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可以这么说吧,这场渡河战谁殿后,谁就得做好为国捐躯的心理准备”
“二哥,八弟,让我殿后吧。”努儿哈赤第七子阿巴泰站了出来,自告奋勇道:“我领五千军队殿后,那怕打到一兵一卒,也要把蛮子大军拦住,为主力争取渡河时间”
“打硬仗还是我来。”建奴第一猛将莽古尔泰粗声粗气的说道:“老七你太文弱了一点,镇不住那些贪生怕死的逃兵,蛮子军队冲得多了,你的军队就有崩溃的危险,也只有我来带兵殿后,才能挡得住蛮子军队的反复冲击”
“三贝勒,你是千金之躯,怎么能去冒这么大的危险”建奴猛将阿敦也跳了出来,坚决请战道:“请让末将领兵断后,末将虽然无能,却也能身先士卒,奋力杀敌,为大金主力渡河争取时间。”话音刚落,其余的建奴将领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都跳出来毛遂自荐。请令担任殿后任务。见此情景,代善甚是欢喜,转向皇太极问道:“老八,你说,让谁留下殿后比较好”
“谁殿后并不要紧,我担心的还是士兵的伤亡啊。”皇太极眉头紧皱,咬牙说道:“五千军队殿后,或许能挡住蛮子军队的冲击,但是兵力实在太少了点,等到主力渡过了六州河后,这五千军队或许就一个都回不来了。”
“那你想让我们多留点殿后军队。兵力充足,也许能保留一些元气。”代善又问道。皇太极摇头,苦笑说道:“这么一来,我们渡河需要的时间势必更长,也许伤亡的士兵更多。”
“殿后军队多也不行,少也不行,那我们究竟该怎么办”莽古尔泰没好气的质问道。代善也叹气说道:“老八,你也别顾虑得太多了,仗打到这地步,我们想一点代价都不付出就顺利渡河,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了。现在我们要做的,也就是如何以最小的代价,把最多的大金士兵送过这条六州河,多保留一点元气。能多撤一个士兵算一个吧。”说到这,代善又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等回到了东京辽阳,我也会向父汗请罪,承担这次惨败的责任。”
“二哥,你也别想太多了,仗打到这地步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不是你指挥和决策失误,而是我们的敌人实在太狡猾如果换别人来指挥这场大战,肯定只会输得更惨。”皇太极安慰代善一句,又严肃说道:“二哥,这场渡河战役,我是这么想的,既然我们的军队注定要付出一定代价,那我们也不能束手就擒,让士兵白白送死,我们就算输,也一定得把蛮子军队拉下水,让蛮子军队也付出惨重代价,即便打一个胜仗也是惨胜”
“这句话我赞成就算输,也不能输得太窝囊了”代善来了些精神,坐直身体说道:“最好是能和蛮子拼个同归于尽,同样重创蛮子军队的元气,让蛮子军队无法继续追杀我们。这么一来,我们北上到宁远和岳托的两万铁骑会合后,就可以集中力量,单独对付蛮子的拦截水师否则的话,蛮子军队的主力如果继续追杀,在拦截阵地上和蛮子水师前后夹击我们,我们的情况就更糟糕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有重创了蛮子主力,我们才能避免被两面夹击的危险。”皇太极点头,又说道:“所以我建议,我们的军队渡河时,所有主战精锐都留下来断后,让伤兵和辎重先过河,然后我们的精锐再分批分次的陆续过河。这么一来,我们的军队固然要遭受损失,渡河花费的时间也更长一些,但是蛮子军队也只有和我们的主力正面硬拼,损失不会小到那里。”
“好主意,逼着蛮子军队正面硬拼,我们谁胜谁负还不知道。”莽古尔泰第一个赞成。阿巴泰建议道:“主意不错,但我觉得应该事先严明军纪,确定撤退主力军队的先后次序,谁要是敢抢先渡河,那就先砍了谁”
“对,严明军纪和确定撤离顺序十分重要”皇太极点头附和,又补充道:“我提议,除去伤员和粮草辎重之外,由第一支和蛮子硬拼的主力先撤过六州河,换第二支主力和蛮子硬拼,杀退蛮子的第二波进攻后,再让第二支主力军队过河,换第三支军队去挡蛮子军队的第三波进攻这么一来,我们的军队就可以一直用生力军作战,始终保持最强战斗力,同时我们的伤兵和疲兵也可以迅速撤到六州河对岸,减少无谓的损失。”
“好,就这么办”代善十分满意,一拍桌子喝道:“现在就开始商量撤退次序,顺便严明军纪,渡河时那支军队敢不按次序渡河,从士兵开始往上杀,那怕是旗主不听指挥带头逃命,也立即斩首老八,军法队由你掌管,不用怕得罪人,我给你抗着”
当建奴的军事会议讨论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明军大营中也同时召开起了战前会议,但是当明军众将齐聚熊廷弼的中军大帐之时,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的事情发生了平常一碰到军事会议就生龙活虎不献几条诡计不搞几个阴谋就不舒坦的张大少爷竟然没在会场之中就连熊廷弼都惊讶问道:“张好古那个兔崽子呢那里去了本督师升帐,他怎么不来和老子抬扛了”
“奇怪,应该通知到了啊”幕僚茅元仪也是满头雾水,试探着问道:“熊督师,要不学生再派人去催一催”
“用不着,那个兔崽子来这也是和老子抬扛,非要老子听他的主意,用一些下着的法子打仗”熊廷弼熊掌一挥,对女婿的临会不到表示最强烈的庆幸熊廷弼可不想让自己背上阴险老狗熊的骂名。这时候,帐外忽然进来一个熊廷弼的亲兵,将一封信双手呈递到熊廷弼面前,禀报道:“启禀督师,这是宣大张总督要小的交给你的。”
“兔崽子人呢”熊廷弼接过信疑惑问道。那亲兵苦笑答道:“走了,还把一千屠奴军也带走了,听张总督说,九千岁派人给山海关紧急送来了一批特制的弹药,监军纪公公又派专人把弹药送到了前线交给了张总督,张总督收到弹药就走了。张总督又说,叫督师你不用为他担心,战斗打响的时候,他的军队肯定会出现在战场上。”
“混帐兔崽子,竟然敢临阵开溜擅自行动”熊廷弼大吃一惊,一拍桌子吼道:“他还有没有把老子的军纪放在眼里”其他的明军将领也是个个目瞪口呆,阎鸣泰则小心翼翼的说道:“督师,好象你和张宪台都是平级,他擅自行动,你也没办法治他的罪啊。”
gu903();“他是老子的女婿,老子怎么不能治他的罪”熊廷弼咆哮着三两下撕开张大少爷留下的书信,展开一看,熊廷弼的熊脸顿时气成了紫灰色信上写道:岳父大人在上,小婿知道你肯定不会听小婿的作战建议,小婿也不想让听得你心烦,所以小婿就带着屠奴军先走了,按自己的作战计划打,岳父大人你不用考虑小婿会破坏你的作战计划因为小婿绝对不会出现在你的任何一条作战路线上,也不用担心小婿的安全,九千岁给小婿送来一批急需的特制弹药,有枪有弹在手,小婿就是独力抗衡建奴全军也绝对没问题。至于小婿走后留下的先锋空缺,小婿建议由马世龙将军担任。小婿张好古百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