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比及陈开平介绍完,才恍然大悟,正合己猜想之意,顿时浑身打了个激灵,连忙拱手笑道:“得幸认识殷会长,十分宽怀。小生敬殷会长一杯。”说着,拿起一杯酒,敬了殷菲菲一杯。
殷菲菲也是女中豪杰,并不拒绝,回敬一杯。
方平坐在殷菲菲旁边。他拿眼角余光瞄了一眼殷菲菲,见她端坐在椅子上,光滑合身的紫衣显出她那青春诱人的曲线美,呼之欲出的肉感极为抢眼。还有那圆而不厚的臀部,更是叫人遐想连篇,臀部上面就是水蛇腰,水蛇腰上面便是丰盈的两座高峰,高峰上面是那白如雪,光洁如玉的脖子,长长的秀发垂下来,披在香肩上,更映衬出她那过人的温润肌肤。方平咂了咂嘴,咽了一口口水,拿起酒杯小抿一口,恨不得立刻醉过去,然后倒在她的胸前,借她的两座高峰枕一枕头,那该是多么惬意的一件事情
殷菲菲是醒目的人,早已觉察出方平那火辣辣的目光正瞧着这边,便笑盈盈地举起酒杯,又向方平敬了一杯。
方平喝得津津有味,一杯过后,脸上露出一个带着三分邪恶七分灿烂的笑容。心里暗暗想道:要是这里只有自己与殷菲菲在一起喝酒,那该多好
酒过数轮。
陈开平脸已有酒光,侧头对殷菲菲道:“近来生意越来越难做了。心情郁闷,幸好侄子考了个武举人,倒也是快人之事。”
殷菲菲也点头道:“现在的海盗特别多,海上航运真的要冒很大危险。”
方娜用脚向向碰了碰陈开平的脚。
陈开平立时会意,一拍额头,笑道:“今日是庆祝之日,先不要说这些公事。来来来,我们大家干一杯。”
第124章放了一把火
陈府里,众人欢饮一晚。
而与此同时,南州城里的地母馆里。
那里的气氛却是截然不同,全是一片死气沉沉。到处都是白色,白布帷幕,白衣服,白花圈。灵堂上挂着一幅画像,是裘千重当年请画家给裘兵画的肖像,现在正好挂在灵堂上。
灵堂里冷清清的,来吊唁的人都已散去。晚风一拂,烛光便摇曳不定,如鬼魅一样张牙舞爪的,显得颇为诡异。
裘千重颓然坐在椅子上,好似一天之内,他就老了十年,苍老混浊的眼睛无力地呆呆瞧着灵堂上的那幅画像出神。这一天,对他来说,是毁灭的一天。孙子离他而去,连告别也来不及说一声。
车成东的伤还没全好,身上还缚有绷带,但已能行走,正立在裘千重的身边,默默无言,半晌,才狠狠道:“大长老,这口气我是怎么也咽不下去,方平那小杂种竟然如此嚣张,踩到我们地母帮的头上不如我们一起杀上去,将方平剁成肉酱”
八月中旬武考初试时,他受了方平的重击,幸好识相得早,认输哀求才捡回一条命,心中既庆幸又惭愤,每每想起在方平面前低声下气求饶时,便气得浑身震颤,他对方平恨之入骨。但凭他的武技实力是无论如何也战不过方平的了,连裘兵都命丧在方平手下,他就更不用说了。只有怂恿裘千重出马,才有希望,一旦裘千重愿意出手,那方平就没戏唱了。
裘千重缓缓阖上了眼睑,静静听着车成东的话,额头已显出几条岁月留下的皱纹,如一条条蚯蚓粘在上面。他处于极度悲痛之中,整个人也快要崩溃了,但在他这种思想成熟的年纪,不论多么悲痛,也还能保持一分冷静,听了车成东的鼓动,并不会热血行事。他沉吟了半晌,虽对方平恨得咬牙切齿,但他不会贸然行动,他知道,在南州,只要秦王警过过了的事,若要违拗他意愿去跟他对着干,一般是不会成功的,后果只会很严重,多半给自己带来毁灭。他也清楚车成东的为人,听了他的话语,知道他的用意,便冷冷道:“不可秦王现在很器重他。要是在南州里杀了他,秦王不会放过我们,帮主也不会放过我们。不是我不想去找那小杂种报仇,只是因我太了解秦王。我与方平不共戴天,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不过,秦王肯定会派人在暗中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要是我这样贸贸然去找方平算帐,那我自身都难保。”
车成东睚眦欲裂,忿然道:“难道就白白放过那小子不成”
他拿眼瞧着大长老。
裘千重忽然睁开双眼,刚才还是呆呆的眼神,此时变得凶芒四射,杀气腾腾,低吼道:“放过他我要他下十八层地狱”
白发人送黑发人,现在他的心情就如狂风中的大海,波涛汹涌。
车成东也是个精明人,善于察颜观色,听裘千重如此说,便揣摩到大长老还有其他方法治方平,于是追问道:“大长老有何妙计整治方平”
裘千重脸如岩石,此时除了带着冷漠,已没了那种悲伤的神色,咬牙切齿道:“我深知秦王为人,既然他那么器重方平,一定会让方平到外面去历练,只要那小杂种离开了南州,我就可叫他粉身碎骨报我孙子的大仇一定要用他的头颅来祭祀裘兵的亡灵”
裘千重行走江湖多年,结识了不少同道中人,要想找个高手出来整治方平,还是力所能及的。除此之外,以他在地母帮里做大长老的声望,也可使一部分教众听命于他,为他出死力。不过,在南州,是秦王的地盘,他不敢与秦王争锋,只得暂时忍着。
车成东竖起大拇指,赞道:“大长老深算”
裘千重便在灯下与车成东一五一十商议以后要如何加害方平。
而方平不是没想到裘千重会报仇,是正常人都能猜测得到,不过,事情已至此,多惊无用,唯有以不变应万变,看他耍什么花招,火来水挡,水来土挡,一切顺其自然。加之自己是在南州城里,至少还有秦王照着,秦王的阴影笼罩着裘千重,裘千重也不敢乱来,即使要乱来,也难以成事,所以他很镇定,不太在意裘千重会怎么想会怎么做,他觉得,只有自己修炼好武技,实力强大了,到那时,即使是裘千重要上门寻仇,也丝毫不用担心了。
方平是个豁达之人,有心要做大事,对于这种小事,他并不过分去猜测。
晚上,睡得香香甜甜,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他刚起床,洗漱毕不久,便有两个王府衙役前来找他。
方平知道是秦王派来的,要带他去看那座大庄园的。
用过了早膳,骑了乌蛟驹,与两个衙役一起离了陈府,望城西而去。
两个衙役带着方平出了西城门,又走了一里路左右,便到了秦王的大庄园。
方平坐在马上,手搭凉棚,眺望着这座大庄园。
良田千顷,绿油油的稻田一片接一片,风一吹,绿波连绵不绝地荡漾出去。一阵阵清新的空气夹杂着暖和的土气拂面而来。
牛羊遍地,一群群的牛羊都自由自在地在草地上啃着青草。
房舍起码有上百椽,其中有二个大花园,建造得一派古朴,既有精雕细琢,又有粗犷取意,有山有水,奇花异卉,珍禽奇兽,不可胜数。
田地上,佃农们都在忙着除草施肥,勤勤恳恳地忙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