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慈嘴里叼了个大饼,牵着她那眉心一点朱砂痣的小厮和可爱的小白,礼貌地和闻人大姑告别,然后纵身跃上鹿背。明湛给闻人大姑借了一柄三品破飞剑,收敛了修为,御剑飞在高空,低头望着明慈骑着白鹿,在市井中狂奔而过。
不多时,便有一阵剑光跟了上来。他回头一看,认出是几个绽秋峰的子弟。当下只不动声色,御剑寸步不离地跟在明慈身后。白鹿的速度肯定无法和飞剑相比。那几个人却迟迟不超过他们。
出了城,明湛脚下的剑光一闪。
顿时,明慈似是意识到不对劲,便收了鹿,驭着仙鸢升上半空中,与明湛站在一处。
对方见已经暴露,便也不再躲避,反而迎了上去。
明湛现在看起来是筑基中期的修为,把明慈护在身后。
对方有三个人,每个都是筑基后期,其中一人为筑基后期大圆满。三个都是男子,应该都是白绽秋的得意门生。但其实他们都不是这场恩怨的中心人物。白绽秋在岳阳派有个小峰主亲戚,他们其实是陪白淑柔来走亲的。不然白淑柔也不会让他们来做这探路的任务。
防的就是若是被发现了,也无甚恩怨。
为首那筑基后期大圆满的男子道:“明慈师妹,见你平安无事便好了。这便和我们一同回山门吧。”
明慈笑道:“你们跟了我大半天,我道是为何,原来是认错人了。几位道友,我并不是你们口中所言的明慈道友。请回罢。”
那男子惊讶地道:“可仙鸢分明是明慈师妹的佩剑,这在孤月山,也是有不少人知道的。你若并非明慈师妹,又怎么会有这仙鸢宝剑莫非你就是当日劫走明慈师妹之人”
言罢,那三人竟都面露警惕。
明慈哭笑不得,道:“瞎了你的钛合金狗眼,你说这是你师妹的剑,就是你师妹的剑你叫它仙鸢,它答应你么”
那几人未料她竟然这样粗鲁,顿时一头雾水。而他们先前虽然也远远看过明慈,却并没有和她接触过。面容虽然相似,但他们本身就记不太清了,何况她的衣着打扮变了许多,连带整个人的气质也不一样了。她这样理直气壮,他们反而觉得疑惑。
明慈果然很理直气壮,拉着明湛转身朝玉脉所在之处飞去。他们又在后面跟了一会儿,见他们竟然完全胆大不惧,心里更是嘀咕个不停。最终,那筑基后期大圆满做主,先回去了。
明湛道:“走了。”
“嗯”,明慈回头看了一眼,漫不经心地道,“约莫是探路的。三个我都不认识。”
明湛冷笑道:“都是绽秋峰的人,你又何必放过他们。不如杀鸡儆猴。”
明慈道:“杀鸡儆猴也没有用。何况我也不想杀白淑柔。”
“”
明慈冷笑道:“我要她生不如死”
第二日,明慈照常骑着白鹿出门。她前脚刚走,白淑柔就和闻人婉称姐妹,硬是跟着闻人婉回家省亲来了。
她小心翼翼地打探,苦于闻人大姑面带不悦,似乎不喜欢她的好奇心。但最终还是漏了一点口风让她抓住了把柄。闻人家确实还有其他客人,是三男一女。那女孩子是个术士,正在帮着闻人家开采玉脉。
筑基中期的术士这是非常难见的。正巧那与明慈极其相似的女子从城中路过,又在此拍卖了玉如意。那不是明慈,还能是谁呢
闻人婉正在大谈驭夫之道,她丈夫是岳阳派著名的妻管严,被她调教得平日里只会修炼和疼老婆,绝对目不斜视。于是她便把这些经验带回来给一群还待字闺中的姐妹们,也做饭后谈资,逗闻人大姑开心,一群女眷津津乐道。
半晌,那白淑柔幽幽地道:“真是羡慕婉姐姐有一个贴心的好良人呢。看来还是姐姐本事高超。”
她新婚,丈夫因为惦记着二房而冷落她的消息,并不是什么秘密。女人都有八卦的天性。既然她愿意牺牲颜面,大家也愿意奉陪。
顿时全都叽叽喳喳地围了上来。
闻人女甲道:“那是你丈夫的妾侍吧听说是新婚之夜被人抢走的也怪可怜的。”
白淑柔:“也说不上妾侍。她的出身也是极好的,委屈她做淑柔的小。大约是心怀怨恨吧。淑柔现在别的也不想了,只求她平安归来。不然,家里就是个死气沉沉的样子。好端端的大喜之日弄成这样,算什么事儿啊”
闻人女乙道:“是啊,大喜之日弄成这样,确实怪可怜的。听说你那丈夫是个倒霉的命,结丹大典好像你家那个什么侧室就是浑身是血的被抱出来的,老是触他的霉头啊。”
“”
第一卷:门派篇no050:活捉白淑柔
no050:活捉白淑柔
闻人女丙道:“要我说,这种男人不要也罢。搞不好他天生就是带霉的呢。看看我大姐,嫁得多好。那姐夫个体贴劲儿,我们看了都眼红。你年纪轻轻的,听说也是个短命鬼,还守着他作甚。你要是听劝,赶紧让你母亲做主让他把你休了,弃暗投明吧。”
“”
闻人珠儿一脸真挚地道:“对啊,你又活不了多久,何必守着那种男人呢。要我说,我宁愿给个有意思的男人做妾,也不要那种霉星。”
“”
“叽叽喳喳”
“呱呱唧唧”
白淑柔气得不轻,但只能苦着脸赔笑。这里不是绽秋峰,也不是孤月山,谁也不会让着她。这些女人都是前途无量的,能修行,能活很久,又待字闺中,身价正好。她恨得眼睛微微发红。但最后,她只能灰头土脸地滚了。
众女哈哈大笑。
闻人大姑放下了杯子,冷笑道:“不自量力。”
闻人珠儿道:“是呢,我还以为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竟然敢让慈妹妹做妾。原来也不过如此,有点小心眼,但上不了大场面。”
闻人婉淡淡地道:“我看她太较真,又先天不足,本就是活不了多长的。未曾想她的性子这样烈,动不动就想要玉石俱焚。看她这回,怕是又要回去躲着哭了。你们一个个,大约都跑不了,都要被她记恨上了。”
闻人珠儿笑道:“怕她不成。”
闻人婉道:“她自是不怕。但她家里那老娘,这些年风头正盛,又拼了命宠这个先天不足的小女。”
言罢,所有人又看向首座的闻人大姑。
闻人大姑品了茶,眯了一会儿眼睛,笑道:“她更不用怕。此女我也听说过,据说是非常的心高气傲。这两年虽然正出风头,但锋芒太露绝不是好处。她兴盛不了几年的。无论是孤月山诸长老,还是清月峰新主,怕是都容不得她。”
闻人大姑又道:“这做女人,自尊自爱是必要的,自强不息更是不可少。但像她这样,心比天高,又太过自负,是不可取的。”
众女齐声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