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攻打东门的异族炮灰,而是每一个都是货真价实的建州狗奴,每一个都是建奴军队的精华和战斗主力啊。
“天哪,怎么在这里碰上疯狗军怎么办怎么办”看到最精锐的士兵象割麦子一样成排成排倒下,汤古代彻底的绝望和不知所措了,往来路逃吧,运载自己们的海船早已经溜了,再往南又是蓟门军队的天罗地网,自己的军队无粮无援,一头扎进蓟门军队的包围圈,恐怕连一个都逃不出来拼死往前冲吧,前面的屠奴军士兵火力也密集得象是雨点冰雹,建奴士兵连可以放箭的距离都冲不到,就已经满身血眼的惨叫着摔倒在血泊中,再怎么亡命冲锋,都只是白白送死而已。
“杀啊”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这时候,汤古代军背后忽然又杀声四起,马蹄震天,一队明军骑兵策马冲来,与屠奴军军前后包夹汤古代军熊廷弼和张大少爷都不傻,山海关这样的大战,当然不可能不动用蓟门巡抚阎鸣泰的军队作为预备队预防万一,只是这么一来,汤古代的三千精锐可是连南逃的机会都没有了。阎鸣泰亲自率领的五千骑兵迂回包抄,呈半圆形扑向建奴,眨眼之间就与屠奴军联成一片,重重包围住了汤古代的残军,后面则还有大批大批的明军步兵随后赶来,不断加深包围圈纵深。
退路已经完全堵死了,前方又冲不过去,无奈之下,汤古代只得下令全军停止冲锋,收缩成团,伺机突围。明军也没有急于收缩包围圈,战场暂时陷入宁静,惟有东北方向的喊杀声依然不绝,白热化的山海关东门攻防战仍在持续。这时,屠奴军奔出一个打着白旗的使者,冲到近前用建奴语叫道:“放下武器投降,饶你们不死”
“放屁”汤古代的才干虽然远不及皇太极,但建奴的傲气和骨气还是有点的,用大骂回绝了明军的劝降。屠奴军使者也不勉强,马上掉头回阵,而屠奴军背后也神不知鬼不觉的钻出手推二十门佛朗机小炮,原本就打算学白起杀光降兵的张大少爷在城楼上一声令下,张石头挥动令旗,二十门火炮一起开火,将石头铁角一般轰向建奴军队。隆隆炮声之中,建奴精锐队伍中四处开花,建奴精锐绝望的惨叫声也在山海关西门外的战场上回荡起来。临时抽调到了西门的几个屠奴军狙击手也找到了汤古代的所在,几颗子弹下去,做梦都想当上真正正白旗旗主的汤古代翻身落马,带着未完的夙愿毙命枪下,死不瞑目啊。
第二百六十五章反击计划
“杀杀杀”山海关东门的激战还在继续。建奴大军也还在一波接一波的向山海关关墙发起冲击,天空上箭矢铅弹来往如蝗,关上关下人来往如蚁,杀声如雷,血流成河,尸积如山,白热化的战斗激烈异常。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建奴的冲锋势头虽猛,但限于地形劣势,二十门得罗刹国人帮助仿制的红夷大炮也被明军火炮摧毁大半,严重缺乏有效的攻城手段,接下来除非出现奇迹,或者是横下心用尸体填满壕沟,堆起上城尸山,否则再怎么打,都拿山海关这座天下第一雄关无可奈何了。
建奴从来都不擅长攻坚,这是明军和建奴自己都承认的事实,以往的攻坚大战,建奴除了靠内应打开城门比如沈阳之战和广宁之战,还有就是寄希望于明军怯战退缩,主动放弃城池比如广宁之战后熊廷弼主动放弃宁远和锦州等城。可一旦遇到万众一心拼死坚守的明军城池,建奴也就无可奈何了比如张大少爷指挥的锦州大战。而这次的山海关不仅城池比锦州更坚固,工事更完善,火力也更强大,建奴也就更只能望城兴叹了。
