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白没有浪费时间,全速学起鲛族语,身为夜叉王,海心儿却硬要做他的鲛族语导师,吕白不好推辞,就答应了。
海心儿真人修为,又是凝得水坎丹,聪颖非凡,理解力、表述力自然不弱,虽不是专业的鲛族语研究者,却教得一点都不差,更何况这学生是吕白。
短短三日,吕白的鲛族语已经朗朗上口。
“吕君,我要同你一起去。”海心儿说得是去紫鳞鲛族那里。
“当然,我们有言在先的,你还怕我食言不成”吕白倒是无所谓,海心儿跟着去,可以帮他尽快摸清那方鲛族的情况。
“哇,吕君的宇术好厉害。”
同吕白来到那冰洋海底,海心儿由衷赞叹,她见吕白阵都不结,就带着自己到了冰洋底,不知怎的就自豪起来。
“我们要不要变成紫鳞”吕白问道。
“不用,他们是通过液味来判断敌我,模仿起来很简单。”说完,海心儿就吹出一股水流,绕在自己身上,又裹住吕白。
吕白就觉分泌在皮肤和鳞片上的粘液,有了少许变化,却又说不清是哪种变化,海心儿已经收回了水流,道:“好了,现在我们可以进城看看了”
第二百四十九回办片龙头
虽然体表分泌的粘液,有了那帮鲛人的味道,而且吕白也学会了鲛族语,可二人还是在隐身阵下,一点一点潜入到了珊瑚城中,不为别的,就是担心这样大摇大摆进去,万一人家要通行证怎么办。
他们的考虑算是周详,进了城仔细观察才发现,街道中时不时,会有守卫随即抽查过往人员的身份鳞片。
身份鳞片是从鲛人身上取下,打入信息后,再交还给这个鲛人。不同鲛人的鳞片都会有微小的颜色差异,同一个鲛人的鳞片之间,还会有纹路的相似性,这样就可以证明身份鳞片与鲛人的对应关系;而身份鳞片中的信息,只要那些鲛人守卫用专有设备,就可以进行读取,证明这个鲛人是否注册备案。
此时,吕白为了行走方便,已经在海心儿身上镀了一层宇媒,两人隐身看了一会儿,便在无人的胡同里,用气语小心地交换了下意见。
“这种身份鳞片,不是我们鲛人的技术。”海心儿道。
“是啊,应该是和族的,他们最喜欢搞通行证一类的。”
“你跟和族打过很多交道吗”
吕白笑了笑,道:“不多,不过我的远古祖先,可是很了解这个族群。”
“你是说和族来自远古”海心儿表情有些夸张了,这不是开玩笑的,续帝时代不过是上古,远古就意味着史前文明。
“是的,但这也只是我的猜测。”
海心儿点了点头,她知道吕白不会随便猜测。
吕白又道:“看来某个紫鳞守卫要睡上一睡了。”
一紫鳞守卫想要方便,跟队长告假后,就跑到了旋流间,这种房间中持续着独特的涡流,可以把那些浊物冲个干净。
办完事,紫鳞守卫一身轻松,却突然神识一松,没了知觉。
等他再醒来时,忙一番自查,发现身体什么问题也没,身上什么东西也不少。
难道是我修炼过度,晃神了紫鳞守卫想了想,又感应了一下时辰,发现自己没晃多久,就赶忙归队去了。
晃,日下光,修真之徒用来形容一种走火入魔的表现,真气采炼太多,经脉无法慑服,就会冲到神识,少量的冲神,就叫晃神了。
远远的,吕白和海心儿看着守卫的反应,他们刚才放倒这个守卫,就是要看看他手中,检验身份鳞片的设备。
见守卫没多起疑,两个人这才离开,此时他们已经有了主意先每人弄张身份鳞片。
“你们哪儿来的啊”看着一对儿俊鲛靓鱼,老腥歪眉斜眼地问道。
这老腥一身花里胡哨的鳞片,不知染的还是天生的。他是这珊瑚城“办片儿”行业的龙头老大,身份鳞片、载具驾驶鳞片、户口鳞片、修为等级鳞片甚至紫鳞鲛兵鳞片都可以办,当然办这个片儿你要先有一身紫鳞。
海心儿装着有些怕事,躲在吕白身后,回避着老腥猥琐的目光。
吕白冷静地说道:“我们从夷仙峡湾那边过来的。”
老腥眼睛一凸,质疑道:“夷仙峡湾去球吧,那么远的地方,你们别蒙老子了。”
吕白懒得搭理他的样子,简单道:“信不信由你,我们寻来是听着你的名号,你不办我们就换地方了。”
老腥又用边腮过滤了一股水流,感受了一下那二人身上的液味,点了点头,他知道,但凡能来到这里,还能伪装出本地人液味的,那肯定是偷渡客无疑。
“你们跟得哪条蛇啊”既然生意上门,老腥没理由拒绝,可是他要问清楚,这俩人是跟谁偷渡过来的。
“我们没跟蛇。”吕白说起来,脸上还有一丝得意。
“没跟蛇”老腥纳闷了,他可不会给来历不明的人办片儿,那金字塔里的人可不好惹。
“对,没跟蛇。”
“那你们怎么进来的还有你们身上的液味”老腥先露出一脸凶相,又缓和语气道:“知道我老腥的名头,还敢蒙老子说吧,跟谁来的我问个清楚就给你们办,前提是珠子带够了吗”
吕白一把拍在老腥面前的柜台上,等他把手拿开,上面珠光闪闪,正是十颗眼珠子大小的珰珠
对于生活在海里的鲛人来说,这种珠子是上品,也是极品,已经超出了珍珠作为流通货币的概念
老腥心理很明白:这生意一定要做只是他们的来历确实不能马虎
“说吧,到底跟谁来的,你们痛快点,我也就痛快点,一刻钟就能办好。”老腥的语气已经好了很多,似乎有着一点央求,说着还悄悄把手伸到那把诱人的珠子上。
啪
吕白一甩胳臂肘,后面一道长长的黑鳍,就将老腥手腕捆死了。
老腥身后一帮魁梧的鲛人,马上围了上去。
“慢”
老腥赶忙喝止了那帮人,他手腕生疼,知道这个偷渡来的小子身手不凡,他可不想有个好歹。
“朋友,你们走吧,珠子我不要了,这活儿我老腥不接。”老腥说得好听,其实只要那小子把他手腕松开,他就会立马退到里面,让那些彪悍的鲛人打手,结果了这个刺头。
吕白当然不惧一群傻把式,可一但打起来,就偏离了他们来这里的目的,甚至还会让和族察觉。
就见吕白并没有松开老腥的手,而是笑了笑,道:“既然你想知道,我就跟你说了吧,我跟我女人花了三年时间,从夷仙峡湾游过来的,至于身上的液味”吕白突然表情疑惑,“不是说完整地吃下谁,那自己身上就会有谁的液味吗这个传说居然是真的所以我来了,今天我运气好,卫兵没查我,但我可不想哪天运气不好我需要弄个片儿片儿还有我的女人也要弄个片儿片儿”
鲛族中有个传说,很久很久以前,突然之间暗无天日,海面变得和海底一样漆黑,海面的鱼类大量死亡,这很快影响到了海底世界。整个海洋的生态被打破,饥饿的鲛人们什么都吃,他们甚至舔光了蓝珊瑚上的珊瑚虫
最后,终于有个鲛人吃了同类,他吃光了那个同类的肉、鳍、眼喝光了那个同类的血,直到把骨头敲碎,吃光了骨髓他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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