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董飞銮哼了一声,“我那是为大局献身,你们所有人都应该感激我。”
怀真起身过去,抱住她晃了晃道:“好啦,我永远感激你。”
董飞銮这才露出笑容,拍了拍她的脑袋道:“记得我的好就行,你也累了半天,快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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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真刚睡着没多久谢珺便回来了,隐约听到他在外间和值夜婢女说话。
过了一会儿,就见他托着一只朴素的陶瓶进来了,瓶中插着一枝色泽艳丽的红梅。
怀真翻身而起,“好香啊!”
“还没睡?”他将花瓶放在榻前小几上,走过来俯身捧起她的脸亲了亲。
怀真有些惊奇,道:“你刚从外边回来,为何身上一点儿都不冷?”
“我在火炉前坐了会儿才进来的呀,不然满身寒气,把你给激出病来了怎么办?”他笑着蹲下身,去嗅她手上馥郁的香气,好奇道:“晚上睡觉还要擦粉吗?”
“飞鸾说我的手变糙了,要保养,是不是啊?”怀真委屈巴巴道。
谢珺不由得失笑,将她纤柔的手掌贴在脸颊上道:“香香软软的,和从以前一样。”
怀真抱怨道:“你这脸风吹日晒,粗硬的和墙皮一样,能感觉得出来才怪呢!”
说着按了按他腮边的疙瘩,问道:“还难受吗?”
他吸了口气,道:“在外边不觉得,一进到暖和的地方就痒。”
“明天再擦两次药,慢慢就好了。”怀真嘱咐道。
他点了点头,起身去宽衣,怀真忙往里头挪了挪,抓过一只枕头摆好,这才重又缩回了被窝。
等了好一会儿才见他换好寝衣过来了,纳闷道:“怎么这么久?”
他笑而不语,钻进被窝搂住了她,将自己的枕头堆到一边,挤过去和她共枕一个。
“刚才想了想,我身上皮糙肉厚,也就只有一处还嫩生着,”他在被窝里悄悄捉住了她的手,柔声道:“你摸一摸,我定能感觉出来你的手有没有变糙。”
怀真不由口干舌燥心跳如狂,红着脸啐道:“登徒子……”可是拗不过他的手劲,还是被引了过去。
“咦,”她不禁纳闷道:“这么凉?”
“刚洗完,待会儿就热了。”他闷哼了一声,闭眸惬意地感受着,“温软柔韧,和以前一样,嗯,就是力气变大了些……嘶,别使坏,指甲长了些,明日该修一修……”
他的声音近在耳畔,气息缭绕在颊边,紧贴的那边身子都有些酥麻了。她斜眼睃了一下,看到他专注认真的陶醉模样,不禁轻笑道:“有那么受用?”
他笑着抿了抿唇,转头过来,痴痴地望着她不说话。
怀真抬起另一只手,轻柔地抚摸他的鬓发,凑过去嗅了嗅发间的梅香,呢喃道:“三郎,我们今年的生辰可都误了,明年补上如何?”
他眼眶微濡,张了张嘴道:“你知道我何时过生辰?”
“十月十六,”她启唇一笑,吻着他的面颊道:“是不是?”
他满面困惑,不解地望着她。
“婚书上写着呢,笨蛋。”她底下那只手上暗暗使力捏了一把,嗔道。
他蹙了蹙眉,深吸了口气低笑道:“我竟忘了……”
“以前知道吗?”他忍不住问道。
怀真点头道:“知道呀!”
他撇了撇嘴,失落道:“可你从未提过,我以为你并未在意。”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以前我若给你过生辰,你定要胡思乱想,何况,那时候我们也没有多熟呀!”她心安理得道。
谢珺知道她误会了,他问的是成婚之前,她却以为他说的是前世。
他对于虚无缥缈的前世,从骨子里有种排斥,甚至有些忌讳,不愿听到她说起那个自己。他觉得自己此生是完整的,不需要再融合其他人的经历。
很早以前,他总是对崔晏耿耿于怀,后来渐渐发现除了崔晏,还有另一个看不到摸不着,却始终横亘于他们之间的影子。
有一个问题,以前也曾想过,但从未深思过,那便是她待他与众不同,究竟是不是因为前世的纠葛和姻缘?
“我和他不一样,”他突然翻身覆在她身上,以膝和肘支撑着身躯,捧起她的脸,凝视着她水汪汪的眼眸,有些失神道:“泱泱,我和他不一样的。”
怀真抬起手,轻轻遮住了他的眼眸,“我知道你是谁,我从未把你当成其他人,三郎,我们的感情并非一蹴而就,而是一点一滴慢慢累积的,跟任何人都没关系,难道你不明白吗?”
见他还有些怔忪的样子,她索性收回了手掌,嘟了嘟嘴娇声道:“别忘了,是你先动心的。”
他闷笑着伏倒在她颈侧,连声道:“是、是、是,的确是我先动心的,这又不丢人。好啦,你说这话我就明白了。”
怀真揉着他火烫的耳垂,问道:“明白什么了?”
他挨着她的脸,庆幸道:“我比他好。”
“哪有人和自己较劲的?”怀真哭笑不得,推了推他的肩。
他立刻抬起头,郑重道:“我和他不一……”
怀真忙堵住他的嘴巴,笑道:“我耳朵快生茧了,不许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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