报答她呀。”
纤云的脸顿时全红了,拍了李威一下,娇嗔道:“就知道胡说。”
耶律云也笑了,随即脸色一变,恨恨地道:“是玉暇子想对小姐无礼,不是我。”
李威哼了一声,道:“我们也怀疑他,他能逛妓院就能做出这种事,我们碍于舒少爷的面子没说,想不到真是他做的,小姐为什么不说,我这就去找小姐。”
耶律云苦笑道:“那时候小姐昏迷了,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况且我也做了不该做的事,虽然那是无奈,但毕竟我也有愧。”
纤云脸色骤变,惊问道:“你真的对小姐无礼了”
“那不是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