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恶意的。”
聂希晨玩弄着刀柄,随即军刀在他手掌中旋转起来:“你跟着我想做什么”
“我来跟你道歉的。”邓强卟一声跪倒地上,声泪俱下:“聂少爷,我有眼不识泰山,之前多多得罪,请你原谅我吧。”
聂希晨不悦了:“你,这是干嘛”
邓强抹一把泪水,可怜巴巴地诉说:“我现在被驱逐出白虎堂,处景堪虑苦不堪言。
之前的仇家知道我没有靠山纷纷来寻仇滋事。我这半个月以来东躲西藏,根本不敢出门办事。”
他终于知道聂希晨所言非虚,秦姓的上级驱退他出帮会后,他去求老大左哲。
岂料左哲因为他差点绑架子夜而大发雷霆,对他的事情不予理会,连副堂主左鹏亦跟他有交情。
聂希晨仍然一副懒散的表情:“与我何关你自找的麻烦。”
“聂少爷,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真的不能离开白虎堂。”说时已经痛哭流涕,他从小小的年纪出来混帮派,好不容易才在白虎堂有一足之地。
岂料天有不测之风云,竟然得罪不应该得罪的人。
“当初我不是没有警告你。”聂希晨掏出车匙打开车门狠狠地吼:“你们的上级老大亦有跟你通过话,是你自己不识好歹。如果你不是绑架我的女人,我都不会这么生气的。”
说完聂希晨跨入车座打火欲踩油门离去。
“不好,聂少爷,这不是我的主意啊。”邓强连滚带爬冲上去死死抓着车门叫:“真的,我们是受人钱财办事的。”
虽然里面有着他对聂希晨的仇恨,但是他并不是主动惹麻烦的人,最不好的人就是姓卓的。
聂希晨停加油的动作:“你说什么”
他急巴巴地叫:“卓钧是他叫我们教训你的。”
“卓钧”聂希晨熄掉车匙,跨下车厢目露凶光一把抓起邓强的衣领。
、对他狠下毒手
聂希晨把他整个人领离地面怒喝:“你说清楚一点。”
原来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邓强跟卓钧的保镖相识的,而卓钧从他的保镖里获悉他跟聂希晨的恩怨,于是秘密联系上他,让邓强帮他办一件事情,事成之后付一百万作为酬劳。
这件事情就是绑架聂希晨,经过反复啄磨他们觉得聂希晨身手不凡不容易对付,后来从报纸杂志上得知聂希晨的未婚妻蓝欣。
于是决定绑架蓝欣做为要挟,到时候聂希晨为救爱妻,必然会乖乖就范任由他们处置的。
原本对聂希晨恨之入骨的邓强见机不可失,既可以捞钱又可以雪恨,根本顾不上帮会上头的命令,暗地里找来兄弟众人,打算私底下做这桩买卖。
只要能瞒过白虎堂姓秦的耳目,万事皆可成啦
最后邓强透露卓钧并不是想置聂希晨于死地,不过却狠毒到命邓强等人将他打至四肢残废。
至于蓝欣,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她,打算事成之后放她离去。
聂希晨气得咬牙切齿一把摔掉邓强,怒发冲冠地驾车而去。
他万万想不到此事的幕后主使人竟然是卓钧,一直以来他对他百般容忍退让,甚至因为收购案的事情费尽心思帮他殿后收拾烂摊子。
真是万万想不到啊,他不念两家世交情谊,对他狠下毒手,甚至要致他于重伤。
聂希晨心淡了,心亦寒了,同时心底里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复仇意念。
傍晚时分,聂府楼顶的玻璃屋里面传来断续生涩的琴音,时而停滞不前时而传来少女的哼歌之声。
寂静的繁星点缀着夜空,微微的寒风轻吹而过,四月份的天气总是白天炽热晚上寒冷。
清香的榻榻米地板上慵懒地侧躺着修长的身体。
他左手撑着脑袋右手敲鼓着手提电脑,脸孔紧紧地绷着,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上面的数据。
这是张厂长刚刚发过来有关卓氏集团及银河车厂的资料。
在钢琴那头的蓝欣斜睨眼他:“你不是说下班之后不工作的吗”
、瞒不过你的慧眼
“你顾着练琴不理我,我只好寄情于工作。”他趁机抱怨着,蓝欣虽然高考迫近,但是最近沉迷钢琴,只要温习好功课就会跑来顶楼弹琴,近乎痴迷的程度。
总是把他扔在房间里面自生自灭,好凄凉啊
蓝欣歪着脑袋重新练习第一节曲谱,那是聂希晨求婚时候唱的情歌第一次。
她超级喜欢这首歌,连同手机铃声设换成歌曲的琴音。
他见她不吭声,于是站起身走到她身边看她练琴。
每一天下班放学之后是两个人独处的欢乐时光。
有时候两个人窝在房间里面打游戏机,有时候他陪她温习,有时候她会陪他去车场练车,有时候他抱着她看最新的电影,有时候什么也不做,静静地呆在一起。
现在两个人越来越有默契,不再动不动就吵嘴,有时候一个眼神一句柔情的说话,瞬间化解所有的不愉快。
勉强弹完整首曲子,蓝欣扬起精致的小脸蛋问:“好听吗”
他深深地笑了,低下头轻啄她的粉唇:“好听。”
“嗯哼”她乐乐地笑了,两颊上的酒窝清晰可见,漂亮迷人极了:“今天发生什么事情啦”
他愕然了:“哦”
“你一直皱着眉头。”她伸手轻抚他的眉心,一下又一下,仿佛这样子能抚平他的忧愁。
他轻轻叹息:“还是瞒不过你的慧眼。”
他弯低身体,双手横抱着她的香肩,把脸深埋在她幽香的发丝中,索取片刻的宁静与安心。
她抓着他的手指轻问:“是不是车厂出什么事情啦”
“不是。”
“那么一定是叶子夜啦。”只有这两件事情才会令英明神武、日理万机的聂希晨皱一皱眉头的。
说来上回跟叶子夜见面后,她们没有再联络过啦,关于她认祖归宗的事情搁置了。
或者她应该先从爷爷这边下手才对,爷爷不是一直很渴望有个女孙吗相信他会很高兴见到她的。
他看出她的心思,劝告她:“子夜的事情你不要再费心机啦,她不想认爷爷,爷爷也不想认她的。”
、抽烟抽成惯性动作
她不解地问:“为什么”
这里面又是他聂希晨的关系,爷爷最疼爱的人就是他,故此由来已久不曾想过承认叶子夜的身份,承认她等于承认她的母亲,亦承认了自己当然所犯下的错误。
“这么多年的积怨不是一时三刻可以解决掉的。”他放开她,在她身旁边坐下来,伸手搂她入怀内:“我知道你想帮我分忧,老婆多谢你啊。”
她气馁地轻叹,把头枕在他的肩膀上:“我根本没有帮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