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竟然慌了,坐去了她身边,半晌,才憋出一句:“到底怎么是不是外头有什么人给了你气受”
官宛娇摇摇头,最终轻声道:“玄郎,是妾自己不好。”
李玄便粗着脖子道:“你这话莫瞎说,再怎么样你也已经跟了我。我答应过你爹会好好对你,也不会计较那些旁人谁也管不着”
“”官宛娇听得一噎,原先拿好的姿态也拿不住了。
什么叫“不计较那些”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玄两眼晶晶亮地看着她,道:“说罢,到底怎么了”
官宛娇深吸了一口气,方又低下了头,道:“玄郎,明日让妾带着婢女和你一起到前面去做事吧。免得人家说妾娇生惯养,给玄郎丢了脸面。”
李玄大感欣慰,道:“你这么想就好了。”
顿时官宛娇傻眼。她本就是客气两句,自矜拿捏着身份,来讨几分怜惜罢了。旁的不说,她这个身子骨,怎么到前面去做那些粗贱的活儿
第一卷:门派篇no152:吐了
no152:吐了
又说了几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便歇下了。
第二日李玄竟然真的兴冲冲地想拉官宛娇到前面去,但是无奈官宛娇小日子突然来了,说是难受得起不了身。她一向有这个毛病,因为从小长在鬼府,受了湿阴的缘故。李玄只得作罢,提了几个侍女,便去了前面。
明慈早就起了,照常穿得很随便。李玄看了,只觉得她越来越不男不女了。一大早就嘟嘟囔囔地和明湛腻歪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靠过去一听,才知道是明慈今天早上晨起的时候跌倒了,似乎还有别的什么不舒服。
“就是吃不下,你别叫我吃,我难受。”
明湛道:“哪里难受好端端的怎么会吃不下饭”
她一向是三餐定点的,谁不让她吃,那可就是跟她不共戴天。除非实在没得吃。现在她竟然自己不肯吃,倒也是奇事。
虽然穿的不男不女,但似乎又有点小女儿的娇态,只嘟嘟囔囔地道:“我不想吃,就是不想吃。我要下山了。觉得饿,我会自己弄吃的。”
明湛还是不放心,道:“要不今天就先不去鬼府了。”
李玄的耳朵竖了起来:“你要去鬼府”
明慈道:“嗯,要去鬼府。”
明湛皱眉,道:“罢,我陪你去罢。”
他实在是不放心。
明慈把他推开,道:“查一个鬼府,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吗。何况你走得开吗,留下来帮忙是正经。”
李玄默默地蹭上去,道:“我跟她去罢,鬼府的路我熟。”
明湛立刻反对,结果被明慈一脚踢开。
明慈喜道:“这样最好了,你路熟,我们可以早去早回。”
顿时李玄得意。
收拾了下山,这次就只带了春林和如君两个。下山之前李玄去跟官氏的人打招呼,春林被明湛叫去嘀嘀咕咕了一阵,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那鬼府在银海王城内,被深埋在地下。常年不见天日,又养着阴气甚重的鬼祟之物,自然也就生出了害人的瘴气。大叔早给了药。飞剑行至王城上空,就见其上有鬼气盘旋,生生改变了银海的气运。
早就听说银海王族多早夭,纵然长大成年也很少有活过四十岁的。看来与这鬼府囤阴不无关系。
李玄早早地就拿出药,让他们服下了。他吃过苦头,所以格外谨慎。
鬼府建在地下,现在已经被封了。官慎原本是银海的一名文臣,现在便是由银海王下谕说是官氏造反,满门抄斩,封了官府。鬼府就埋在官府之下。
那附近因为阴气过重,竟是寸草不生。据说附近的几家住户,多是朝廷大吏,全都病死的病死,猝死的猝死,所以这附近也逐渐荒芜了。
明慈想起那官氏的不寻常之处,入府之前不由得有些犹豫。毕竟是李玄之妻,李玄又立下了心魔誓。现在人家小两口是新婚燕尔,若是发现点什么不对头的,可怎么办
到此时她方后悔带了李玄来。
御剑落在院内,李玄走了两步,突然发现她没有跟上来,回头一看她竟然站在原地发呆,不由得无语:“来。”
明慈回过神,连忙跟了上去:“这官府可真够荒凉的。”
这个园子早就败了,杂草丛生。到处都是残桓断壁,倒像是曾经有一场大的骚乱曾经发生在这里。最要命的是从地下泄上来的阴气,让人觉得凉飕飕的。
李玄淡道:“官慎救了我之后,就被杀了。然后银海王就下旨抄家灭门。当时官慎是曾经和卢圣元一斗的,是以这里变成了这个样子。只不过抄家,抄的都是明面上的东西。卢圣元还没来得及盘点鬼府。兴许能找到不少值钱的东西。”
说着,就掀开了眼前已经倒塌了一半的门,让明慈先进去。
明慈奇道:“好歹是你的岳父,我们这样堂而皇之地进来,不会不太好吗”
李玄一愣。显然,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颦眉思索了半晌,他的神情恢复了漠然:“那又怎么样。死者已矣。新派可立,他女儿的日子也能过的好一些。”
他还真就是这样想的。即使官慎还活着,官宛娇也只不过是卢圣元的一个说杀就杀的部下之女。可是嫁了他,先不提筑基修士攀上金丹修士有多难,以后是坐稳了玉顶峰峰主夫人之位的。就是卢圣元从坟里爬出来,在她面前也连个都不是了。
再者,他们攻了银海,官慎要不是救了他一命,身为遗臣恐怕也难善终。何况他看管鬼府,做的也都不是什么正当的活计,遭天谴也是迟早的。那么他留下的这个女儿,怎么想,日子都不会好过。
其实在李玄心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他能给官宛娇正妻之位,已经是她的福气了。甚至,他能做到今天这样,也是因为,他对官慎,是有几分真的感激之情的。
没想到这鬼府的入口竟然藏在官宛娇的闺楼底下。
李玄熟门熟路地去拧了机关,一边头也不回地道:“别碰她房里的东西。”
明慈正想伸手去碰墙上的一副别致的刺绣,心里在想官宛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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