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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反问:“妹妹”

“同父异母的妹妹”

“你说你爸在外面有女人”这下子她更加吃惊不少,道貌岸然的聂帆竟然有婚外情而且女儿只是比聂希晨小这么几年

、一个可怜虫

她百思不得其解啊,何嫣然端庄秀丽、能干精明、举止大方得体有内涵有修养的女强人,他们两夫妇是多么相配啊

然后她想起爷爷曾经说过希晨的父母因为商业联婚,婚后生活并不如意,两人因性格不合而分居多年,但是她在聂家这段时间,聂帆和何嫣然虽然说话甚少,但是有礼谦让友好相处着。

若然不是爷爷和希晨这么一说,外人看来他们夫妻并无异样啊,只是冷漠寡言一些吧了。

聂希晨抽纸巾为她一一试去泪水,心里感叹这小女人的泪腺何其发达啊,而且收放自如的。

“里面的事情有点复杂,而且对于叶子夜我一直很内疚,加上爷爷他们并不知道我跟她相认了。”聂希晨长长叹口气:“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你说起这件事情,总之,我觉得今天的局面是我一手造成的。”

她轻轻握着他的手安慰他:“希晨”

他很渐愧很内疚很羞耻,他不想她知道他曾经破坏了别人家庭的人。

他再次长长叹口气娓娓道来:“事情要从二十三年前讲起来,其实剧情很老套。嗲哋在外国留学时认识一个女留学生,她就是叶子夜的母亲谷姨。两个人因为学术研究而走在一起,后来就谈恋爱了。嗲哋毕业回国之后,爷爷为他安排了相亲,对象是跟聂氏集团有很多基建设施的合作伙伴何家。反正就是商业婚姻,大家用小辈的婚姻来巩固两方的利益和关系。”

“嗲哋开始不赞成,他跟谷姨的感情刚刚开始不久。”

蓝欣静静地听着,双手轻轻反握着他的大掌。这部分她听爷爷简述过,只是现在聂希晨比较详尽地解说个中的细节。

“后来爷爷迫得急,谷姨还是知道了,他们两个人吵过架,再后来好像是谷姨选择离开,之后嗲哋跟妈咪成婚了”

而他只是两个不相爱的男女生育的一个可怜虫:“第二年我出生了,聂家和何家真真正正地联合起来,成为一间独霸商界的大公司。”

、一直有两个家庭

这也是他为谓执着于寻找真爱的原因,他不要步父母的后尘:“但是他们的婚姻却走到了尽头,在我五岁那年,妈咪离开了聂家独自到法国发展分公司,甚至在那边独居了。”

“你爸跟谷姨是不是一直保持联络的”换言之,聂帆一直有两个家庭,也就是说婚外情。

“嗲哋跟谷姨一直有联络,谷姨过得并不好,她跟一个律师结婚,婚后两年丈夫因为车祸离世。后来她一个人独力支撑先夫的律师楼,合伙人要求拆伙分成,总之最后她一个女人被几个臭男人欺负得好惨,丈夫没了律师楼也没了。”

这些都是他成年后聘请私人侦探探查得知的。

蓝欣觉得很郁闷,一个女人失去了爱人,失去了爱情,嫁人后却得不到好的结局。

他继续说下去:“妈咪离开的第二年,他们有了叶子夜,其实我爸不是好丈夫也不是好情人更加不是好父亲。”

“希晨”

他打断她的说话,继续说下去:“他长年在国内国外奔波公司业务,跟妈咪的感情不好不敢叛逆爷爷的旨意,为了聂何两家的声誉,他把谷姨当做情人般养起来。他们两人一年见面的次数了了无几,后来后来。”

说到这里,聂希晨有点哽咽了,痛苦的表情浮现,他皱眉头几度欲说下去,都无法开腔。

蓝欣双手抱紧他,拥入怀中紧紧地环抱着他,一时之间万籁俱寂。

“子夜,她很快就到入学的年龄。”他吸吸鼻子,声音沙哑低沉:“她是私生女,没有户口办不了入学手续,这个时候嗲哋有了给谷姨和子夜名份的念头。我记得那年冬天我放学回家,爷爷和嗲哋在书房讲的每一个字,那时候我无法理解父母的感情,我一直以为他们在外国住在一起,他们都不常在家里,我以为。”

