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死了”
听得此言,小木的眼中顿时射出仇恨的光芒
幽求喜道:“不错,你心中一定深恨于我,这样一来,你才能够狠下苦功,方有可能习
成我绝世无双的剑法你快快答应吧”
小水冷冷地道:“我不可能会拜仇人为师”
幽求略一沉吟,道:“那也无妨,你不必称我为师,也不必在心中把我当作你的师父,
你只需随我学剑法便可,如何”
言罢,有些急切地望着小木,那神情似小木若是不点头,他很可能会按着他的头点几下
一般。
正当此时,忽听得楼梯那边一阵“咚咚咚”乱响,一片嘈杂的脚步声响起,其中还夹着
几声喝骂之声,声音大得似乎要把这个客栈生生掀翻
幽求心中有些明白了:极可能是那逃走的女子招来人马,要为矮壮汉子报仇
幽求的脸上顿时有了淡淡的笑意,他对小水道:“娃娃,我要让你看看别人的武功与我
的武功相去多远”
说完后,“砰”地一声暴响,幽求他们所住的屋间之门已被一脚踹倒,门外挨挨挤挤地
站了高高矮矮十几个人。
有三人站在前边,想必是这些人中为首的三个人。
但见左边那人脸色微黄,留有两撇清须,五官倒也端正,就是两眼略小一些,看他年纪,
大概在四旬左右,腰中插着一把短剑。
居中那人是一短小精悍的小老儿,一双手如老树根般,他的腰上插着一杆软鞭。
右边的是一红脸汉子,眼圈有些浮肿,好像总是未曾睡醒,他手中的那杆长枪比他的人
还要长上一截
居中的那短小老汉一见幽求,立即咬牙切齿地道:“你是何人胆敢杀十日帮的
人”
幽求眼皮也不抬一下,懒洋洋地道:“我要杀人时,爱杀便杀,管他十日帮一日帮,哪
需要什么理儿”
精悍老汉面目一沉,道:“阁下好大的口气,想必是位深藏不露的高人了,只是我身为
十日帮一帮之主,若是对属下的死不闻不问,那十日帮又有何脸面在江湖中立足”
他们一行人由矮壮汉子的死状已看出杀他之人一定是位高手,所以有这一番话。此时幽
求已摘去竹笠,十日帮众人并未见过幽求此人,眼见他虽是头发全白,但容貌却是在三四旬
之间,心中都以为幽求武功虽然不弱,但想来也不至于太高,仗着人多势众,定可取胜
幽求淡淡地道:“十日帮本就不该在江湖中立足”
精悍老汉眼中精光晕闪,道:“好好”连道两声好,反手一抄,软鞭已在手中,顺
势一扬,软鞭便呼啸而出
因为知道对方身手了得,所以他一出手便用上了生平最高武学
幽求眼见软鞭呼啸而来,却仍是从容地坐在床沿上,对小木道:“娃娃,看清了,使鞭
的人只配去放牛牧马”
说话间,无指双掌倏出,对方闪电一击的软鞭竟避无可避,赫然已被幽求的一对肉掌夹
在其中
一股强大无匹的内力顿时沿软鞭疾涌过去
精悍老汉“啊”了一声,右手一痛,已不由自主地把手松了开来
甫一松开,便见得破空之声响起
那柄软鞭在幽求内力的催运下,已如毒蛇般向他飞噬反扑
其疾其快,直如惊电过空
精悍老汉大惊之下,已无暇闪避他只有以手疾抓,企图也如幽求那般将软鞭抓住
抓是抓住了,但当他的手抓住软鞭时,软鞭的前半截已由他的眉头深深地扎进了他的头
颅
一种胀胀的疼痛顿时由眉心处扩散开来,弥漫全身
精悍老汉的眼睛睁得极大极大,向后倒去
似乎他至死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这么快便已送命
二声暴喝,左边那脸色微黄的人与右侧红脸汉子同时出击
因为他们已明白幽求的武功已远在他们的意料之外若单打独斗,根本没有一丝胜算
他们却不知道即使这般朕手攻击幽求,也一样没有一丝胜算的希望
只听得幽求道:“枪法愚钝如猪,该死”
那使枪红脸汉子的枪不知为何已不在他的手中了,而是扎进了他自己的胸膛
又听得幽求道:“这等人渣也敢用剑,真是可恨,该杀”
一道血光标射而起,那使剑者的喉头已多了一道深深的划痕,他便如同朽木船向后倒去
自始至终,幽求似乎一直坐在床沿边,没有挪动分毫
他腰中的剑更是没有出鞘
举手投足之间,对方三人已立即送命
幽求一声怪笑,对小木道:“娃娃,记住一点:技不如人,便随时可能被杀”
话音甫落,他的双掌在床沿上一拍,人已如鹰般飞出
这时,外边的十几个人见三个为首者转瞬间已送了命,心中已生怯意,正待要撤,却骇
然发现幽求已疾扑而出,顿时众入一片慌乱几个人试图抵挡,而更多的人则抽身就跑
但无论是试图抵挡,还是抽身而逃的,其下场全部一模一样
那便是一死
幽求似乎存心要让小木记住他方才的那句话,身形之快,已如一阵旋风
旋风过处,上楼众人当场毙命,没有任何的例外
这已不是搏杀,这只是一种屠杀生命在这一刻,成了幽求手中的玩物
眨眼之间,十几个人已变成十几具尸体
更有一具横挂在走廊边上的栏杆上,因为此人欲跳下楼去逃生,却终是快不过幽求
幽求已是一阵死亡之风
就在这时,只听得一声佛号响起:“阿弥陀佛”
乍听得一声佛号,声音不大,却充满了一种别样的力量,纵是狂傲如幽求者,亦自暗自
一震
转身望去,只见通道那头已有一位僧人向他走来,因是在夜色中,无法将对方的容貌看
真切,不过隐约间却能感觉到这僧人长相甚丑,若不是那一声佛号及他的秃头,再加上身穿
一袭袈裟,多半会被人认作是市井之徒。
幽求心中顿生不屑之意,待到此僧人走近了,只见他脸上肌肉虬张,双目一大一小,似
乎总在斜睨他人,连合什于胸前的一对手掌也是粗糙丑陋
更奇的是他胸前所挂的那串佛珠,不像是寻常僧人一样把它串得满满当当,而是稀稀拉
拉的不过半串,垂于胸前,粗粗一数,至多不到二十颗
幽求眼见这僧入形容古怪,不由皱眉暗自惴度此僧的来历。
那僧人在幽求面前站定,望了幽求一眼,道了一声:“可怜,可怜。”
gu903();边说边摇头,似乎对幽求充满了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