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麻烦。
“孙阁老,洪承畴,你们也不太厚道了吧”看完满桂的战报和听完斥候的禀报,张大少爷难免有些郁闷,忍不住当着满堂的文武官员不满嘀咕起来,“不管怎么说,你们的官职还是我在九千岁面前给你们争取的,你们就这么对我一发现乱贼就从西往东打,摆明了是想把乱贼往我这边赶,给你们减轻压力,把我惹急了,我也出一下兵,把乱贼给你们打回去。”
“张宪台,不赶不行了。”山西镇总兵张鸿功可不象张大少爷语气这么的轻松,紧张的说道:“虽然这些乱贼的战斗力都不怎么样,可是蚂蚁多了也能咬死大象,超过二十万的乱贼盘踞在岢岚山西面,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酿成大祸啊。”
“张大人,打吧。”已经升任为振武卫总兵的麻登云也赞成这个意见,并主动请缨道:“不用出动大人的屠奴军,末将率本部三千铁骑为前锋,再请张总兵出兵一万配合,一定能把这二十万乌合之众给打回陕西去。”
“杀鸡何必用牛刀”张鸿功很是想在张大少爷面前表现一把,抢着说道:“张宪台,乱贼军队的战斗力末将清楚,号称二十万,实际上能打仗的也就两三万,而且互不统属,各自为战,不需要出动麻将军的铁骑,末将率领山西军队出战,一个月之内,保管把这些乱贼全部赶跑”
张大少爷不说话,半晌后,张大少爷才长叹了一口气,喃喃说道:“可惜啊,他们都是汉人,我下不了这样的手。否则的话,哼哼,屠灭这二十万乱贼,对我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屠灭二十万乱贼”在场的宣大文官武将个个面面相窥,心说咱们的张宪台可真是越来越会吹牛了,二十万乱贼赶走容易,全部杀光,可能吗
“各位同僚,你们以为本督是在吹牛”张大少爷看出手下帮凶们的不屑,冷哼道:“本督可以告诉你们办法本督手里还有一点粮草和军饷,本督如果采取招抚策略,用银子和粮食骗这些乱贼投降,骗得他们放下武器,然后再学白起坑杀四十万赵卒,屠杀这二十万乱贼,有没有可能”
“有,有可能。”在场的宣大文武众官个个张口结舌,心说咱们的张宪台不愧有个外号叫小白起,这么狠的招数都想得出来。那边张大少爷则又长叹一声,“唉,不忍心啊,如果对手是建奴,用这一招我倒不会犹豫,可他们全是汉人,都是被饥荒逼到这个地步的大明百姓,我又怎么忍心用这个招数呢不管怎么说,本督也是一个天性善良之人啊”
“如果你也叫天性善良,那我们不是个个都是观世音菩萨转世了”满堂宣大官员个个心里嘀咕,很是鄙视自家上司的当了婊子还自立牌坊。这时候,张大少爷站了起来,拍板道:“老是让乱贼在岢岚山一带盘踞,始终也不是一个办法。大同巡抚孙传庭、山西总兵张鸿功、振武总兵麻登云听令,本督命令你们各率本部人马出击,务必要将岢岚山一带的乱贼赶回陕西切记,不留俘虏,我们的粮草只是勉强够用,不能带吃饭的嘴回来”
“得令”三将一起抱拳,郑重答应。张大少爷又单独指着新任大同巡抚孙传庭说道:“孙抚台,你是我在朝廷上力荐、九千岁破格提拔的人,能不能让朝廷上那些认为你不够资格的官员闭嘴,就看你这次的表现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互相拆台
“张狗官的兵又来了”伴随着一声失魂落魄的叫喊,刚才还死气沉沉的树林里忽然象开了锅的米粥一样,一下子就沸腾了起来,成千上万横七竖八躺倒在树林中、衣杉褴褛的饥民百姓挣扎着站起,起义军士兵拿起锄头木叉,乱糟糟的聚在一起,涌向宣大官军杀来的方向迎敌;家眷们则背上小得可怜的包裹,扶老携幼,哭着喊着逃向西面,哭声,喊声,喝骂声,惊叫声和远处传来的闷雷般的马蹄混成一团,再一次奏响了这支中等规模起义军逃亡的交响曲。
“杀”整齐的咆哮声中,朱红色的大明军旗首先映入这支农民起义军队伍的眼帘,这支起义军的首领白九儿稍微认识几个字,努力分辨了一下明军旗帜上的大字后,带头惨叫起来,“麻麻登云的铁骑,弟兄们,别送死了。快跑啊跑”叫喊着,白九儿掉转马头,带头就跑,不到三千的起义军主力也不战自溃,掉过头抱着脑袋撒腿就跑,那急切模样,仿佛只恨爹娘少给他们生了两条腿一样。
“咻咻咻”箭镞破空声中,雨点般的箭矢铺天盖地落下,跑得稍慢的起义军士兵也纷纷背心血花飞溅,惨叫着陆续倒地,仅一波箭雨,就有四五十名起义军士兵惨死当场。那边麻登云麾下的铁骑战术袭承蒙古骑兵,最擅长的就是马上骑射,第一波箭雨尚未完全落地,第二波箭雨又已经从队伍中升起,在天空中画出无数道标准的弧形,呼啸着又落到起义军队伍头上,接二连三的惨叫声和临死时的嘶叫声,也再一次在白九儿队伍中响起,如此循环,不到十波箭雨下来,白九儿的队伍便已彻底崩溃。那边麻登云又将令旗一挥,明军骑兵停止放箭,抽刀在手,双腿一夹战马,战马仰天长嘶,发足狂奔。载着明军骑兵如虎入羊群一般冲进白九儿军后队,明军士兵手中的雪亮马刀也疯狂挥舞着乱砍起来。
gu903();从岢岚山西侧的五寨堡附近开始追杀,麻登云军一口气把白九儿军追杀出了四十多里,直到把白九儿军捻到朱家川一带方才收兵,期间,虽然有不少的起义军士兵跪地投降,表示自己们愿意弃暗投明加入官军,可是狼心狗肺的张大少爷早已下达了不要俘虏的命令,所以不管起义军士兵是否投降,只要是被明军骑兵追上的,二话不说就是一刀上去,逼着那些已经放下武器的起义军士兵起身就跑,象羊群一样被明军骑兵驱赶追杀,逃亡道路上哭声震天,无数手无寸铁的起义军家眷尸满沟渠,斑斑鲜血染红了黄土高原,也渲染了这场无奈战斗的悲哀曲调起义军是没有饭吃,才不得不向东袭扰,想要去相对富裕的山西境内讨一口饭吃;张大少爷麾下的明军士兵也不想残害百姓,但是为了保卫更多的汉人百姓安居乐业,才不得不对同胞举起屠刀。这样的战斗。没有人错,也没有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