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贺烈曾与阮十三有过过节,心知此人之心狠手辣决不在自己之下,而且城府极深,眼下
见他对血火老怪也是这般恭敬,不由暗自嘀咕道:“难道除了我伏龙堡之外,他们十二坞也
为一个秘密所约束着还有接天楼、临安白家”
这时,没等血火老怪相问,接天楼主席千雨、临安武林世家白家的白宫羽已先后向血火
老怪施礼。
席千雨一张蜡黄的脸倒颇为平静,而白宫羽的神色便有些尴尬难堪了。
白家的人在这儿出现本就是一件难堪的事,而当家老爷子白宫羽向一个来历不明的古怪
老者谦然问好,则更是一件颇为尴尬的事情
牧野静风颇有些吃惊地看着这幕,他很难明白为何血火老怪有这般能耐,可以让几个
一方霸主对他如此服贴
血火老怪像是自言语般地喃喃道:“三十里外,接天楼、洞庭十二坞伏龙堡、临安
白家”
倏地,他的眼中精光一闪,如电般扫向八个戴着斗笠的年轻人,沉声道:“惊魂堂的人
何在”
乍闻“惊魂堂”三字,众皆一惊有不少人脸上有微凛之色
因为惊魂堂是江湖中最神秘的三大杀手组织之一
惊魂莫舞醉黄花
惊魂堂;莫舞一族;醉黄花
很奇特、神秘的名称,正暗示着三大杀手组织的神秘莫测
传说惊魂堂的每一个杀手都冷酷、无情,且武功深不可测
传说惊魂堂自在江湖中出现之后,他们的杀手只失手过二次。
一次是杀手在出手之前突然暴病身亡
一次是被杀的目标在杀手之前突然暴病身亡
传说第二个杀手最终被惊魂堂按堂规责令自绝而亡
因为,惊魂堂绝不容许任何的失败虽然被杀的目标是死了,但不是死在惊魂堂的人手
中,那也是一种失败
惊魂堂的人必须做到如果被杀的人即将病死,也必须抢在他病发之前将他杀死
因为种种传说,惊魂堂显得越发的神秘莫测,又因为被惊魂堂定为目标的人从来没有活
下来的,所以一切传说都只能是传说而已,无法得到印证。
甚至于惊魂堂是否存在,江湖中人也是莫衷一是
如今,血火老怪突然如此发问,顿时把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于那八个戴着竹笠的年轻人身上。
他们是不是惊魂堂的人
但见八人中有一个年轻男子缓步向前,在离血火老怪仅有数尺远的地方停下了。
自始至终,他的右手一直略缩着,隐在他那长长的袖子中
血火老怪望着对方,道:“你是惊魂堂的人你们堂主何在”
仍是那种不容他人不回答的咄咄逼人的口气
谁也不知竹笠下的年轻人此时是什么表情,只知他的声音平静得就如一潭死水
“惊魂堂的人只谈交易,至于堂主何在,客人无需关心,老人家是否要与我惊魂堂的人
谈一笔交易”
他果然是惊魂堂的人
从未公然在世人面前现身的人,这一次终于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
血火老怪的脸上有一种冷酷的笑意:“年轻气盛,所以对你们先辈留下来的话很不以为
然,想凭自己的武功搏一搏,对不对”
那人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静如止水:“我们只是觉得让我们毫无理由地听命于一个从未
见过的人,可谓不可思议到可笑的份上我们的先辈留下那些话,也许有他们的苦衷。”
顿了一顿,继续道:“可我们没有必要为此负责”
血火老怪怪笑一声,冷声道:“你可知你如此做的后果”
“杀手本就是必须笑傲生死的人。连死亡我们都不放在心上,还有什么可以让我们担心
的”
血火老怪古怪地一笑:“你既然知道此事,说明你就是惊魂堂的堂主了,惊魂堂数十上
百年来一直在我们的荫佑下,今天却敢违抗我们的旨意”
年轻人缓缓地道:“我不是堂主,惊魂堂上任堂主已死,现任堂主还没有产生。”
他在说到他的堂主之死时,毫不避讳。因为死亡对于一个杀手来说,便如同出门时不经
意间会遇到的阴雨天一样。
年轻人继续道:“上任堂主在临死之前,把这个秘密告诉了我们八个人”
“他敢”血火老怪双目微赤,神情骇人
“一个将死之人,又有什么好害怕的而今他把这份担忧让我们八个人分担了,更是无
足轻重,也许惊魂堂的堂主将在今天产生”
他的左手抬起,伸出一个手指,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其他七个同伴,道:“如果今天
有一个人能活着离开这儿,这个人便是惊魂堂堂主”
血火老怪目光一寒,沉声道:“以死相抗,很有志气”
他的血红外衣突然无风自鼓,猎猎飞扬,其声更冷:“如果八个人全部亡命于今日,又
当如何。”
“惊魂堂从此将不复存在”年轻人回答得毫不犹豫:“我们将这个秘密告诉了堂中所
有的人,那些不敢违背前人的话的人已全被我们杀了今日如果你能够杀了我们八个人,惊
魂堂便已全军覆没”
正文第九章血染荒野
第九章血染荒野他的声音并不大,却如重锤般击于每一个人的心灵各帮派普通弟子虽然不知详情,却
也为这年轻人如此不屈的斗志所感染
而白宫羽、席千雨他们几人则隐隐有汗颜之感,自感远不如这些年轻人这般勇敢无畏
白茹怔怔地望着这年轻人,心中暗道:“这人竟如此与众不同他们连自己同门也杀,
未免也太残忍了,可这份硬朗的骨气,倒是很难能可贵一个不畏死的年轻人,他的血必定
是极热极热却不知在那竹笠下隐藏的是一张怎样的脸容”
一向伶牙俐齿的她此刻竟也沉默不语了。
就在这时,人群忽然变得有些混乱嘈杂,只听得有人压低了声音道:“他们是什么帮派
门下的人”
“不知道”
白茹向四周一望,却什么也看不到,因为她的个头比周围的男人都要矮上一些
白智秋低声道:“四周突然出现了数百人,服饰各异,三教九流的人皆有,却又都手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