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异想天开了你带给我的伤痛,早已深入骨髓,除非你刮掉我的骨,剜掉我的肉我今生做过最傻的一件事,就是嫁给你”
他带给她的痛,还不是结束,或许,还只是刚刚开始。
*******雪色荼蘼*******
游以若全身虚软无力,拖动疲倦的双腿,移步走入朵朵的病房。她清丽婉约的脸庞上硬是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所有的压力,她一个人可以承受,绝对不想让朵朵分担分毫,也不让她察觉出丝毫的不悦。
程慕邢躺在朵朵的病床上,他一只手打着点滴,另一只手轻搂着朵朵。朵朵在他的怀中,睡得特别香,小嘴巴嘟起,嘴角上扬。
现在,苏沛余他们三个轮流陪朵朵挂点滴、打针,几天下来,他们手背上缀满了星星点点的针孔。
“嘿嘿”程慕邢冲她一下,“今天朵朵非常乖,扎针的时候,眼睛眨都没有眨一下”
“那是因为,由你们陪着,给她壮胆了。谢谢你们”
游以若的一声谢,弄得程慕邢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弟妹,你不要这么见外当兄弟的,在宣楷濯不在的时候,我们当然要照顾你们。”
“慕邢,我和楷濯不可能了我们已经不可能了”
“以若,你不会真的答应那个混球了吧”
游以若嘤嘤哭泣着点着头,“慕邢,答应我,不要告诉楷濯,好不好”
“为什么他有权知道这些。”
“他知不知道都改变不了事实,现在,我只想把对他的伤害降到最低,让他忘掉我,重新开始。”
“你认为这样他就会忘记你了吗他会如此轻易地放开你的手吗”
“或许,憎恨比牵挂来得更让人容易放手吧”游以若凄凉一笑,满眼的悲凉,“我们再也没有交集了,要分开,不如分得彻彻底底”
“以若,你这又是何苦呢”
第124章这个游戏我玩不下去了
还有一天,宣楷濯就要回来了,游以若愈加惴惴不安,她不知如何开口说分手。那几句话已经在她心里来来回回重复排演了千万遍,早已烂熟于心,可是,她还是担心,万一她一开口,又哽咽地说不出话了。
她站在床边,眺望着漆黑一片的夜空,皎月不知躲在了何处,只有几颗残星,零星地飘散着,散逸着熠熠碎光。空气中升腾着淡淡的雾霭,浅浅薄薄,宛若轻纱般飘逸,清透。将迷离的夜色晕染了一层沁凉的湿润。
她一抬眸,满眼都是泪水,模糊了视线,润湿了心。
突然,手机飘出徐徐清泠的音乐声,打断了游以若持续飘逸的离愁别绪。
接通手机,里面传来了陌生男人的声音
“是游以若小姐吗我在停车场捡到了你的一份招聘简历”
游以若纳闷不已,她什么时候把招聘简历落在家附近的停车场了
上面有她的照片、联系方式和身份资料,不拿回来她有些不放心。拿个好心人急着回家,游以若不得不马上赶过去。
*******雪色荼蘼*******
深秋的夜晚,瑟瑟的寒风直往衣服里钻,沁冷刺骨。星月隐匿,幽暗的天空宛若一块墨黑的绸绒,黑得纯粹,没有一丝多余的色彩。
今天不知为何,停车场附近的路灯都灭了,停车场一盏灯都没有亮。一眼望去,茫茫然一片漆黑。空气中氤氲着浓浓的雾霭,宛若一条条旖旎的轻纱在空中飘浮回荡,婀娜生姿。
“有人吗”游以若心跳加速,怯生生地问道,轻柔的声音缓缓飘散在润湿的空气中,绵长婉转。她摸摸口袋,赫然发现,手机没有带。
雾气弥漫,将视线压制地愈加沉黑起来。游以若的周围迷雾坏绕,伸手不见五指,她只能伸出手,摸索着小步向前挪动。
蓦地,她察觉到左手食指的指尖触碰到了冰凉的东西,她手一颤,心脏提到了嗓子眼,惊愕地问道:“你是谁”
“啪”一声,停车场上的汽车围成了一个圈,瞬间将车灯都亮了,齐刷刷地射向站在中间的游以若身上。
耀眼的光芒非常刺目,游以若眯起了眼睛,别过头。
这个时候,一串悠扬的音符飘荡出来,旋律婉转柔和。每辆车里同时播放着iove,音乐如海浪,顷刻间从四面八方袭来。
等游以若适应了光线,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宣楷濯赫然出现在她的面前,他手中捧了一束紫娇花,嘴角旋着柔和的笑容,神情的凝望着她,缓步朝她走去。
游以若惊得目瞪口呆,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直到宣楷濯真真切切站立在她面前,她才蓦地惊醒过来,“你你不是在德国,怎怎么会”
“给你准备的惊喜,喜欢吗”他把鲜花递给游以若,“咳、咳其实最近几天,我一直变魔术。”
“你”游以若还没有从愕然中走出来,楞楞地问道。
“你先闭上眼睛。”宣楷濯单手遮挡住游以若的双眼,高高举起手臂,打了一个响指。
瞬间,车灯全部熄灭,满地的烟花飞溅出来,花火四溢,华彩闪烁,仿佛一棵棵火树竞相绽放,火星蹦溅飞旋,银光熠熠生辉。
焰火将他们围绕在中间,温暖的光芒在迷雾中扩散,轻柔地散逸在游以若的脸颊上,将她脸上的讶然和几丝惆怅尽数点亮。
璀璨缤纷的焰火渐渐熄灭,地面上突然出现了一盏盏蜡烛,小巧的火焰随风跳跃炫舞着,摇曳着,姿态万千。上百个蜡烛拼凑出两个英语单词arry
“以若,嫁给我,好吗”宣楷濯单膝跪下,深邃的眼眸凝望着他。
游以若震愕地嘀咕一句,“你怎么又向我求婚了”
“没办法,你把戒指还给我了,我不得不再求一次了。”
“那戒指呢”游以若没有看到他手中有戒指。
宣楷濯指指她左手食指,“怕你拒绝,先给你戴上了。”就在游以若抹黑前行的时候,他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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