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妾侍,作为交换,你把这喝了吧。
一粒小小的药丸,被送入了白淑柔嘴里,入嘴即化。她惊惧地喘息,想把它吐出来,可是它已经没有了影子。
明慈在她耳边低声笑道:“吃了这个呢,你以后就不用担心了,因为你再也不会有孩子了。生孩子多痛啊,你要好好谢谢我呢。哦,还有啊,你可能要到死都当雏儿了。因为啊,这个药比杀宫散还强效,不是说是加强版么以后,你会变成石女哦。再也没有臭男人能欺负你了。”
顿时,那具身体更是剧烈地颤抖起来,好像她吃的是见血封喉的砒霜。
夏青下手如风地下针,到了下半夜时,那身子就被戳成了个刺猬。
明慈魔女一般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响起。
“他在改变你的体质哦。反正你本来就是个废物,要修行,也为疾病所累。那不如做个健健康康的,长命百岁的凡人好。”
“这是要封印住你的经脉了,别怕,一点都不疼。嗯嗯,你还记得你母亲给我吃的破灵散吧。我的经脉也被封了。”
那身躯的颤栗平息了一些。
“但是现在我已经治好了,不但能继续修行,而且,比以前还轻松哦。”
顿时,白淑柔面如死灰,身躯也颤不动了,瘫了下去。
折腾了一夜,这女人竟然没有被玩死。看来她也不是那么体弱么。但从此她就只是个凡人,每一分钟,每一秒,她都在衰老。
李玄和闻人裕还在兴奋得叽叽喳喳,明慈却默默看了那已经半死不活的女人一眼,然后沉默地退了出去。
结果差点一脚踢到在门口蹲了一晚上的明湛。被他捉住脚踝扶稳。
明湛打了个哈欠,站了起来,笑道:“如何”
明慈想了想,道:“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痛快。主要是她太弱了,失去了倚仗简直就是只白斩鸡,凌虐她我一点快感也没有。”
明湛道:“那你想怎么样”
明慈摇摇头,道:“我不想怎么样了。现在想来,好像我遇到的许多事情都是有缘法的。比如,我在筑基的时候逆行了经脉,后来上山我催生了小灵根。然后白绽秋给我灌了破灵散,结果逆行经脉和小灵根保住了我的前程。”
“再比如,以前你去闭关了,我无聊就闯到了百草园去玩耍,找夏大叔谈心。结果后来是他救了我的命。”
夏大叔高声道:“你哪是来找我谈心的你根本就是每天来找我茬的”
明慈笑了一声,抬起头来,道:“我好像隐约窥到了天道的所在,果真是一切皆有缘,皆有法,昨日因,今日果。”
她道:“这话师父常说,但我从来没听进去过。之前为仇恨障目,更是无可能悟透。现在我也算是报了仇,可是想想也不过如此嘛。跟我一生的缘法比起来,白绽秋母女不过是浮云一朵。”
她插腰哈哈大笑。
明湛顿时绝倒,凄厉地叫了一声:“怎么办我妹要提升了”
现在赶着逃命呢她竟然悟破了要提升了
当下刻不容缓,闻人裕冲到前面去跟大姑告别,夏青把已经如行尸走肉一般的白淑柔一卷,明湛负责去送城郊送货。然后李玄拿了块他们野餐时用的桌布把已经要入定的明慈一罩,连人扛起来放上了他的法杖,然后冲天而起。
明湛道:“往北方去,一直走,莫回头”
说完兵分两路。夏大叔李玄,还有闻人裕裹着明慈往北一路狂奔。明湛卷着白淑柔往城郊去。
岳阳派今早起来才发现走丢了客人,昨晚是遇袭了。可是后来孤月山的人又把最重要的那名女客带了回来。她好像受了惊吓,有点神志不清,痴痴傻傻,但人还在就好,没缺胳膊没少腿。
当下根据那值班真人的描述,开始搜索盗贼。那白小姐是尊佛,莫名其妙一直赖在岳阳派不走。如今趁她傻了,唯恐她再死在岳阳派,便赶紧把她送走了。那三名弟子似乎也乐意至极。
而北逃的路上,明慈被裹在那桌布里,正在严肃地思考这个缘法的问题。
一行人无比狼狈,一日御剑数千里,才找了个叫遥镇的地方,落下来休息。李玄卷着明慈去投宿,夏大叔去接应明湛,闻人裕去设阵保护明大小姐闭关。几个人非常默契地做着这些事情,甚至不需要商量。
明湛略慢一些,入夜了才赶到。
如今之际也能走一步看一步。盼着这妞思索缘法问题能够快点结束,快点提升。然后他们就要夺路逃去北荒。
到时候他们已经远走高飞,即使那白淑柔回到母亲身边,也无济于事。闻人家有黑市和岳阳派做背景,她白绽秋一介孤月山大峰主也不能轻举妄动。何况明湛已经善后妥善。
只白绽秋弄清楚了自己女儿的情况,一定会怀疑到明慈身上。但却很难和闻人家联系上的。
明慈入关后,半个月后悟破提升,终于踏入筑基后期。这种悟破式的提升可遇不可求,如果不马上闭关,就会失去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顿时她觉得神清气爽。按照她那套缘法的说法,或许还应该感谢白氏母女。而且作为一个术士,若是无法窥探到天道,那是永远不可能真正修为有成的。
明湛御剑回去查探过,白绽秋接到了身心俱损的宝贝女儿,似乎也很是惶恐,把孤月山折腾了个底朝天,想要把她治好。暂时没有时间来拿他们。
夏大叔冷笑道:“凭那几个巫嗣,也想跟老子斗。”
明慈道:“那掌药大长老,乌士已如何”
夏大叔的脸色微变,半晌,他道:“就算他再有能耐,要解了我夏家秘传,却还是不可能的。就算让他想到办法,那白淑柔恐怕早已经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