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个使臣？”

“这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使臣便是来联姻的，很可能宫中的某个郡主或公主下嫁于他。”

“这样啊……好吧！”

由于说的声音轻，声音断断续续，但风宁霜靠的近，大概便听了全，她只觉心中咯噔一沉，一种害怕自心底升起。

她想起了在另一边，东墨和北苍联姻一事，便是君清夜为使臣，那么这里呢？

这样一想，便一刻也坐不住，风宁霜拉开门出了去，连早膳也顾不上用，直接便往太子的宫殿走去。

风宁霜到的时候楚玄曦正在看书，听到她来了面上闪过喜色，却又猜到了她大概是来做什么，于是一腔高兴又跌回了原点。

“宁霜见过太子殿下。”她屈膝行礼，此时殿内的下人皆被楚玄曦挥手下去，气氛极是安静。

“不必多礼。”他淡声说道。

在椅上坐下，风宁霜平复了会儿紊乱的呼吸，才抬眸，试探道：“太子殿下，听说北苍和东墨要联姻了？”

此言一出，楚玄曦本还抱有一线希望的心直接坠入谷底，他感到自己僵硬地点头，喉口干涩未发一言。

看来消息当真！

风宁霜愈加心慌，连铺垫也不再做，便直截了当地问道：“太子殿下，北苍派做使臣的人，是……夜王吗？”

“是！”他仿佛是故意的一般，看着她的眼睛回答的极快。

果然是他……

风宁霜觉得所有的空气都消失了一般，喘不上气来快要窒息，她睁大眼睛，眼眶渐渐红了起来。

怎么就……是他呢？

“那……来联姻的，也是他？”

她忽的想起方才那些下人的话，又急急问道。

这一次，楚玄曦更是狠心了些，他想要让她死心，于是将一切都说了出来。

“是，父皇和母后有意将乔西下嫁给夜王，而且乔西也是愿意，等夜王到了东墨，不，是现下，便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所以……你不要再喜欢他了……

楚玄曦没将这最后一句话说出，而是憋在了心中，他紧紧地盯着她的脸，一丝一毫的表情都不愿错过。

“已经……板上钉钉了吗？”

她低声呢喃，眼眶越来越红，她的脑海里还有着另一边他所有温柔所有柔情的记忆，这些……都是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