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瞥他一眼,“放心吧,在大姑那里她可没少给我做你们家里的功课,生怕我过来吃了亏。”
“怪不得我看你刚才一点都不委屈的样子。”杨铁柱恍然大悟的抓抓脑袋,哈哈大笑着。“还是我媳妇聪明。”
林青婉没有理他那憨样儿,她从炕柜上把被子拽了一床下来,又拿了一个枕头,在炕上随便铺了一下,就歪在上面。
杨铁柱看她一脸疲态,又想到昨晚自己的粗手粗脚了,不禁有些心疼。
他站起来把炕桌拿下去,把林青婉连人带被褥抱到旁边。又去拿了被子,铺好,然后才把林青婉又放了上去。
林青婉也不说话,看他一通忙。看着看着,忍不住抿嘴笑了下。
不过被子铺好了着实软和舒服,她闭上眼睛,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不一会儿就感觉旁边多了一个人,她从眼缝里瞟了一眼,只见杨铁柱笑得傻兮兮的偷偷爬上来,一副轻手轻脚的小模样。在她旁边躺好,又偷偷把她揽进怀里。
林青婉嘴边的弧度拉得更大了,把脸埋进男人的怀里,准备睡上一会儿。
☆、小两口的小金库
新婚燕尔,正是蜜里调油的时期,再加上新婚三天新人是不用做活计的,所以这两日除了吃饭,杨铁柱哪儿也不去就拉着林青婉腻在自己的屋里头。
林青婉也是才发现以前那个见了她就红脸的汉子原来也可以这么的缠人。
不过他倒是真的对她挺好的,恨不得把她捧手心里稀罕着,连个洗脚水都舍不得让她倒。
她这两日每次被他缠怕了,就装着说自己身上痛,他即使再想,也不再碰她一指头,忍的她看到了都替他难受,以至于每次装不舒服都屡屡破功。
这一日趁着杨铁柱终于不再缠她了,林青婉开始整理屋里的衣柜和箱笼。
把家里所有衣物都整理了遍,她才发现这家伙的衣服居然少的可怜,而且每件衣服不是这破了就是那儿裂了,只有她给他做的那两身衣服还算工整。
林青婉从炕柜里拿出针线笸箩,准备把杨铁柱的衣服都拿出来缝一缝。
针线笸箩刚一拿出来,歪在炕上的杨铁柱就坐直起来了,夺过她手里的针线笸箩。
“我的好媳妇,你可千万别给我缝衣服。”
林青婉惊讶的看着他,“为什么呀?”
“新人前三天是不能做活计的,尤其不能动针线。”
俗话说,新人动针线,劳碌一辈子。他才不想让他媳妇劳碌一辈子呢!
林青婉在脑海里想了想,似乎有这么个说法?!终于还是叹着气把针线笸箩塞进炕柜里。
她无聊的在炕上歪坐了一会儿,突然又想到一件事情。
她下了炕,跑到放箱笼的地方把箱笼打开,然后在里面刨了个小匣子出来。
回到炕上,在炕桌上把小匣子打开,并对杨铁柱说道,“你上次一共给了我58两银子,咱们办婚事你拿去了三十两,我办嫁妆用了十二两,还剩……”她开始数着银子,“还剩一十六两零二百三十五文钱。”
杨铁柱从怀里摸了两块碎银角子,递给她。“我这里还剩了三两……”
说完,又起身把炕席半掀了起来,从炕角那个位置翻起了一块薄木板,又抽出一块炕砖,从里面掏出来一个破布袋递给她。
“这里还有二两。”
林青婉惊愕的看着他这一番动作,他的私房钱藏的可真隐秘呀。
不过,她喜欢。
林青婉凑过去看了看那个洞,有一块炕砖那么大,她把小匣子拿过去比划了一下,刚好可以放进去。
心中暗下决定,以后她就在这里藏钱了。
倒不是说她小心眼小题大做什么的,而是林青婉早就发现在乡下这里,几乎家家户户出门都不锁门,不光不锁院门,连自己房门都不锁。
这要是来只小贼,那不是不费劲的就一锅端了嘛。当然,这其中也有原因就是这里的家家户户都太穷了,没有什么可偷的。
可是林青婉却不这么想,防患于未然,这是任何一个现代人都懂得的道理,她也不能免俗。毕竟她上辈子可是从小生长在布满着密密麻麻防盗门钢丝网窗的大都市里面,已经习惯了去避免任何不安全的诱因。
她满意的看好炕洞以后,又转过头去数银子算账。
“再加上你这五两,一共是二十一两零二百三十五文钱。”她又从小匣子里拿出了一个小荷包,“还有你给的聘金八两八……我们现在一共有三十两银子。”
数完,林青婉下了一个总结。
杨铁柱看着自己媳妇那一副小财迷的样子,心里稀罕的不得了,大方的一挥手。
“媳妇,这些钱都交给你保管,以后我赚了银钱也都给你。”
听到这话,林青婉高兴的嗔了他一眼,心里甜滋滋的。
谁说这男人忠厚老实的?她看他天天哄她就哄得挺好的。
把银子都放进小匣子中放好,想了想,又拿了一块碎银角子和一些铜板出来,把小匣子盖上锁好,然后指挥杨铁柱把匣子放进炕洞,卡上炕砖,然后放下木板,铺好炕席。
她把铜板分了一些放进杨铁柱那个破袋子里,放进去的时候她还皱了皱眉,毕竟这个袋子实在太难看了,上面还打了补丁。于是,在心里暗暗记住以后要抽空给他做一个荷包。
剩下的铜板还有那块碎银角子她收进她那个荷包里,拿到箱笼那里,打开箱笼,塞进里面,用衣服盖住。
她把那个破袋子递给杨铁柱,“男人身上总是要带些银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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