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节(2 / 2)

gu903();“很冰吗?我以为你脸皮那么厚,是感觉不到的。”她一本正经道。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轻而易举便夺过了小雪团,怀真以为他要报复,急忙撒腿就跑。

“我有那么坏吗?”他将雪团握了握丢到地上,唤道:“快过来,你还没有好好看我堆的雪人呢!”

怀真瞧见他两手空空,这才放下了警惕,走过去正准备好好欣赏时,却被他一把搂住了腰,然后便有一只冰凉的手掌顺着衣领滑了进去……

她忍不住尖叫了起来,奈何满院子的婢女却没有一个敢出来看。

“真软和。”他笑着捏了一把,在她翻脸之前迅速抽回手,转身就跑。

“卑鄙无耻!”怀真整了整衣领,弯腰抓起两团雪追着砸他,两人绕着雪人跑了半天,怀真团雪球团到手都发烫了,还是一次也没砸中。

最后是他实在看不下去,故意卖了个破绽,这才让她得手。

怀真撑着双膝呼呼喘气,断断续续道:“谢珺,你、你别跑了……我追不动了。”

她索性蹲下来,看那俩大雪人,待看清面容后才发现那是一个老妪和老翁,不由得抱怨道:“我老了有那么胖吗?”

“那不是胖,是弯腰驼背显得壮。”谢珺轻手轻脚跑了过来,扶起她道:“这样才站地稳当呀!”

怀真探手过去摸了摸老翁的及胸美髯,他忙抓住他的手,提醒道:“小心点,别把我胡须弄断了。”

怀真被他逗地笑出了眼泪,突然伸手过去在老翁裆下一抓,促狭地笑道:“糟糕,这下真硬不起来了。”

“你……”谢珺哭笑不得,一手扶额道:“都这么老了还想那事吗?”

“八十老翁还娶十八女郎呢,为何我老了就该无欲无求?”怀真理直气壮道。

“那为了你的快乐,我可一定保重,等到八十岁,要精神矍铄老而弥坚。”他挺起胸膛,豪气万丈道。

“一言为定。”怀真举起手,要和他击掌为誓。

“泱泱,有你陪在我身边,我整日无忧无虑,能活一百岁。”他握住她的手,由衷感叹道。

“油嘴滑舌。”怀真捏着他的面颊,见那两抹红霞尤未消退,意识到应是酒晕,“一大早就喝酒?”

“是崔易,他在喝酒,被我撞到了。”谢珺忙解释道。

“他?”怀真兴致盎然,拽着他进廊子里坐下,追问道:“快说说,什么事?”

谢珺有些难为情,低着头道:“就是……他向王娘子求婚,被拒绝了。至于原因……你别问我,我不好开口。”

怀真沉吟道:“被拒绝?原因会是什么呢?我猜猜……”她眼珠子一转,立刻想到了什么,抱着他手臂道:“是孩子吧?”

谢珺大为惊异,望着她道:“你也太聪明了!”

怀真得意一笑,问道:“那你怎么说的?”

“我?”他想了想道:“我能怎么说?就现身说法,告诉他咱俩不要孩子,照样和和美美羡煞旁人。他听了之后茅塞顿开,就帮我推了半天的雪。”

以她所知道的情况,其实很容易就能推测出来。王嬍婚后多年,任由丈夫蓄养姬妾,庶子女一大堆,要么是她不愿生要么是不能生。

可是,崔易竟然能把这样隐秘的事告诉谢珺?真不知道该说他俩交情好呢,还是男人之间说话口无遮拦……

“哎,我问你,你没有把我们之间的私房话说给旁的男人听吧?”她有些紧张地抓着他问道。

“我又没疯,”谢珺的脸涨地通红,“和你说的话做得事,我藏都来不及,怎么会说给别人听……哦,你是因为小崔说的事……快别担心了,他如今还是个毛头小子,等以后成了婚,恐怕我问都问不出来呢!”他一副过来人的样子,颇为自得。

怀真这才放下心来,伏在他肩上,笑眯眯地端详着他的面庞,只见肌理细腻光滑,色泽莹润白里透粉,忍不住捏了捏,感叹道:“我发现你只要和我在一起,就会变好看。”

“整日里养尊处优,不用东奔西跑风吹日晒,肯定就养回来了!何况,”他眼中笑意愈盛,顺势搂住了她的腰,凑到她耳畔意味深长道:“日日得美人芳泽滋润,阴阳和谐,气血平衡……”

“闭嘴!”怀真耳根一热,在他手臂上掐了一把,他这才笑着打住,下巴一扬,沾沾自喜道:“何况,我原本也不丑。”

“谁说的?丑死了。”怀真抬手刮了刮他高挺的鼻梁道。

“我若真丑的话,你压根不会多看一眼。”他想到了初见时的情景,忽然心血来潮,问道:“泱泱,你说说,当日在广安门外,我们第一次见面,你看到我时心里在想什么?”

当然在想前世的恩怨纠葛呀!但这话哪能说?

怀真眨了眨眼,挨过去在他脸上轻咬了一下,笑道:“我在想这是谁家少年郎,脸皮怎么如此厚?定睛一看,原来是我未来夫君呀!”

“你那时候便想嫁给我?”他惊喜地瞪大了眼睛。

“怎么可能?你以前那副德性,我还嫁两次?怕是脑袋被驴踢了。”怀真一脸嫌弃道:“我当时想的是,这一生谁都不要嫁。”

“后来因何改变主意了?”他竟不知她还有过那样的心路历程,不禁惴惴道。

怀真被他问的有些羞赧,秋波流转,柔柔瞥了他一下,娇声道:“若你早日从了我,肯定就不会改主意了。”

她伸手摸了摸他冷硬的左眼,神色间有些动容,“谁让你那么倔强?要是稍微放下点你的男子汉尊严,别整日想着建功立业,好好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何至于此?”

谢珺拍了拍胸脯,长长舒了口气道:“谢天谢地,还好我当年没有屈服,否则今日怕不是得跟着你逃难,只能做一对没有名分的亡命鸳鸯。也许还不是一对,只是群鸳中的一只……”

怀真恼羞成怒,打断他道:“我有那样花心吗?”

“若不是我追得紧,谁知道呢!”他嬉笑着道。

怀真便也不否认,靴尖轻踢着他的脚,笑着道:“那我可不能担了虚名,等下回有机会,定要实现你做群鸳中的一只的愿望。”

“别——”谢珺哭笑不得,扳过她的肩,在唇上狠狠亲了一口,“我再不乱说话了。”他砸了砸嘴巴,喃喃道:“玫瑰花花蜜?”

怀真懊恼地推了他一把,“又弄乱我唇妆?下回赏你一盒口脂慢慢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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