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机立断下旨让京师百姓撤离,也仰仗魏公公力排众议,支持皇上旨意,这才把京城百姓的损失减少到最小微臣不过是一个跑腿办事的,那有什么功劳”
“猴崽子,果然八面玲珑。”魏忠贤心中得意,也知道张惟贤开始话没安什么好心。明熹宗则叹了一口气。说道:“张爱卿,你就不用宽慰朕了,这一次京城大变,全是因为朕顾念手足亲情,姑息了信王的悖逆之举,唉,朕又何尝不知道信王在底下搞的那些小动作呢总之一句话,这次回宫之后,朕要颁布一道罪己诏,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皇上,这和你无关啊。”张大少爷假惺惺的劝道。明熹宗摇头,流着眼泪摆手说道:“朕意已决,你们不必再劝了。张爱卿,朕现在就下旨,让你官复原职,择日另行封赏。去吧,去办你应该做的事吧,你不用陪朕回宫了。”
“微臣遵旨。”张大影帝哽咽答应,垂手站到路边,恭送痛哭流啼的明熹宗一行回宫。皇后张嫣走过面前时,张大少爷偷眼去看张嫣脸色,正巧张嫣也在偷看张大少爷,四目相交,张嫣冷哼一声,面无的表情把目光转开。紧接着,魏忠贤也从张大少爷面前经过,魏忠贤低声向张大少爷说道:“猴崽子,查抄信王府的事,你办得怎么样了”
“回亲爹,孩儿已经逮捕了信王府的所有仆人、丫鬟和太监,还没来得及查抄信王的财产和书信,不过孩儿派可靠的人严密看守起来了。”张大少爷低声答道。魏忠贤满意点头,又叮嘱道:“咱家收到消息,信王手里有一份名单,上面有不少背叛咱家的官员名字,你一定要尽快把那份名单找到,交给咱家。”
“干爹放心。孩儿一定找到那份名单。”张大少爷心领神会的点头答应。魏忠贤开心微笑,这才昂首走开。眼看明熹宗的队伍即将从面前走完,张大少爷正打算回军队去继续指挥救灾,一个姿色不错的小宫女忽然向张大少爷这边走了两步,脚一拌摔坐在地上,娇声向张大少爷说道:“探花郎,请扶奴家一把。”说着,那小宫女还向张大少爷使了两个眼色。张大少爷心知有异,忙上前一步把那小宫女扶起,小宫女乘机把一个小纸团塞进张大少爷手里,道声谢后又追上了队伍。
不动声色的送走明熹宗的回宫队伍,返回军队的路上,张大少爷寻机打开那个纸团,却见纸条上有一行娟秀小字写道:信王家中有一份效忠于他的名单,我要这份名单。嫣。张大少爷摇头苦笑,向张石头要来火把将纸条烧毁,火苗飘动,照亮了张大少爷嘴角的奸笑,也照亮了张大少爷三角眼中阴冷的目光
足足花了三天时间,张大少爷率领的京师三大营队伍才算是把王恭厂一带所有被废墟掩埋的尸体给清理出来,有苦主的交给苦主装棺收敛,没有苦主的用生石灰消毒后集中深埋,彻底堵住了明朝末期京师瘟疫流行的一个重要源头。至于重建王恭厂、安抚百姓和无家可归的百姓安置问题,那就不是张大少爷需要操心和能够解决的事了。不过还好,替弟弟背了黑锅的明熹宗大方的从内库里拿出了一笔银子抚恤死者,帮助灾民重建家园,这才勉强的把受灾百姓安抚了下去,又下了一道罪己诏,向天下人承认是自己顾及手足亲情,姑息了有谋反企图的亲弟弟,这才招来了天降巨灾,向全天下的大明百姓请罪。
巨灾的余波逐渐平静下来后,针对导致灾变的罪魁祸首信王党官员的打击也逐渐展开,除去被贬为庶人永远圈禁的朱由检外,首先倒霉的就是给明熹宗进仙方灵露饮的兵部侍郎霍维华霍大人,虽说霍大人是九千岁魏忠贤的肃宁同乡,也没有确凿证据证明背叛了魏忠贤,他可是他在朱由检针对阉党的反击中充当了马前卒的角色,大肆弹劾阉党代言人张大少爷,等于是实际上的背叛。所以不管霍维华怎么的喊冤叫屈,怎么的磕头求饶,魏忠贤还是借口霍维华进献毒药,谋害皇帝,将霍维华押出午门问斩,比霍维华更早暴露的叛徒王体乾干脆就连审都没审,直接就在东厂大牢里了结,彻底砍掉了朱由检在朝廷中的左膀右臂。
