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霜剑严相逼,
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飘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愁杀葬花人,
独依花锄偷洒泪,洒上空枝见血痕。
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
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歌声脱口而出,凄幽的声音,在午后明媚的阳光中,忧伤流淌。满天的落花,让我感慨万千,花如人,人如花,朝朝暮暮,行如流水,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当时唱起这首歌的时候,我并不明白,辗落成泥,便是落花最后的归宿。
曲终,两人都默默站着,窗外的落花,仿佛赋予灵气一般,这时落得更是如飘雨。一阵又一阵的清香,在轻风的吹拂中,落入鼻间。
“真老板,谢谢您,这歌我很喜欢。”紫荆从窗外回过头来,静静地看着我,嘴边,淡淡地笑着。
“谢什么,紫荆,若你喜欢,那我教你吧。”我也将双眸向紫荆看去,话音,尽量欢快。
“好,谢”紫荆的谢谢只说了一半,然后被我怨嗔的目光给瞪了回去。
“紫荆,你等一下,我去洗漱一下,马上过来。”我还没转身,就被紫荆拉住了。
“真老板,你手上有伤,还是我来帮你吧。”紫荆转身出去了。
我愣在那里,她什么时候看见我手上的伤了从一醒来到现在,我的左手,一直都藏在衣袖里。
紫荆很快就端着水盆进来了,她将水放到架上后,认真的将毛巾打湿,那样子,就像是在做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件事一样,格外小心与轻柔。
她走了过来,轻轻地为我擦拭着脸,我站在那里,任由紫荆服伺着,她那样的小心翼翼的样子,让我将拒绝的话都咽回嘴里,怎么也说不出声来。
今日的紫荆,太过于反常了。
“真老板,好了,您坐过来吧。让紫荆为您梳头。”她将我拉至梳妆台边上,轻语出声。
我呆呆地坐下,然后从镜中,看到自己苍白的脸,还有脸上狰狞的伤疤。紫荆的手,轻轻地梳理着我的青丝,她娴熟的手法,将我前面的头发,绕成一个侧髻,后面的头发,静静地披散在肩上。不知她从哪里,拿出一支青玉簪子,从发的一侧,斜斜地插进髻间。
我伸出手来,轻轻地抚上那一支簪子。很冰冷的触感。而簪的形状,也让我很是喜欢,这个簪子很简单,没有太多修饰,簪子的顶端,好像一把锁的形状。
“真老板,这支簪子,您能天天带着吗”紫荆的声音,在头上悄然响起。
“这支簪子这么漂亮,我一定天天带着,总之,我一定跟它形影不离。”我侧过头,故作欢快地对紫荆笑着说。
紫荆听完我的话,脸上立刻笑开了。那笑,就你窗外的落花一样,纷纷扬扬,烙进我繁乱的心间。
梳流完后,我换好衣裳,便到桌边,铺开纸张,执笔写起了那一首葬花吟。
紫荆接过我写的歌曲,一遍又一遍地呢喃着,她跟着我,轻轻哼唱起来。
差不多一个钟的时间,我们才停止哼唱。
“紫荆,你打算离开几天”我为她轻倒了杯茶,轻声问道。
紫荆听完我的话,神色一暗,她将她低下去,再抬起头时,已是轻笑的样子。“也许十来天吧,也许会更久些。”她的声音,此时我听来,却无比的飘渺起来。
“紫荆,真的不能过段时间再离开吗”
“真老板,我会安全回来的。”紫荆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她只是给了我一个坚定的神色。
“好吧,总之你答应我要安全回来。紫荆,你什么时候起身”
“今天下午就起程。”
“这么快。”我一惊,连忙从位上跳起来,什么事竟然这么急
“是急了些,不过走得快,回来得也快些。”紫荆说得云淡风轻,但她的神色,不似那么简单,我想,这其中,一定要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只是我好奇,到底是什么事,为什么让紫荆这么急着想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