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毒?”红雨跟在端木莲生身边多年,虽说比黑山他们是差点,可跟其它人比,那就是精明人中的精明人了,抬起袁义的脸,见他已经七窍出血,知道不行了,放下他盯着钱仁问。
“不……不知道!小的真不知道!”袁义那张七窍流血的脸快把钱仁吓疯了,“救红爷快救我!救我!”
“蛇毒有蛇毒的解法,鹤顶红有鹤顶红的解法,我不知道你中了什么毒,怎么解?”
“有瓶子!瓶子!在厨房……厨房!”钱仁连滚带爬,奔进厨房找到那只瓶子,跪在红雨面前递上去,“求红爷快看看,是什么毒,求红爷救命!救命啊!”
院门口,端木莲生牵着李思浅,轻轻眯着眼睛,盯着快吓疯了的钱仁,这是谁想要他的命?林家?太子?俞相?
李思浅怜悯的看着横尸院中的袁义,往端木莲生怀里靠了靠,只觉得后背发冷。
“这药是你放到鸡汤里去的?药是谁给你的?”红雨接过瓶子,闻了闻。
“是……是小人,小人该死!小人该死!肚子痛!爷!爷!救命!救命!”
“救他。”端木莲生冷冷的发了话。
“是。”红雨答应一声,从怀里取了只药丸塞进钱仁嘴里,钱仁吃了药丸,片刻功夫,又是一阵狂呕,只呕了浑身痉挛,黄胆水都吐出来了,红雨这才又塞了只药丸到他嘴里,拍拍他道:“在地上躺着别动。”
钱仁躺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端木莲生扭头看着已经看傻了的老卒道:“老人家,麻烦你去寻驿丞来,驿站出了人命了。”
“哎!”老卒年纪虽大,经过见过的却少,头一回看到活生生的人死在自己面前,吓的软着腿往驿丞家奔去报信。
“红雨赶紧去一趟和义县,请知县过来一趟,越快越好。”红雨答应一声,飞掠而出。
“今天惊到诸位了,一会儿知县和驿丞就到,知县来了只怕还有话要问诸位,还请诸位稍等一会儿。”端木莲生客气的和两个厨子以及几个婆子道。
厨子和婆子也吓傻了,机械的点着头。
知县来的比驿丞快,带着几个衙役、忤作,骑着马来的。
端木莲生迎出去,知县先上前和他见礼,“在下丙寅科进士黄明尚,见过大帅。”
“不敢当!”端木莲生忙侧身避过这一礼,往里让黄知县,“黄知县的座师是俞相公?”
“正是。”黄知县边答话边拎着长衫进了院子。
端木莲生眼皮微垂,果然是俞相公的人,怪不得选在这里动手。
黄知县精明干练,几个衙役和忤作也动作利落,很快将两个厨子、几个婆子隔开问了话,那边,忤作已经验了袁义的尸体,又验了那只盛毒的瓷瓶。
这会儿,驿丞才气喘吁吁的赶到,老卒比驿丞又晚了一会儿才到。
黄知县又问了老卒,这才皱着眉,示意端木莲生走到旁边低低道:“这背后之人,大帅一定要问个水落石出么?”
“罪余之人,大帅二字不敢当,这背后之人,黄知县的意思呢?”端木莲生盯着黄知县,反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