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盈盈眨了眨眸子,仰头道:“东州便是皇上的势力,玄冰教也是皇上的势力,我爹便忠于皇上。”
说着,侧脸对方平笑了笑,是那么的妩媚,在月色的陪衬下,显得更完美了。
方平沉思片刻,轻声道:“依你所说,若皇上一日崩驾,金龙帝国便会烽烟四起了”
卢盈盈肯定地点了点头,一副先知的模样,道:“趋势便是这样。可皇上也不会一年半载便仙逝,不过肯定不会在位多少年了。一旦太子要登基,秦王与恭亲王便要举兵争位了。”
天下一乱,枭雄尽出。苦的只是老百姓。
方平读过不少史书,也明白个中道理,但自己区区一介书生,无能为力,既不能为国献策,又不够能力从戎,只好叹口气道:“你爹只忠于皇上,一旦皇上驾崩,你爹就没靠山了,那时岂不是会茫然”
此是事实,他也无意中伤卢盈盈。
卢盈盈也正担心此事,可没办法,无奈道:“我爹是个倔强的人,他脑子里只装着皇上,不肯依附其他三股势力,太子曾派人来我家,劝说我爹跟随他,劝说者被我爹骂得狗血淋头,抱头鼠窜而去,自此,太子对我爹不满,时常想找借口除掉我爹,幸好我爹深得皇上器重,并不听朝中佞言,即使有小过错,皇上亦能宽恕我爹,才能一直到今日没发生什么大事。日后皇上要是仙逝了,我还真担心我爹会不会被太子暗算了。”
她不无担心,但作为后辈,她没有能力去劝说父亲跟随哪一个,也无法改变父亲的意志,唯有默默许愿为父亲向神灵求保平安。
方平摸了摸下巴,又揩了揩鼻翼,轻轻道:“比及皇上驾崩,或许会出现另外的情况也未可知,不须过分担心。”伸手握住她的玉指,捏了捏道:“说不定,日后我也可帮你爹大忙。”
这是他真情流露之时,并没半分猥亵之意。
卢盈盈抽回了玉手,露齿笑道:“看你说的,除非你做了皇帝。”
她也能凭借女人的细腻知觉,感知方平的真实感情。
“皇帝又不是天生的,是人都可以有这个梦想,七分人力,三分天力,将相本无种,谁说我就不能做呢。”方平扬了扬眉毛,一副天下唯我独尊的模样。
他是个比较不羁的秀才,不受愚忠的限制,思想比较开放,敢于说自己想说的话,敢于做自己想做的事。
“嘘,”卢盈盈放食指于唇边,“这种话你也敢说,还亏你是个读书人呢。大逆不道的话要是被有心人听去了,那你可惨了。”
那神情,就好像大难临头一般。
方平“啾”了一声,不以为意道:“这里只有我与你,除非你去官府告我,说我要谋反了。”
说着,他笑了笑,是那么的开朗,没有半点忧虑。
卢盈盈又拿指头轻轻戳了一下方平的脸颊,努了努嘴道:“那你有所不知,土属性的武者修炼到了一定程度便可隐入大地,在土里遁走,一般人根本觉察不出来。”
她只是想为他好,不想惹出无谓的麻烦。
“总不会有个土属性的武者在地底里跟着我们俩吧。”方平呵呵笑了笑,顿了顿,又道:“你爹是玄冰教的人”
“我爹是玄冰教的大长老。”卢盈盈温柔地望着方平,道:“不过,我爹公务繁忙,教里的事务他一般不参与管理,除非是特大的事情,才会回到总舵处进行议论与表决。”
听了她的话,方平不禁又缩小了一圈,此时才知她的来头着实不简单,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大人物的女儿。
方平笑了笑,若有所思道:“五大教派之中,哪个实力最大”
为了掩盖心里的空虚,只得随口问了一句。
卢盈盈思索片刻,娓娓地道:“现在玄冰教受到皇上的特别照顾,势力也挺大的,不但在陆地上有势力,在海上也有势力,除了玄冰教之外,受太子照拂的火魂门亦很鼎盛,门徒众多,五大教派之中实力最大的,不是玄冰教就是火魂门了,二者在伯仲间,难以分出高下。”
第009章线眼
方平靠在石椅上,仰望着星辰,道:“看来,不久又要有一场动乱了。”
他不希望天下大乱,若然真的兵火四起,受苦的只有平民。但他骨子里的闯荡性子又希望可以在乱世里拚杀一番。
卢盈盈也仰望着星辰,柔声道:“那你要作一番事业,就要趁这个时机了。”
“乱世出英雄,盛世出狗熊。”方平屈着食指与中指,轻轻抠了抠卢盈盈的掌心。
他心里痒痒的,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感觉。
卢盈盈一手握着方平的二指,笑道:“好痒。”说着抽出了手掌,坐直了,痴痴望着方平坚毅的脸颊,接着道:“你有什么打算还要一直考文举人”
她用那么炙热的眼神瞧着他,令他心神荡漾不已。女人的眼睛,就是秋波的传递者。
方平阖上眼睑,避开她那诱人的眼神,生怕控制不住自己,狂扑上去,冒犯了她,日后难以相处,只冀望缓缓发展,把她掳获。
于是,他长长吁了一口气道:“我爹极想我考个文举人,不过,我没甚兴趣,说起来可笑,我倒对武举人着迷,要是考个武举人回家,肯定要让老爹惊喜不已。”
卢盈盈听了,并没泼冷水,而是鼓励道:“那你就去考个武举人呗。”
方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揩了揩鼻翼,举起拳头道:“实力还有待提高,以现在的武技,要想混个武举人也不行。”
有自知之明,才能称俊杰。
卢盈盈轻轻颔首,若有所思道:“是了,你的户籍在南州,要在南州考,而我听人说南州考武举人的多半是地母帮的帮众,不是他们帮里的成员便会被排挤在外,这也是你很难跨越的一道鸿沟。”
听了她一番话,心头不禁又蒙上了一层阴影。还好意志比较坚强,很快就平静下来了。
方平亦遗传了他老子那种爱钻牛角尖的性格,揩了揩鼻翼哼道:“我就不信地母帮能阻止我考武举人。今年秋季,我就去试试,即使失败也好,就当是积累些经验。”
卢盈盈微笑着凝望着方平坚毅的脸颊。
半晌,她平静地望着方平,佩服道:“那我拭目以待,到了秋季,看看你是否能如愿以偿。过几天,我就要回东州去了。这几天,我就陪你修炼武技吧。”
“这么快回去”方平心底涌起一股惆怅,喃喃道。
本想跟她混个熟,将她拥为己有,想不到这么快就要分别了,心里颇不是滋味,想把生米煮成熟饭也不够时间了。
“本来我妈叫我给外婆过完生辰二三天便回去。”卢盈盈无奈道:“我多留几日也难,我妈是个急性子的人,她要是见我没回,会急坏的。我回东州去了,你什么时候去看望我”
其实她对方平也有好感,也是不舍遽然离别,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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