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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雷厉用毛巾擦了擦曲云睿脸上的水，道：“尽量别咳嗽，伤口会裂开。”

曲云睿轻轻点头，表示明白。

他知道珊珊就在身边，苍白的嘴角扬起浅笑，缓缓转头看过去。

入目却是半张苍老的脸庞，以及枯槁的白发，曲云睿大吃了一惊，又咳嗽了起来。

他张开口，发出无声的气流。

曲雷厉点头，压低声音道：“是珊珊。”

曲云睿闭上了嘴巴，静静地望着那张苍老的脸。

在曲云睿的注视下，白珊珊若有所觉，皱皱眉头睁开了眼睛。

黑暗的世界，白珊珊很不习惯，重新抱紧因为熟睡而松开的曲云睿的胳膊。

想问什么，不知道房里是否有人，便大睁着眼睛到处望。

曲云睿着急地张嘴想发出声音，于是白珊珊听到了嘶哑的气流声。

“相公？”白珊珊试探性地唤道。

曲雷厉沉声道：“云睿醒了。”

白珊珊喜上眉梢，“相公，你终于醒了。”

曲云睿深吸了几口气，发出了嘶哑的假音：“你的眼睛……”

白珊珊摸向自己的眼睛，撅起了下巴，“看不见了。”

她又摸上自己的皮肤，忐忑地问：“我现在是不是很难看啊？”

“没……没有。”曲云睿气喘吁吁地道，脸上冒出了一层虚汗。

他每说一个字，都会让胸腹处的伤口阵痛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