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泰然注视着裘兵。
陈致云连忙向正走过来的裘兵拱手道:“舵主,你的石甲天兵更利害了”
裘兵睥睨着方平,又瞥了一眼陈致云,并不询问,因不用他亲口询问,自有人会询问。
一个二十多岁的汉子站在裘兵身旁,脸上肌肉横生,吊鸡眼,扁扁的大嘴,用手指着方平,问陈致云道:“他是什么人”
此人便是地母帮东门分舵的护法,名叫车成东。
陈致云将方平拉过来,指着他疾忙道:“他是我表弟,因仰慕裘舵主的大名,便央我带他来见识一下裘舵主。我就带他来了。”他吹起牛来不脸红,不耳赤,说得头头是道,跟真的一样。
方平亦明白陈致云的处境,抱拳客气道:“裘舵主果然利害,小生佩服。”
裘兵见方平一袭儒服,是书生模样,鼻子嗯了一声,笑道:“你读书人也好武技,实是难得。我适才祭出的石铠如何”
方平微微仰着脑袋,淡淡道:“对于我而言非常强大”
这句是他的真心话,他不会妒忌裘兵,只说实话。
裘兵哈哈一笑,左右扫视一眼,对众成员道:“听到了没有,连个书生都说强大,哈哈。”说着,又转头对陈致云训导道:“你的武技不高,还得加把劲,不要拖了我们的后腿,让总舵主看不起。”
陈致云虽不喜,怎奈在人羽翼下,只得点头回道:“谨遵舵主之命,日后加劲修炼。”
裘兵又用鼻子嗯了几声,扬了扬手吩咐道:“你们回去吧。”
裘兵也能从方平的神色中觉察出他的不卑不亢。
陈致云与方平,出了大堂,到了街上,低声道:“裘兵那厮,真是不可一世。看那德性,真叫人呕吐。”
方平搂着陈致云的脖子,一起走在大街上,笑道:“你还是他的手下,日后被压的日子多着呢。”
陈致云道:“阿平,你要是在武考时打败他,那就给我争一口志气了。”
方平挽着陈致云的脖子道:“表哥,放心。我会尽力的了。”
二人哼着小曲,挽着脖子,赶回杨柳村。回到家里,正好开饭,因在聚仙阁酒楼用过酒饭,只吃了小半碗米饭,便不吃了。
用过晚饭,陈致云拉着方平到了后院,道:“阿平,你那双节棍在哪里学的非常适合我,教给我吧。”
方平眼珠一转,随口道:“以前碰到一个奇人,教了我旋风棍诀,我便修炼起来,现在还没修炼成功第一重,要是修炼成功了第一重银莽荡乾坤,包保把文飞那厮的脑袋打碎。”
本来他预备耍一回旋风棍诀之后,便用铁焰掌攻击文飞,然而对方脚底抹油,溜得太快,自己都还没有机会使出来。
陈致云颇为羡慕道:“那奇人有没有帮你开启身体的五行属性”
方平揩了揩鼻翼,点头道:“有,他帮我开启了火属性。”
陈致云狐疑地打量了一眼方平,半信半疑道:“真的试试我看,据说火属性的武者在运劲时,身体的经脉会火亮起来。”
方平也不客气,伸出右臂,五指屈成爪状,登时整条手臂的经脉都火亮起来,清晰可见。
陈致云手舞足蹈的,啧啧道:“阿平,你果然开启了火属性”说毕,一拍大腿,接着道:“是了,阿平,你可不能随便让地母馆里的其他人知道你开启了火属性,地母帮的成员比较痛恨火魂门的弟子,一旦知道你开启了火属性,以为你是火魂门的人,肯定会向你找渣。”
火魂门是太子的势力,而地母帮却是秦王的势力,两者是水火不相融。
方平心里也明白,自己现时武技不高,也不必到处卖弄,惹事生非,只有韬光养晦才是上道,平静道:“现在不会随便让他们知道,免得惹事上身。你进了地母帮,修炼的是什么武技”
陈致云空翻了两下,道:“我修炼的也是石甲天兵,只是还没修炼到火候,所以没能像裘兵那样祭出整副的石铠,我只能在拳头上祭出石铠。你火属性武者修炼不了石甲天兵。”顿了顿,又道:“我前段时间跟我爹到云罗国去做贸易生意,倒是得到了一本诛魔剑诀,我都还来不及修炼,正好我们二人研究修炼。倒是没有一柄好剑。”
方平闻言,脑海里记起论五行武者里所说诛魔剑诀是云罗国的火云馆的武技,颇为了得,由八大武斗之一的火轮圣手所创。心里寻思怎么就到表哥手里了于是问道:“表哥,诛魔剑诀据说是火云馆的上乘武技,你怎么能得到”
陈致云脸上掠过一抹诡谲,笑道:“有钱能使鬼推磨。不要多问,反正为了得到诛魔剑诀,花了我不少银子,心痛啊,不过也值得。”
方平亦不再追问,只对剑诀有兴趣,伸着手道:“拿诛魔剑诀出来瞧瞧吧。”
陈致云从贴身衣兜里扯出书皮古朴的诛魔剑诀,递给方平,道:“我也看了几遍,不过,可能是书读得少,理解不够强,有些地方看不懂,你来了,正好我们二人一起修炼诛魔剑诀。你先收着吧,教我旋风棍诀吧。”
方平把诛魔剑诀揣进怀里,从背后抽出双节棍,把旋风棍诀第一重银莽荡乾坤的每个步骤都详细地告诉了陈致云,又演示了几遍,此时,他使出的银莽荡乾坤比以往都要娴熟,忽地,双节棍的棍气形成一条腰身般粗大的气旋,极像银莽,棍所指,则银莽抽打过去,三丈开外皆能击中。霎时间,狂风大作,刮得后院的杂物飞了上去。连忙停手,气旋也渐渐消失。半空的杂物一件一件掉下来,丁丁当当的,响个不绝。“终于修炼成了第一重银莽荡乾坤”此时,也可以感觉到经脉里的地炎火的能量有大半转化成自身的力量了。
陈开平听到了响声,叫家仆来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方平早已从后院抄起一把扫帚,卖力地扫着地下的杂物,道:“我们在打扫卫生。”
陈致云非常高兴,拿起精钢打造的双节棍,舞了几下,还没入巷,咂着嘴道:“旋风棍诀挺合我口味的。”
方平俨然一位师傅,立在一旁,瞧了一回,指点道:“对,就是那样,修炼时间长了,自然就会了。”说着,在一松树头坐下,五月的天气有点闷热了,舞了一回双节棍,还挺热的,随手抓了一片木板扇凉,还是出汗,只好把儒服脱下来,搭在一条晾衣绳上。他一脱下儒服,便露出了穿在身上的那件冰蚕软甲,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漾着白芒。
陈致云在一丈开外的空地上使劲耍着双节棍,兴致极浓,虽不时被双节棍打中,还是保持那份热情。他忽地瞧见方平身上的冰蚕软甲,便停了下来,走上来,也坐在旁边,伸着脖子,仔细看着冰蚕软甲,呵呵道:“你这件是不是冰蚕软甲”
方平倚在松树头,一边扇凉,一边回道:“好眼力你怎么知道是冰蚕软甲”
陈致云双手扇凉,瞥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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