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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紫娇花的香味。”宣楷濯喃喃低语一声,循着花香走去。

*******雪色荼蘼*******

清风徐徐,轻柔绵长。

阳光融融,和煦温暖。

月牙湖环绕着月鸣山,碧水淙淙、清流潺潺,点点银光在粼粼水波中闪烁着,煞是幽雅宜人。一大片紫粉色的紫娇花竞相绽放,一簇簇,一团团,颜色娇艳,身姿妩媚。

一名大腹便便的妇女站在花田中,她穿了一条水蓝色的连衣裙,头上系了一块粉蓝色的头巾,卷曲的长发好像海藻般飘逸,随意地披在肩头,随着风轻轻飞舞。清丽白皙的脸上挂着清浅的淡笑,她手中捧了一大束紫娇花,低头轻轻地闻着淡香。

远远望去,她好似已经融入了这幅美丽的画卷中,美得令人屏住了呼吸。

她的身旁跟着一个小女孩,穿着粉蓝色的蓬蓬裙,粉蓝色的头巾下面是一头乌黑发亮的直发,齐刘海遮住了眉毛,一双水亮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明亮清澈。她挽着一只小竹篮,里面摆满了花朵,突然站了起来,跑向孕妇,“妈咪,妈咪,你快看,我摘了很多花”

游以若淡淡地笑着揉揉她的头,“那我们去看你爹地吧”她牵着朵朵的手走出花海,往月牙湖边走去。

几棵柏树后面有一座坟,石碑上刻着“陆云翊”,还有一句话,是非过错,如往日的云烟,早已消散。

他都已经去世了,游以若还有什么可恨的,还有什么放不下的。是非过错,她已经放下,不在去纠结,陆云翊如果得到了她的谅解,他在酒泉之下应该能安心了。

陆云翊去世后,她才知道这个农场早已过渡到了她和朵朵的名下。陆云翊将所有的存折,房产和股票基金都给了沈巧琴。陆云翊的死对她打击很大,早已失去了当年嚣张跋扈的态度。冯桧犯了故意杀人罪,被判死刑。行刑他见了沈巧琴,告诉她两个孩子不是陆云翊的亲生骨肉,恳求她能继续赡养他们。沈巧琴养了叮叮咚咚这么些年,怎么忍心把他们送去孤儿院,陆云翊也不在了,她孤苦无依,打算继续把叮叮咚咚当成孙子来养,好让她有所寄托。

游以若知道他有悔改之心,只是一切太晚太晚了。她想要和颜相对,只是将她伤地太深太深了。这些,足足可以注定错过,注定悲剧

朵朵走过去,将花洒落在墓碑上,“爹地,这些花是朵朵刚刚采的,你闻闻,香不香”游以若教了她一遍,朵朵就改口叫他爹地了。

“好了,朵朵我们回去吧”

“妈咪,有了宝宝,很辛苦,篮子我来拿。”朵朵比以前更加乖巧听话了。

游以若会心一笑,把竹篮递给她,“朵朵,我们去果园摘点水果,做水果沙拉好不好”

“我要吃葡萄,摘好多好多葡萄。”

农场前面有一大片果园,种植了各种各样的水果。

游以若挺着大肚子,采摘水果的时候非常小心翼翼,朵朵举着篮子,让她放水果。葡萄、水蜜桃、苹果梨、枇杷各色水果,颜色鲜艳亮丽。

她一转身看看身后有没有更大的石榴,视线突然在几棵橘子树见扫视到一抹声影,她全身一颤,差点从梯子上摔了下去,幸好她的手扶住了树干。她闭上眼,摇摇头,“不可能是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再次睁开眼睛,什么都没有。

她心一沉,或许真的是幻觉。思之切,念之深,他的身影一直浮现在游以若的脑海,她才会产生幻觉。

这个时候肚子里的小家伙踹了游以若几脚,是不是他也在想念他的爹地呢

游以若旋起的笑容渐渐苦涩,翦瞳悄然凝上了一层水雾,难在强颜欢笑,脸上浮现一片悲凉。

“妈咪。”朵朵轻唤一声,她双手高举,嘟嘟嘴,“妈咪快把手中的石榴放进来,朵朵的手好酸。”

朵朵唤回了游以若游离的深思,她马上爬下梯子。

“以若,以若,不好了,那群开发商又来了。”一名中年妇女跑了过来,她是游以若雇佣的员工,负责养奶牛。

游以若叹口气,眉头蹙紧,“张婶,随他们去吧”她好不容易有一个宁静的安身之地,说什么也要保护这方净土。

“可是,这次来了很多人,挤在你家里,你不回去,估计他们不会走。”

“算了,还是去看看吧”

张婶扶住她,“也快有八个月了吧,你出入要小心。”

“生朵朵是剖腹,这次我打算自然生产,多运动运动对身体比较好。”

“你一个人还带一个小孩,当然要多当心,我看接近预产期就住院吧,万一你阵痛的时候,身边没个人,多危险。”

游以若脸上浮现慈爱的笑容,“张婶,我没有那么娇贵啦。”

还没有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的激烈声音。

“你们都走吧,我们农场的主人说什么都不会把这个农场卖掉”

“这次我们再把价格提高5,这已是最高的价格了。”

“我们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开天价也不会买。游小姐怀着孕了,你们天天来给她心里添堵,缺不缺德”

“我们也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没办法。”

游以若单手支撑着腰走了进去,“管叔,休息一下。”

陈经理一看到游以若,将合同递到她的面前,“游小姐,你就看看,这份重新拟定的合同绝对对你们有利。”

游以若把他当成空气,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摇摇头,“我困了,先去休息一下。”

“不要走”陈经理大喝一声,上头已经下令,软的不行,必须来硬的,面如如此柔弱的妇孺,他还真有些于心不忍,但是总裁已经下达了命令,他不得不这么做。他抓起茶几上的茶杯往地下一砸,“砰”一声,破碎的声音让游以若心一颤。

“你干嘛砸我家的杯子”朵朵愤愤然瞪着他。

陈经理凌厉地大吼:“我今天就在这里落下狠话,这个农场你不买,也得买。好言好语相劝,你不听,那好我们只能用狠招了。”

“你们打算怎样耍狠”

“今天可以砍光你们的果树,明天可以拔光你们的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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