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弄砸了晚饭,方非不敢在车里写符,也跑到车外练习。写了一会儿,眼看简容飞行自如,一时站在那儿,不觉看得入神。
“你也想飞”身后有人说话。
方非一回头,简怀鲁盯着他上下打量。
“我不会飞啊”方非低头咕哝。
“道者开了窍,飞蛾破了茧会不会飞,你试试就知道”
“我没剑”
“你没有剑,有尺木啊”简怀鲁眨眼一笑,“尺木是神龙上天飞行的本钱,本身就是一把神妙的飞剑。”
方非又惊又吉,转身拿出尺木。吹花郎伸手接过,向前一抛,尺木离地半米,静静悬在空中。
“跳上去”简怀鲁拍了拍方非的肩膀。申田田正在教训简真,闻声掉头一看,笑着说:“好哇,苍龙要上天了”大个儿也望着方非,脸上闪过一丝阴霾。
方非望着尺木,双腿一阵发软,嗓子又干又涩,额头上渗出丝丝冷汗。
“飞呀飞呀”简容飞了过来,绕着他呼呼打转。
方非长吸了一口气,奋向一跃,跳向尺木。
双脚踩上尺木,木棒向下一沉,方非心生狂喜,以为就要起飞。冷不防脚底一滑,尺木向右闪开,他陡然失去平衡,脑袋朝下,鼻子抢先着地,只一热,血就流了出来。
四周一片沉寂,方非双颊火烧,几乎失去了爬起来的勇气。
“死酒鬼”申田田大叫,“怎么回事人摔了你也不管”
“这个,我也没想到”简怀鲁叹了口气,扶起方非,挥笔止了他的鼻血。
“没劲”简容一扁小嘴,“我还当他是个羽士呢”
“闭嘴”申田田皱眉说,“他才试了一次”
“我第一次就能飞”小东西一阵得意。
“他是他,你是你他又没叫神龙吓了尿裤子”
简容给人捏到痛处,气急败坏:“好呀,有本事再试一次”申田田也说:“试就试,方非,别怕”
方非定定神,踢踢腿,运足力气一跳,双脚刚刚沾上尺木,木棒鬼使神差,忽又向左滑出。方非这次留了心,笔直落下,没有摔倒,可是心里加倍难受,面孔快要渗出鲜血。
“看吧”简容手舞足蹈,“我没说错吧,他不是羽士”
申田田迟疑一下,皱眉说:“死酒鬼,这是怎么回事”
“不清楚”简怀鲁摇了摇头,“我也没见有人用过尺木”
申田田的眼里闪过一丝失望,拍了拍少年肩膀,笑着安慰:“方非啊,做甲士也挺好的啊。阿姨我就是甲士哼,你别看我这个样子,当年说到女狼神申田田,那可是响当当的大大有名”
简怀鲁被一口烟呛着了,使劲儿大声咳嗽,申田田怒目相向:“怎么你有意见吗”
“没有,没有”简怀鲁连连摆手。
“我没说错吧他不是羽士”简容咋咋呼呼,嗪到方非面前,大耍飞行杂技,简真却在一边傻乐,大个儿心怀鬼胎,害怕方非做了羽士,从此高过自己,如今大方其心,众人心里数他笑得最高兴。
这天走了一半,终于出了山区,抵达灵河岸边。
华盖车跨进河水,变身为船,八条长腿划水如飞。行驶了一会儿,前方传来轰轰的水响。河道上应声涌起了一座山峰,苍青翠碧,高拔云天,方非不由心跳加快,这么下去,华盖车非得撞上山峰不可。
水流俯冲直下,一眨眼,山峰压到头顶,方非心头发慌,腾地站了起来。
“进潜江咯”申田田轻轻叫了一声,众人眼前发黑,水面下降,山脚下出现了一个大洞,华盖车像是一支锐箭,嗖的一声射进了洞中。
观物镜里一团漆黑,方非的心子别别乱跳灵河到了这儿穿山而过,那座奇峰下面,居然藏了一条阴河。
水势平缓下来,地下空幽寂静,划水声惊心动魄。河水忽地明亮起来,水下燃起了点点亮光,有的霜白,有的火红,有的苍青发冷,有的紫光融融,不一刻的光景,照得阴河一片通明。
发光的是一群小鱼,数量多得惊人,想是阴河深处,亘古不见天日,如同深海里的水族,小鱼也学会了发光。光亮五光十色,宛如河中的精灵,也许因为这个原因,简真把它们叫做“灵鱼”。
灵鱼活在至暗的阴河,却有着喜乐的天性,有的沉潜在水下,摇头摆尾,有的飞腾潜跃,小小的尾巴发出拨剌剌的水声。它们绚丽非凡,将一条阴森森的大河装点得流光溢彩,让人赞叹造化的神功,有了前进的勇气。
洞顶两岸钟乳密布,似有千千万万尊雕塑,一眼望去,漫无穷尽。方非仔细看去,石雕中间,有长手脚的鱼,有持刀剑的虾,还有舞大斧的蟹怪无论何种生物,全都刻画入微,就是蟹壳边的细毛,也一根根的十分清楚这不是天然生成,绝对出自智慧的手笔。
方非越看越惊,正要发问,简真竖起食指,嘘了一声,低声说:“别说话,这儿是万妖石窟,所有的石像都是妖怪雕刻的。”
一边的简容也激动得发抖,声音压得低了又低:“看见了吗满了五百岁的妖怪,都要到这儿来,刻上自己的雕像。”
方非只觉得头皮发炸:“妖怪为什么这样做”
“只有妖怪们才知道”小东西的声音活是毒蛇吐信,听得方非毛骨悚然,怀疑他也让妖怪附了身。
石像大大小小,怪模怪样,处在阴河深处,格外狰狞可怕。有雕像大得离谱,绵延数十里,无数怪嘴横在窟顶,似乎就要张口咬来;有的小巧玲珑,一闪而过,根本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参参差差的妖像中间,方非见到了两张熟脸大个头的鬼眼妖蝠,长翅膀的蛇妖肥遗。
妖蝠也好肥遗也罢,还有附近的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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