王体乾和霍维华都被处死了,但每一个阉党官员都很明白,这只是魏忠贤清除内部叛徒的开始,接下来将要被杀的人会有多少,就要取决于负责查抄信王府的张大少爷了基本上可以这么说吧,只要张大少爷从信王府里查抄出来的名单上面有名字的,就没有一个能够逃脱魏忠贤的魔爪。恐惧之下,不知多少屁股不干净的阉党官员悄悄拜访张大少爷,送上厚礼请求张大少爷手下留情,张大少爷却一概不收,只是叫送礼官员好自为之,该做什么做什么,弄得这些阉党官员个个战战兢兢,不知张大少爷到底是什么意思。
其实阉党官员中,最为心惊胆战的人绝对要数张大少爷的对头冯铨,虽说冯铨早就打着替魏忠贤刺探政敌内部情况的幌子、通过张惟贤和朱由检搭上了线,替朱由检上表弹劾张大少爷也是事前和魏忠贤打了招呼的,所以魏忠贤这次没找他算帐,自保不成问题。可问题是,张大少爷和冯铨的死对头崔呈秀是阉党内部的铁杆盟友,难保崔呈秀和张大少爷不会借着这个机会打击他的派系,剪除他的党羽。所以思来想起后,冯铨也厚着脸皮带上重礼,悄悄的摸到了张大少爷的府邸求见,但是很可惜,张大少爷连见面的机会都不给冯铨,直接就让张石头在大门前拦了驾,倒是崔呈秀不声不响的出现在了冯铨背后,根本不用通报就直接奸笑着进了张府大门,那笑容,足可以让冯铨胆寒。
提心吊胆的等待中,五月十一这天晚上,魏忠贤借口自己的从孙满月,在自己家中召见了所有在京五品以上的阉党官员,以及十二监的首领太监。阉党官员和各大首领太监提心吊胆的带着重礼来到魏府时,魏府中并没有张灯结彩和大摆宴席,迎接他们的则是一大群如狼似虎的东厂番役,还有一部分田尔耕亲自率领的锦衣卫。看到这架势,几乎所有心里有鬼的阉党官员都是面如土色,知道今天晚上只怕很难全身全影的走出魏忠贤府了。
果不其然,朱红官袍的魏忠贤领着张大少爷、杨六奇和五虎五彪出现在大厅中时,魏忠贤立即当中一坐,狞笑着说道:“今儿个把你们叫来,是因为咱家的从孙满月,可是京城新逢大变,咱家就不摆什么宴席庆祝了,免得你们中间的一些人,又在你们的新主子面前说咱家坏话,说咱家悖逆忘形,国丧期间仍然聚众玩乐,将来你们的新主子继位的时候,找咱家一并算帐。”
“卑职等不干。”几十个阉党骨干官员个个面无人色,纷纷扑通跪倒在魏忠贤面前,颤抖着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魏忠贤则狞笑道:“不敢连咱家的同乡霍维华都敢了,更何况你们”
几十个阉党官员更是心惊胆战,还是不敢出声,魏忠贤也不勉强,一挥手又说道:“咱家现在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信王拿着密诏去找你们的时候,都有那些人背叛了咱家,做了对不起咱家的事,现在站出来,磕一个头认一个错,咱家还可以从轻发落。否则的话,咱家一旦拿到他的真凭实据,就别怪咱家下手无情了。”
大厅中鸦雀无声,安静得可以清楚听到每一个人的呼吸声音,但是却没有一个阉党官员敢站出来承认是人都知道魏忠贤的狗熊脾气,嘴上说得好听,说什么认错就不追究,可谁要是犯傻站出来自己承认,那才是真正的自取灭亡。所以尽管包括五虎五彪在内的不少阉党官员背上冷汗淋漓,却始终没有一个阉党官员敢于吭声。魏忠贤则冷笑着一一打量跪在面前的阉党官员,最后才阴阴的说道:“都不想承认是不是没关系,还好咱家还有一个忠心耿耿的亲儿子张好古,他已经从信王卧室的地下挖出了一份名单,还有你们中间一些人和信王来往的书信,你们就算不承认,咱家也可以知道到底都有什么人背叛了咱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