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育。”
明月倒抽一口冷气:“师叔,你”
白绽秋看了他一眼,更轻描淡写地道:“我许了她,你今生不会再娶别的妾侍。这是她甘愿的。不过是不能结丹不能生育罢了。我淑柔一样没有结丹之望。但你家中妻妾,也不需要修为太高。至于生育,生出来也是庶子,没用的。有淑柔就够了。”
李玄再听不下去,俯身把一身是血的明慈抱了起来,冷笑道:“明月,你若是个男人,这便跟我走。”
白淑柔惊道:“月哥”
李玄斜睨着她,冷冷地道:“你叫白淑柔据说你先天体弱,如今看来你还用煞心血,果真是活不长的。”
他竟视白绽秋如无物。
白绽秋心下一沉,但碍于与广虚子结盟之事,竟也不能办了此子。何况与小辈计较,自是有失风度。因此只道:“月儿,淑柔才是你的正妻。不过是一个贱妾罢了,你是要和师叔置气么”
看出他有踌躇之意,白绽秋厉声喝道:“在你心中,贱妾与山门,熟轻熟重”
闻言,明月一凛,终是慢慢走向一脸期盼的白淑柔。
白绽秋于是又放软了声音,道:“你若是肯好好待淑柔,日后便都好了。你那小妾若是听话,有生之年,一样可以侍奉你。”
李玄冷哼道:“孬种。”
言罢,他抱了明慈,转身走了。
他心里有气,也不怕惊了客人,直接抱着浑身浴血的明慈从人群中穿过,顿时引起一片惊呼。也有不少人议论纷纷。不久以后便传出了白淑柔心如毒蝎的传闻,她温婉可人的形象再站不稳脚。
李玄凭借记忆送了她回清月峰,不多时,便发现有人尾随。
他回了回头,发现是个巫嗣,筑基后期。
等一同回到清月峰,他停了一停。
那巫嗣急道:“吾名夏青,道号净初,快让我看看明慈师叔”
李玄冷漠地看了他一会儿,似乎在确定他可信。片刻后便点了头,抱着明慈回了屋子里。找了那厨娘来给她换了衣服,她已经不咳血了,但是下身的血还是止不住。
净初仔细给她诊过,顿时面如土灰。
李玄道:“怎么”
净初低声道:“她吃了灵麻散和杀宫散。前者让她的经脉崩毁,就算治好,也废了,今生都没有可能结成金丹。后者让她今生都无法生育。”
虽然早已在那老妖婆那听过,李玄还是非常愤怒:“可恶”
可那姑娘紧紧闭着眼,除了脸色苍白得不像话,倒像是睡着了,一点也不伤心难过。
她似乎在做一个很宁静的梦。那梦里没有老妖婆,也没有任何纷争。
净初心中颇不是滋味。他给明慈仔细又诊了一遍,突然肃容,他低声道:“不对,明慈师叔的经脉是逆行的,而且还有其他小灵根在帮衬嗯,她的体液也是有灵气的”
李玄忙道:“那又如何”
净初道:“逆行经脉可保灵气泄露不那么严重,小灵根可重塑五行生息。她的经脉是补不好的,但若是她愿意,还可以用她本身的灵气催生那些小灵根,这样,她说不定可以成为五行杂灵根,以生息之力再行灵力。”
李玄急得破口大骂,道:“杂灵根算什么东西要来不如不要”
可净初正色道:“她已经成这样了,那还不如杂灵根。起码,杂灵根,还是有结丹的可能的。”
闻言,李玄沉默了。半晌,他道:“我做不了主。”
净初道;“那我把她弄醒。”
说着,拿了几根银针出来,分别刺入大穴。明慈幽幽醒转过来。她似乎还有些迷蒙,眼中朦胧。然后就变成了惊恐,显然是想起了那老妖婆对她做下的事情。再后来,又注意到身边的环境。她低低地叫了一声:“李玄是你救了我。”
净初有些不忍,道:“师叔。”
明慈无力地道:“净初师侄,你也在啊。”
李玄耐不住,急道:“夏青,你不过是个筑基巫嗣,你的法子真的靠谱么若是弄巧成拙,我定饶不得你”
净初淡淡地看了李玄一眼,他已经有百来岁,自然与这毛头小子修养不同。他低声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罢。”
但他有点不敢面对明慈,眼神游弋他处,声音极低地把情况都说了几遍。
未料明慈竟然出乎意料的平静。她费力地抬起手,用力地,一颗一颗抹掉自己脸上掉下来的眼泪。半晌,她道:“杂灵根啊。”
其余二人俱是不敢说话。
过了一会儿,她爽快地道:“那你动手吧。总好过从此不能修行。”
只要还有一点点希望,她也不会放弃。支撑她的,除了仇恨,还有对未来的渴望。
她总是不甘心,此生她还要博上一把
李玄默默地退开了。不敢想象明湛知道此事之后的反应。
净初上了前,把她扶起来,脱了外衣下来,先行了一套阵,然后低声道:“师叔,你身上可还有灵石需要好几味珍惜的药材,我凑不出来。”
李玄忙道:“要什么我有钱”
顿时另外两个人同时无语。
明慈无力地笑道:“好阔气的人。”
李玄有点尴尬,忙道:“哦,要什么药材,我去买”
净初也不客气,报了一串名字,有许多是李玄听也没听过的。他听得头昏脑胀,忙拉了净初在一边,道:“这个我不知道,要多少钱这样,你给我去买,再替我照顾好她,我可以另外付你钱。”
明慈翻了个白眼,复又想笑,心头总算是一暖。
过了一会儿,那两人似乎达成协议,李玄似乎掏出了一大笔钱。
待他出去了,明慈笑着问净初:“你坑了他多少”
净初道:“没有多算他的,兴许还不够。”
他看了她一会儿,叹道:“你是个没有心肝的人不成还未过门就被人这样欺负,你的前程也全被毁了,难道你就不恨么”
明慈淡淡地道:“是么,全毁了你不是说,我还有希望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