尽管种种客观条件和不利局面放在面前,代善和皇太极还是寄希望于奇迹出现,还是把一支支炮灰一支支精锐派上前线,去和明军死耗,牵制明军的主力,为汤古代的奇袭部队创造机会。这么一来,建奴主力的伤亡也就非同一般的大了,短短三四个时辰下来,建奴在正面战场上损失的兵力已经接近四千,十几支牛录队彻底从编制中消失,轻伤重伤被残疾的士兵更是无可计数,遍身血染的躺在建奴本阵背后哭泣呻吟,惨景令人不忍卒睹。但是让皇太极和代善心急如焚的是,山海关城上的明军将士仍然在有条不紊的浴血奋战,没有半点背后遭袭的混乱苗头,倒是建奴的各级将领不断跑到面前哭诉,“大贝勒,四贝勒,不能打了,不能再这么打了,蛮子的城池太坚固,士兵也太顽强了,做这么打下去。只会让我们的勇士白白送死啊。”
“汤古代到底在搞什么鬼为什么还没有动静”再一次骂前来哭诉的将领,急得团团转的代善伸长脖子张望着根本不可能的山海关后方,抹着汗水吼叫道:“为什么还没动手到底是那里出了问题,是宁远的海船没把他们送到山海关后方,还是被蛮子军队发现了或者杨麒那个狗蛮子言而无行,没有打开关门”
没有人能回答代善的问题,包括皇太极在内的建奴高级将领个个都是愁眉深锁,大眼瞪小眼,揣揣不安而又无可奈何。半晌后,努儿哈赤第七子阿巴泰小心翼翼建议道:“二哥,要不暂时收兵吧,反正山海关从正面肯定打不下来,倒不如让军队退下来稍作休息,减少士卒伤亡,等四哥得手了,我们再攻城也不迟。”
代善有些动心,但又为难说道:“可我们退下来以后,蛮子军队也可以得到休息,分出心来留心西门,万一老四的奇兵被蛮子发现,那老四的三千精锐不就危险了”说罢。代善又转向皇太极问道:“老八,你觉得老七的主意怎么样要不要让军队撤回来稍微休息一会”皇太极同样为难万分,半晌才答道:“二哥看着办吧,小弟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问了等于白问”代善吼了一句,又看了看天色,发现阴霾的天空光线越来越暗,时间已然接近傍晚,而且还有变天降雪的迹象,再看看五里外的山海关关墙,见关墙上的战斗依然极其激烈,明军的大小火炮仍然在咆哮不绝,拼命轰击城下自军队伍,各种各样的守城武器也在肆虐发威,疯狂收割着自军士兵的宝贵生命,城下深达一丈的壕沟则几乎被自军士兵的尸体完全填满,被火油烧焦的尸体臭味隔着五六里远飘来,仍然是恶臭无比,中人欲呕,既看不到半点明军内乱的征兆,也看不到半点破城希望。迟疑了许久后,代善终于长叹一声,“别让士兵送死了,鸣金吧,蛮子也很累了,汤古代如果能动手,肯定还有希望。”
“铛铛铛铛”鸣金铜锣敲响,苦战一个白天死活冲不上城墙的建奴士兵如蒙大赦,扔掉无用的云梯,抱着脑袋掉头就跑。关上明军欢声雷动。更加卖力的拼命开炮放箭,尽最大限度消灭敌人,直到建奴败军逃回本阵,逃到明军火炮实在无法企及的射程之外,关上的各种武器才彻底安静下来,惟有明军将士的欢呼声依然持续,震得群山回荡,大海扬波。听到这饱含嘲讽的欢呼声与欢笑声,代善重重的吐了一口唾沫,大骂道:“狗蛮子,让你们先乐一会,天就要黑了,汤古代也可以动手了,到时候有得你们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