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再随便呲牙。
“天星过誉了。”吕白抱拳道。
习星忙摆手道:“刚才不是说过,你我之间不用如此称呼,叫我习星就行。”
“您毕竟为一族之天星,非同小可,再说称呼不过是个代号,天星何必拘泥。”
“哈哈,吕白就是吕白,好吧,随便你叫我什么,总之我敬重你”
“天星一定要与在下比试一番吗”
习星闪出一丝疑惑,道:“怎么难道你们此番前来不是赴信上之约”
吕白抱拳道:“我们此行,的确与天星三年前留下的信函有关,可也另外有事相求,而且此事还关乎重大。”
习星先是一怔,又随即笑道:“哈哈,那你就必须跟我打一场,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有什么事等下也就可只管开口了。”
吕白心中无奈,看来打一场是难免了,当即双手按在剑上,道:“那天星可要手下留情。”
“好”习星大喝一声,手上已经多了六道雪篆。
切磋须得真情谊,过招可留不可怠。
哪能等习星灌注完毕,吕白操起乾阳、坤阴即刻杀到。
一道青红光影,一道黑影,黑影还是慢了点,虽然避过第一下,却难以避过第二下,眼见青红光影已然追上了黑影,黑影一分为二,逃向两侧。
原来习星与灵犬极夜相互借力,分道扬镳,同时习星已经祭出一样飞行法器,再有三四个眨眼就能将第一张雪篆催活,不能给吕白追到。
吕白自不会去追那极夜,一个飞纵已经向着正在腾空的习星杀去。
哪知习星只在飞行法器上一点,竟是单凭体力又一次改变了方向,朝斜下方直直俯冲而去。
吕白一剑挥下,破了那个法器,趁其不再受习星掌控,大胆地点在上面,再次向习星追去。
一道黑影蹿过,吕白只得落到了地上,原来习星又骑上了极夜的黑背。
这就过去了两个眨眼,习星终于就要催活第一道雪篆。
吕白看差不多了,当即君子有道,身上暗金光芒绽出,乾阳、坤阴凝出光华,天、地、人三剑向着习星直接杀去,势不可挡。
习星的惊异已经显在了脸上,可他不会认输,身上竟绽出无限斗气,全力催动起那道即将兑现的雪篆
曾经满身杀气的人,如何能有这般蜕变冰丘上的张庆丰、郝彩均是心中感叹。
只见吕白杀来之际,一团黑黄之物也被习星的雪篆召唤了出来,竟然是黑黄色的雪,更像一团带着泥泞快要消融的雪球。
吕白不敢怠慢,当即使出君子无忧,打算用剑风一探虚实
第一百四十○回地火水风
君子无忧卷起极阴、极阳两股真气,正要罩住习星和他刚招出的黑黄雪球,吕白却觉下方有变,一大片黑黄泥沼已经形成。
这般的变化太过诡异,难道这就是习星的新神通吕白想着就谨慎起来,直接使着君子无忧从柱形力场变成了球形力场,毫不减速地趟在那滩泥沼之上。
习星见对方如此托大,不由得斗气更胜,真气猛力灌注,通过云篆直接操纵起那团黑黄雪球。
哗哗哗
黑黄雪球居然变成了一滩粘稠,却仿佛有了生命,终于聚成一小堆,还似乎长出个头来。
吕白却仍陷在那滩泥沼之上,青、红光球隐隐间好像在往下沉。
“喝”
随着习星一声吼叫,那堆粘稠的怪物也大口一张,一道黑色火焰就冲着空中的青红力场喷去。
搞什么一个水修催动云篆,竟然招出来一个喷火的东西张庆丰看到此处完全不解,但他还是忠实地将这变故画在了纸上,两个冰山族孩子则围在他身后,站在一块高高的冰凸上看他作画。
郝彩一看,干脆把两个孩子抱在了依依身上,由这小马一般健壮的灵鹿驮着他们,那两个孩子却又抚摸起灵鹿雪白的皮毛,还拽着他的耳朵,痒得依依直晃头。
就这会儿功夫,那黑火已经对着吕白舞起的剑风气团大喷起来,被剑风一吹势头更大。
吕白觉得这黑火虽然诡异,可也确实属于阳动的范畴,从坤阴剑输出极阴真气的情况可以判断,这黑火温度十分之高,可惜的是,对上神剑坤阴,这点火焰根本不算什么。
至于那泥沼,吕白只是想往下试探一番,看看其中的玄妙,也好让习星有所发挥,毕竟这是切磋,不是一招决胜负,可此时,时机也差不多了。
吕白土行真气一催,乾阳、坤阴大振,疯卷着,呼啸而起,直接从泥沼中飞出,将习星和那粘稠怪物卷入其中。
原来如此
猛然间,吕白只觉力场中的真气正被那粘怪迅速吞食,心中当即明白过来
习星心中大惊,吕白一个速觉,此时竟练成如此神奇的招数,比起自己散人境界的法门,都还要高明许多,惊异催促着他毫不犹豫地将第二道云篆也灌注完毕。
这就是习星的特点,此时他已经可以同时灌注六道云篆,只要一道催出,下一瞬就可以放出第二道,再一瞬第三道
吕白怎会给他机会,再打下去,必有一伤,心中打算已定,速战速决
呼呼呼
风声大起,那招君子无忧也光芒大盛。
终于,习星和极夜被丢了出去。
“饿鬼、地狱天星,请恕在下无礼,如果不速战速决,恐怕在下要输定了,既然是切磋,就应当认真施为,尽力取胜,这才是尊重对手,于是在下才会用出这般突兀的招数。”吕白收住剑势抱拳道。
习星却仍没有起身,还在回想刚才的那一瞬,他刚召出了地狱道雪篆,就被吕白瞬间大起的剑风给全部吹散,连同他的饿鬼道雪篆也一起涨破,而且,吕白身为一个觉者,此时还未开觉
见天星躺在地上不语,冰山族人都有些紧张,但他们没有仇视吕白一行,因为所有人都看得到,这是一场公平的切磋。
“哈哈哈哈吕白哈哈哈哈”习星却躺在地上大笑起来。
冰山族人一看,这才纷纷离去,他们最了解这个祖腊了,每次他在肉搏上输给别人,就会这样,躺在地上大笑,来掩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