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研忍住笑意,故作镇定的回答:“当年少不更事,就奉子成婚了,婚后不和所以就离了。”她这么轻描淡写的回应,令何经理的脸色又黑了一层。
何经理许久都没有回话,叶研低头看到后视镜的他脸色变阴鸷无比。她自己心里却是暗自得意,虽说在合作期间有合同约束,可以不必顾忌,若是直接拒绝对方恐怕自己往后总有求到他事情,撕破脸皮了总归不好,这是她自认为非常完美的一种拒绝方式了。
何经理许是觉得自己方才那样殷勤,直到现在看到人家连孩子都有了,感觉到面子有些挂不住,也怪自己没有打听清楚就贸然行事,他将叶研送到住所后便迫不及待的开车走了,甚至连告别的话都没有和她说。
现在的人也现实太过明显了,以为她有孩子就吓得仓惶而逃,和方才的热情简直判若两人。看着车子逐渐消失在视线中,叶研再也忍不住弯腰噗哧一笑,只觉得心中的巨石赫然坠地,豁然开朗的蹲□子凑到琪琪的面前抱紧她狠狠地亲了一口:“琪琪,你真是干妈的救星啊!”
“干妈,为什么你要骗那位叔叔。”这下小孩儿才反应过来嘟着小嘴冲着她质问。
“干妈是在逗那位叔叔玩呢。谁知道他这么不经吓。”她抿了抿嘴,脸色一红慌忙替自己辩解。
自打听说了这次事件,冉信来到办公室将她的文件整理好后,大手一拉扯开领带,坐在办公沙发上伸手指着她就是一番说教:“姐,你知道么本来你已经是明码标价了,你居然和人家说你离婚了?知不知道离婚的女人很掉价的,你还让人家以为你生孩子了,知道么生了孩子的女人更掉价!你这么一折腾,还有谁敢沾你?你能嫁出去我真服了你!”接下来的话又是一番不堪入耳彻头彻尾的打击。
冉信是叶研的助理,比叶研小两岁,二人相识近五年这小子可没少把她往死里打击,如今他和叶研一起回a市也是顺便替她打下手,待她工作稳定后再去另谋出路。
叶研继续坐在皮椅上,面无表情的来回翻着案件,恍若未闻冉信的说辞,按理说她早已经习惯了,但是每次他这么一嘀咕令她心中总是别扭的紧,待打印里的a4纸一张落下,她装订完毕扬手将纸张摔在他的脸上,直接封住了他的嘴。
冉信呜咽的一声,蹙紧眉头用着一副满脸委屈的模样看着她。
“说完了吧,沈佳琪的离婚协议书带来了没?”她没有看冉信,仍旧埋头翻着文件。
“哦,带来了。”冉信伸手一边揉了揉泛红的左脸嘴里还不满的小声嘀咕,一边将公文包打开将协议书扔在了她的桌上。
“走吧,咱们现在就去找严景良。”她果断开口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车子来到严氏的公司大楼,冉信在车中冲着她挑眉一笑嘱咐道:“有什么事就打我电话。”
她冲着他会心一笑。
走进公司大厅,尖细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形成一阵或急或缓的节奏,她扫视一眼前方便来到前台看着两个身着工作服的人员问道:“请问一下严景良先生在办公室么?”
