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巨蛇竟被冷粼硬生生地撕成了两截
巨蛇的另一半萎顿在地,口中仍然不停地喷着稀薄毒气。
大战过后、又失去了大半截身子的它,早已是强弩之末。
冷粼一步步向蛇头走去,丝毫不在乎喷到身上的毒气,眼中无比的恨意,让他死死地盯着这只只有半截身子的巨蛇。
巨蛇似是被冷粼气势所震慑,停止喷毒气,开口讨饶:“求求你不要杀我,看在你我均为异类的分上,放我一马,小辈愿为奴为仆,为前辈效力”
冷粼彷佛没有听到般,利爪扬起向巨蛇头部抓去。
“哼既然如此,大家就同归于尽吧”
巨蛇怪叫一声,张嘴吐出一颗鸡蛋大小的内丹,带着一团黑气向冷粼飞去。
冷粼虽然此时狂暴变为狼形、失去理智,可是天生敏锐的灵觉,让他感觉这颗珠子对他有着巨大的威胁,下意识的一张口,内丹带着一溜青光飞到天上,散发出一蓬蒙蒙青色光幕,罩住了那团黑气。
他手下也没有闲着,右手十支尖利的狼爪直刺穿巨蛇的头颅,顺势一划而下,巨蛇的这半截身体,被他从头至腹直直剖开。
巨蛇扭动挣扎了几下,有气无力地呻吟道:“即使你杀了我,他们也不会把你当人看的你和我一样,是只妖怪”
“噗”的一声,昂首挺立的蛇头摔在地上,溅起阵阵灰尘。
黑色珠子像失去了生命力一般,随着青光缓缓落下,被冷粼收入体内。
冷粼的双腿此时再也站立不住,虚弱地坐在地上。
这是冷粼平生的第一次战斗。
这只怪蛇的修为,比冷粼只高不低,只是好像在遇到冷粼之前受了重伤,不能发挥全部的实力,让冷粼这个初生之犊一通狂轰烂打,落了个惨败消亡。
不过冷粼也不好过。
尤其是最后巨蛇祭起内丹,准备自爆、与他同归于尽的那一刻,在生命攸关之时,冷粼潜能被完全激发出来,用自身内丹的本命神光罩住巨蛇内丹,并趁着巨蛇重伤在身,取了他性命,否则冷粼不死也要脱层皮。
这番争斗,耗损了他真元的十之八九;狂暴之后的虚弱后遗症,也让他疲惫不堪,打坐休息了一会,才恢复了一丝元气。
冷粼强撑着站了起来,正思忖着怎么处理这大蛇的尸身,忽然感觉周围有些异常。
他定神一看,远处二百米外,影影绰绰地站了许多人,不是村民又是谁
他心底暗叹一声,自己的临敌经验,毕竟还是不够丰富。
看样子自己和巨蛇争斗时,大家就都出来了;也难怪,那么大的响声与骚动,就是死人也能吵醒,何况这些警觉的猎户
他硬着头皮、慢慢拖着疲累的双腿向他们走去,冷寂的月光,惨白的照着他佝偻的身体,一步一步,蹒跚前行。
远远的,他似乎觉得众人的眼光有些异样──那是恐惧,一种对未知事物的恐惧。
稍微愣了愣,冷粼忽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利爪赫然。
冷粼脑海中“轰”一声变得一片空白,第一次的战斗和异化,让他疏忽了自己的身体。
真该死冷粼低低的骂着自己。
运起道诀,一股清凉的气息,如沐浴般淋过自己的身体,长鬃、利爪、獠牙,从他身上慢慢消隐不见。
冷粼试探着又向前走了几步,轻轻伸出右手,想和乡亲们打个招呼。
一众村民们,呆呆地看着这个令他们一生都难以忘怀的景象。
一看到冷粼伸出手,忽然一种莫名的害怕与恐慌,从众人心头同时浮起。
也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妖怪,快跑啊”
转眼间,大人哭、婴儿啼,众人丢鞋弃衣,哭喊着逃命去也;一时间尘烟滚滚,几百人夺命狂奔,倒也颇为壮观。
冷粼傻傻地看着这一幕,有些想笑、又有些想哭。
难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换不来他们的信任
几年来亲如兄弟般深厚的感情,却在这短短一瞬间消亡殆尽
巨蛇临死前说的话,又在他脑海中浮现。
“他们是不会把你当人看的,你只是个妖怪”
“是的,我是只妖怪,我永远也不能为人”
冷粼喃喃自语。
多少次的悄然离开,多少次的寂寞叹息。
今夜,只不过是往事的再度上演;只是这出戏,何时才能真正结束
清冷的月夜,他茫然低语着,淡淡的月光洒在他单薄的身上,有些孤独、又有些凄然。
一滴清泪悄然坠地,闪耀着月色的皎洁;就那样悄然坠地,转眼间消失在泥土中,再不留一点痕迹。
“为什么”
冷粼本想大声昂首问天,可是他再也没有一丝力气,只低低的从喉咙间发出,彷佛只是在问自己。
“扑通”一声,他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任凭虫蚁在身上爬过。
万里之外的一个无名山谷内,一名白衣青年长发过肩,负手而立,望着面前的一树桃花,恍然若醉。
白衣青年忽然展颜一笑,俊美的脸庞彷佛盛开的桃花般灿烂。
“没想到他的进境这么快,看来用不了多少日子,他就要觉醒了。”
他看着不断飘落的碎花瓣,喃喃自语。
“寂寞的日子很快就结束了,真是期待啊”
身形一转,瞬间消失不见。
“你不准备现在动手”
某个雄伟高大的道观内,一个须发皆白的老道士正色说道。
老道士的面前,赫然是那气宇轩昂的白衣青年。
白衣青年露出一丝鄙夷的神色:“这时候动手,是不尊重他,也违背了我的原则。”
道士微怒:“你不要玩火,这是上面的命令,若有什么闪失,你我都担待不起”
“我的事,我自己做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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