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基弟子拜礼之后便先有了名号。这些都是凌霄派的二代弟子,排序属文,便是文字辈。金丹之后便能在名号前加上峰名,也有可能会得师尊另外赐号。
比如春林,拜师之后便改了道号,叫文林。他结成金丹之后,就改名叫云文林。
二十五名筑基弟子中,这次大比的前十名都在明湛和李玄手下,头三名大弟子便改名为文正,文远,文皓。其中文正和文远已经一脚跨入金丹期,都是炼体勇士,其中文正是金单灵根。明湛识人的眼光极好,便是看中这二人的血性和刚强的脾气,才将他们收入门下。明慈对这两个小伙子印象也不错。其他人在忙着明争暗斗的时候,他们起码没有丢了份子,并没有跟那群小辈一番见识。
山上几百号人,女子占的数量极少,忽略小童不算,有修为的女子就是那十二个昔日卢圣元送来的处子女修,大多数拜在千草真人门下。顿时就有不少弟子用那种羡慕嫉妒恨的眼光看着那些和千草峰亲近的凌翠峰和云眠峰的弟子。
静水峰和玉顶峰的人大多孤芳自赏,和其他峰的人关系不好就罢了,如今一瞧便整个山头都是男人,刮了头发就能整成和尚庙。玉顶峰虽说好歹有个温柔美丽的长老夫人,那夫人身边也有不少侍婢。不过筑基以上的小长老似乎都看她不太顺眼。
至于静水峰,那个母老虎金丹主母还是算了吧。
行过拜礼,明慈的心情极好,笑呵呵地赏过新入门的弟子,然后宣布以后各峰要划分开来,自立门户。言下之意,你静水峰玉顶峰有什么杂事最好都自己做了,不要再麻烦我们了,你们要修行,我们也是要的,我们时间也很紧迫。
第一卷:门派篇no175:确定婚期
no175:确定婚期
行过拜礼,明慈的心情极好,笑呵呵地赏过新入门的弟子,然后宣布以后各峰要划分开来,自立门户。言下之意,你静水峰玉顶峰有什么杂事最好都自己做了,不要再麻烦我们了,你们要修行,我们也是要的,我们时间也很紧迫。
起初他们是不以为意,可后来才吃了苦头。就像男人很少能理解女人做家务到底有多辛苦一样,这些人也以为这点小事不足挂齿。
席间正喝酒说笑,明慈他们每人带着两个心腹弟子,还有闻人珠儿和闻人阳两位观礼的客人坐了一桌。闻人珠儿突然道:“湛哥哥,什么时候娶慈妹妹过门呢我还等着喝喜酒呢。”
一席话激起千层浪,众人纷纷询问。其中夏青等人是知道明湛苦于此事已久,故意来挤兑他的。
雪花道:“月音奴的肚子都这么大了,你再不娶,我要你好看”
众人哈哈大笑。夏青拉了她一把,笑道:“他想娶得不得了,只是本事不太行。”
明慈侧过头去看了看明湛。
明湛轻描淡写地道:“我忘了说了,下个月初八是个好日子,我们那时候盟誓。”
“”
“”
“”
集体鸦雀无声。
最终,明慈道:“嗯。”
沉默,还是沉默。当然不是不可置信,而是都非常惊讶。最后又集体爆笑出声。夏青一口酒差点喷出来,举着杯子向明湛道“恭喜”,并一直说“不容易”
这个爆炸性的喜讯让主桌的气氛一下子高涨了起来,诸位师尊有雅兴,弟子们只好舍命陪君子,也跟着喝到半夜。其中官夫人因不胜酒力先被人送了回去。明湛虽然一再强调“这不是喜宴”,但还是被夏青等人扯住狂灌酒。
明慈最近开始有点忍不住内急,虽然喝的是花茶,但还是耐不住,频频跑去如厕。宴厅建在小峰上,这小峰上种满了木槿,正开着花,在月色下,十分醉人。
她跑得急,险些被绊倒,幸而有人扶了她一扶。
“小心。”
明慈忙扶着肚子站稳,发现原来是李玄:“玄”
李玄淡道:“嗯。”
他望着这满园的木槿,心中有些惆怅。先以为,确实只是些微淡淡的惆怅。但听到婚讯时,方才觉得心尖儿上好像被一排针扎下去,不是很难受,但片刻后才觉出尖锐的痛意。
明慈絮絮叨叨说了半晌,见他都没有反应,不禁道:“玄”
李玄回过神,绅士地退后了一步,把手背到后面:“嗯”
她见他面色不愉,以为他是在烦恼官氏的事情,只好小心翼翼地又把话说了一遍:“我是在问你,官夫人是否擅长刺绣”
李玄漫不经心地道:“不知。”
明慈道:“你就没见她动过针线”
“不曾。”李玄吐出这两个字,有些烦躁,索性转身就走。
明慈吓了一跳,不知道自己又怎么惹上了这大少爷。官氏自上了山就没动过针她心中狐疑,连忙追了上去,想再问个清楚。
李玄听她一路小跑地追了上来,又气又无奈,只得停下来等她:“都是有身子的人,还这么莽撞。”
“我壮得像头牛”,明慈满不在乎地挥开他的手,证明自己的健康,道,“我问你官夫人的事情呢,你怎么这么不耐烦”
李玄双手一空,正有些怅然若失,但是想想刚才确实是他失礼,只好道:“没有不耐烦,你问。”
“你真的没有见过她拿针线”
李玄仔细想了想。刚娶了新妇那段时间,其实他对此女毫无怀疑,虽然说不上多痴迷,但到底是自己的妻子,又是个美人,总的来说他还是满喜欢她的。他们也好过一阵子,李玄那些日子是真心把她当妻子的。可就是那时候,每日见面,他也不曾见过她动针线。更不提后来出了事,他几乎一眼都不想看见她,那就更没见过了。
想了半晌,他方道:“真的不曾。她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哪里会做这个。”
明慈道:“这你不知道了,刺绣也是女子的闺房功课,不少闺秀,都以一手好刺绣而出名。”
李玄又想了半天,最终道:“她擅画,真不曾听过她擅刺绣。你老问这个做什么”
明慈嘿嘿笑了一声,道:“你忘了,我们去鬼府的时候,那房里可是有好多她的刺绣。怎么她现在,都不动针线了呢”
“”李玄脚下一顿,然后微微眯起了眼睛。
明慈道:“你千万沉住气。”
李玄忽而一笑,却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我自然,沉得住气。”
等他们回到屋子里,明湛连忙丢了酒壶,道:“我不喝了,真不喝了。”
他把夏青和闻人裕拍成一团,道:“我走了,走了你们自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