“不好意思,请问小姐你是?”对方声线柔和的反问道。
她正想答话,这时电梯间叮铃的一声响,门口出来了两男一女,其中有一人先行在前,她目光微侧不偏不倚正看到了他,那个男人个子很高,身材修长,白衬衣搭配黑色的茄克衫,完美贴合。令她近乎熟悉至极的五官,脸部线条极近柔和的棱角分明,却看不出一丝表情,他从电梯间出来的时候一直侧身低耳的听着身旁的女秘书在向他汇报工作,与此同时才微微点头表示认可。
那个男人就是叶研的前夫严厉行,叶妍本打算当做视而不见低头和服务员沟通后直接上楼找严景良。心想还好他没发现她,简直谢天谢地。
事实上严厉行从电梯间一出来就看到了前台处那抹纤细的身影,他停在原地看了她几秒,叶研的那些小动作早就落入他的眼中,他眼中闪过异样的微光,随即快步走到她跟前先打招呼:“叶研。”声音低低的,带着几分试探的语气。
久违的声音令她身形一怔,脸色也随之变得惨白,她抿了抿嘴佯装镇定的对上他的黑窘目光:“严先生。”终究还是他先打的招呼,倒也缓解了她自己内心的尴尬。她也很想主动问候寒暄,可是她一直觉得他们俩现在这样的关系根本无法让她拉下脸去主动搭讪。
“什么事?”严厉行冲着她微微一笑语气温和的问道。
她沉默了几秒没有回话,低头将目光投向别处,语气稍有些不稳:“我是来找严景良的。”
“嗯,他在三楼的办公室。”严厉行先是微微一愣,停顿片刻后他有偏头对着身后的男人吩咐道:“明宁,你带叶律师上去。”
一别经年,他仍然是那不愠不火的语气,只是谈吐之间透着一股漠然的疏离。
叶研倒是很想和他像普通朋友那样毫无别扭的正常交谈,可前夫毕竟是前夫。有几个人能在离婚后与对方做到相看两不厌的地步,如果能那一定是有孩子在中间作为一根维系的纽带,可她却什么都没有,其实一个人倒也轻松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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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议书
严厉行于叶研而言就是毒瘤,即便没人提起也能在她体内慢慢发作,时间久了便会愈发的疼痛难忍,想要彻底剔除却要历经一番芟夷大难亦不知是否还会复发,她以为只要自己不去触碰就可以当做他不存在,其实只不是她活在自己的规划的想当然局域里边而已。
“嫂子,你怎么来了。”严景良看到叶研突然到访便立即将合上笔记本电脑,起身上前殷勤的问道:“要不要喝点什么,快请座啊。”与此同时他急忙侧身将身后的沙发让了出来,冲着她笑了笑,示意她坐下。
她抿嘴浅浅一笑,随后神色微黯的回道:“不用客气。我和严厉行都是过去的事了,你就别提了。”想来严景良应该也能揣测到她今天来找他的意图,不然怎会对自己如此殷勤,只是被他方才那声嫂子给唬住了。
叶研低头将包打开,把协议书拿出来伸手递到他眼前,严景良淡淡的瞥了一眼,余光定格在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时,神色骤然剧变。
看着严景良的脸色如预期般的阴沉,她眨了眨眼,小心翼翼的开口:“佳琪说你不接她的任何电话以及信息,所以这件事她就委托我来代理。这是离婚协议书,你先看看。”
此时严景良脸色阴鸷的夺过离婚协议书,连看都不看,扬手便扔在身旁的真皮沙发上,顿时发出嗖的一丝声响,他板着脸语气僵硬的开口:“我不同意离婚,这离婚协议书你也不用给我看。”
见叶研没有许久回话,严景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冷着脸伸手松了松衣领,再侧身低头走到她跟前,冲着她轻蔑的笑着说:“嫂子,是不是你和我哥离婚了,所以也希望佳琪和我赶快离呢。a市这么多律师,她为什么偏偏会找上你。”
叶研听后先是冷哼了一声,抬头毫无惧意的对上他阴冷的目光,语气中却是难掩鄙夷:“严景良你都三十出头的一大男人了,你就不能有点担当么。其实你心里都清楚,可你敢做为什么就不敢承认。她这样不是你给逼出来的么?还是你觉得这么说可以借此来掩饰你的无耻。”
严景良被她的这番话彻底激怒了,他向前走了几步,变得眦裂发指涨红着脸望着叶研一字一句的说:“我做了什么?你倒是说说呀?你甭想在我这里套出什么话,你想问我公事以外的话题麻烦你和我律师说去。叶研我劝你别把以前对我哥的那套用在我身上,我告诉你,我严景良可不吃你这一套!”后面那一句是严景良咬牙切齿看着她说出来的,简直就是一副咄咄逼人的口气。
叶研不怒反笑说:“你可以接着讽刺我,但你弄清楚要和你离婚分财产的人不是我,我只是沈佳琪的律师而已,要是换了别人也一样,离婚协议书你仔细看看,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还可以再商量商量,还有离不离真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再见。”
她撑起身子,走到玄关处时,却听到身后严景良发下了一句狠话:“你告诉沈佳琪,我严景良就是要拖她一辈子。看谁会拖死谁!”随即身后传来一阵瓷器的击碎声。想来严景良是气极了才将办公室的东西拿来发泄。
她也顾不得周围人异样的眼光,依旧挺直身子若无其事的走到电梯前按键下楼。
此时严厉行却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看着玻璃桌上的盆栽发愣,电梯门一声响他才猝然起身,立即喊住了她:“叶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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