“那天我冲入书房反对他们离婚,之后我以为事情终结了,后来从管家的口中知道原来父母多年来一直分居。”

、她憎恨所有的人

“当这件事再度掀起的时候,我异常愤怒和恐惧,我觉得谷姨是个坏女人,而子夜来分薄父亲对我的疼爱。”他推开她,双手抚着脸孔羞愧得无地自容:“我用最激烈最卑鄙的方法,我跟我父母及爷爷说如果他们离婚的话,他们就会失去聂家的长孙。”

她震惊了,想不到冷静自控的聂希晨,年少的时候性子刚烈而极端:“你用自杀来要挟他们”

“我们聂家的男人自幼必须习武防身,那时候我练得一手百发百中的刀法,身上长期带备一把军刀。他们都害怕我会做出傻事来。十岁那年开始,比一般的小朋友更加早熟,叛逆期来了,把聂府搞得鸡犬不宁,爷爷为此特意从公司退下来陪伴在我左右开导我。”

“反正经过我大吵大闹之的,他们婚是离不了,但是却变得更加陌生客气。我不在乎,只要他们不离婚还是我父母就行了。”

这就是年少轻狂、反叛不懂事惹下的祸,成为他追悔莫及的憾事。

“后来聂家动用了一些关系,把谷姨和子夜送出国,子夜就在外国入了国籍也在外国生活读书。”

蓝欣中肯地说:“并不能全怪你啊”

“再后来长大了,开始懂得人情世故的时候,我私底下跟父亲表示过我的悔意,希望他可以给子夜一个家。”可惜为时已晚了,叶子夜有着跟聂希晨年少时的叛逆性格,在美国把学校闹得四面楚歌人憎鬼厌的境地。

“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父亲跟子夜的感情并不好,她憎恨嗲哋害谷姨独守空房,害她成为私生女,她憎恨所有的人。”

聂希晨再一次叹息,这些往事把他压得很累很累:“同时我妈咪不同意离婚,她已经习惯这样的关系,而且何家跟聂家合并了,若然离婚的话她们何家什么都会没有,再加上我的关系,她一直认为只要不离婚,将来聂氏由我来继承的话,何家同样不失颜脸。”

上一辈的感情纠纷真是絮乱复杂。

、你们的感情挺好的

何嫣然力挽狂澜的最重要一著就是希望他跟卓家联婚,像当年一样吞并卓家,壮大聂氏集团的版图,成为国际上首屈一指的大企业,而聂希晨就是这个大企业大集团的话事人。

而事实上,他从小到大一直被有目的性地培养着,聂氏三个孙子里面以他资质最高,他责无旁贷地成为接班人。

这件事情错纵复杂,并不是一言一词可以道明,里面的关系人物及相关利益,一环扣一环,环环相牵,说一而牵动全身,没完没了的话题和瓜葛。

蓝欣听他说到这里不禁叹息,这件事情上面聂希晨固然有错,只因当时他太年轻气盛不懂事。

现在他夹在这班人中间显得左右为难,一边是深有愧疚的同父异母妹妹,另一边是至亲的母亲何嫣然,还有聂帆、聂振龙、何家的家业、聂氏集团等等。

“子夜应该不会怪你吧,我看你们的感情挺好的。”

“她根本没有承认我是哥哥,她一直坚持说我们是朋友而已。”说起叶子夜,聂希晨有时候挺头痛的。

她的性格简直就是他以前的翻版,喜欢独来独往,性格固执刚烈,不怕天不怕地,动不动就跟别人滋事打架。

她沉思着或许她可以帮忙劝说劝说:“慢慢来吧。”

“如果当年不是我用性命威迫父母的婚姻,或许今天叶子夜会有一个完整美满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