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着寒意的光芒赫然已被牧野静风快捷无匹的一招洞空,并且
生生搅碎
牧野静风手下未作丝毫停滞,“生死由剑”方出,诡异万变的“魔消道长”已随之而起,
无数光芒迸射穿掣,由四面八方向寒掠狂袭而至
寒掠奋力疾挡
但牧野静风的惊世修为又岂能轻易挡得了饶是寒掠武功已臻绝世高手之境,但在牧野
静风全力进攻之下,应付得仍颇为吃力,十数招之后,已不知不觉倒退了二三丈
两人身形过处,地面上的芦苇、卵石立即荡然无存
倏地,寒掠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已处于下风的他为何要这般狂笑
牧野栖意外地见到“母亲”,方惊喜而又迟疑地叫了一声:“娘”
那女子身子一颤,眼中掠过奇异的光芒,随即缓缓而和蔼地道:“孩子,我不是你娘
”
牧野栖吃惊至极地望着她,“老二”握着他的手,清晰地感觉到了牧野栖的身子在微颤
牧野栖终于渐渐地平静下来。
不错,眼前这女人的确不是母亲但牧野栖相信除了自己与父亲之外,没有人能够看出
这一点。
她与母亲之相像,已不能仅以“惟妙惟肖”来形容,如果不是对方自己否认,只怕连牧
野栖也识辨不出
牧野栖所能感觉到的,是对方的眼神与母亲看他的眼神不同,以及母子间只可意会不可
言传的“通灵”之感
尽管明白对方并不是自己的母亲,但牧野栖相信她与自己的母亲必有某种渊源。
当下,牧野栖道:“请姑姑勿怪小侄冒昧,姑姑与家母实在长得太相像了。”
那女子微笑道:“你叫我姑姑”顿了顿,幽幽地轻叹一声,道:“你还是称我姨娘吧,
你这孩子,倒挺乖巧懂事的。”
心中却暗道:“你来到这陌生之地,竟然并无多少惊惧之色,而且仍是彬彬有礼,殊不
简单。”
当下将众人往屋里引。
这时,从里屋又出来几个女子,牧野栖留意到她们虽然年龄、装束、美丑不一,但神情
举止都有一种常人所没有的冷静,与镇子上的女子是大不相同。她们为众人奉上香茗,给牧
野栖也端了一杯。牧野栖还从没被人如此当大人对待过,感觉颇为奇特。
那女子牵着他的手,道:“你与姨娘坐在一块吧。”
牧野栖心道:“古人云:”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现在手无缚鸡之力,倒不如落得
大方古书中的英雄豪杰多半是如此从容不迫的,可惜我爹不肯传我武功“
那女子见他肯与自己挨着坐,心中说不出的欢喜,哪知牧野栖心中已转念无数
那女子望着牧野栖道:“你一定奇怪我与你娘为何长得那么相像,对吗”
牧野栖点了点头,不由又看了她一眼,心想:“若是我娘也见到她,不知会怎么想”
那女子道:“许多年以前,我与你娘可以说是同一个人”
听到这儿,牧野栖心中“咯登”了一下,暗道:“是同一个人难道难道”他
不由记起许多狐仙鬼怪的故事,心中顿生寒意。
那女子轻吁一声,道:“由你的脉象看来,你并未习练武功,想必对武林中事也不知晓。
一时半刻,就难以对你说个明白。”顿了顿,又道:“以后你见到你娘,问一问她,她一定
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的。”
牧野栖似懂非懂,但见对方神情亲切和蔼,不由道:“我爹娘现在何处他们有危险吗
你们为什么要救我”
那女子沉默了片刻,道:“你爹的武功,在十年前其实就已不在武林七圣之下哦,
我忘了你也许并不知道武林七圣总之,你爹的武功极高,放眼当今武林,能高过他的人,
寥寥无几。而你母亲她她天资聪颖,心计过人,他们二人携手,多半是没有人能对付得
了的。”
牧野栖听她如此评价父母,不由心驰神往,心中忖道:“爹爹的武功那么高,以后必定
要让他传我武功,那样我就不用如今夜这般,急如丧家之犬了”
他虽对这些人的来历充满好奇,但亦知即使相问,他们多半也是不会以实相告的。当下
便对众人道:“晚辈的授业恩师说,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诸位救了晚辈,晚辈定当铭
记于心”
众人相顾一眼,皆有错愕之色。暗忖道:“牧野静风十年前叱咤江湖,名动一时,没想
到他的独生爱子却是不谙刀剑,只知诗文,说话也是大掉书袋”
正说话间,“老二”忽然道:“有兄弟回来了。”
牧野栖一怔,留神细听,并无异响。再看屋内其他人,竟都静了下来,显然是在等待什
么,心中暗自惊讶。
过了一阵子,外面响起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屋内即有一人迎了出去。脚步声很快到了
门口处,牧野栖侧身一看,只见有五个劲衣汉子一齐涌入屋中,人人神情疲惫,衣衫零乱,
其中两人的身上赫然有斑斑血迹
“老二”站起身来,急切地道:“闻大哥,你们怎么挂彩了”
那人“哼”了一声,抓过桌上的一杯茶,吹了两口气,然后“咕咕”地喝了大半,方恨
恨地道:“对方高手甚多,我们只抵挡了一阵子,就被迫分头突围”说到这儿,他的脸上
有了痛苦之色:“与我一路的本有九人,可现在现在只剩我们五人了其他几个方向的
兄弟,尚不知情况如何”
众人皆是心中一颤。
牧野栖看出此人正是在华埠镇附近布暑事宜的人,当时他所带领的,除了“老二”这些
人外,尚有三四十人,没想到此刻所能见到的已只有五人
屋内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快马的长嘶声,其声之凄厉,在此时此刻,显得格外惊心动魄
“老二”一跃而起,脱口道:“他们来了”
谁都明白此时“老二”所说的“他们”是指谁与“老二”分道而行的另外两辆马车
上的人
但等了良久,却再无动静“老二”与“闻大哥”
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掠出门外
少顷,只听得外面传来“闻大哥”低低的一声惊呼,屋内众人顿时微微色变,一时谁也
没有开口说话。
不多时,“老二”与“闻大哥”折返而回,却是半抬半架着一个人但见此人下半身泥
泞不堪,胸前却是一片殷红,没有被泥泞遮住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亦因失血过多而显得干
裂
屋内之人立时忙碌开来,他们的神情虽然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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