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这么快就审结了张好古这小子挺行啊。”明熹宗一边亲自研磨着自行车车轮最为关键的轴承,一边随口问道:“不过审得这么快,朝廷官员和民间百姓有没有怨言,认为张好古草率办案的”
“皇上,这一点奴婢可以用脑袋担保,不管是朝廷上还百姓中间,都没有半句怨言。”魏忠贤笑嘻嘻的答道:“张好古那小子之所以把案子审得这么快,是因为他前期查案仔细,准备充足。在公堂上又巧设妙计,诱使王化贞说出了实情,所以民间和朝廷不仅没有怨言,而且还夸奖张好古办案公正,机智过人,是我们大明朝难得的青天老爷。甚至就连英国公张惟贤张大人,都对张好古的办案手段佩服得不得了。”
“哦,原来张好古比朕想象的更能干啊。”明熹宗头也不抬的说道:“那这事你看着办吧,不用再问朕了,还有张好古的封赏,也由你安排了。”
有了明熹宗的这句话,魏忠贤真的就开始放手干了王化贞丧师辱国,丢失广宁两条大罪外加擅自撤退半条大罪,秋决,遇赦不赦熊廷弼不救广宁罪当斩,但事出有因,罪减一等;擅自撤退,但这是熊廷弼与辽东巡抚王化贞共同商议的结果,同样罪减一等,革职罢官,逐回原籍永不叙用姚宗元指使家仆收买证人,破坏五堂重审并诬陷无辜,革职下狱,交三法司从重论罪杨渊举止失堂,办事糊涂,革职永不叙用至于五堂会审主审官张好古,虽审案有功。但年纪太轻,办事有欠老练,记大功一次,不予升赏,仍任翰林院修撰一职。倒是监审太监宋金,因为协助审理有功,重赏纹银千两,又被升为司礼监掌司,让宋金很是欣喜若狂了一把。
“老泰山,王化贞罪恶滔天,张好古给他定了一个斩立决,你怎么改成了秋决”直到拟完魏忠贤口述的公文,杨六奇才敢小心翼翼的问道:“而且王化贞欺骗老泰山,为东林党充当内应,岳父大人你怎么不但不给王化贞加罪反而给他罪减一等”
“黄毛小子,你懂什么”魏忠贤瞪一眼女婿,冷笑道:“咱家现在如果就杀了王化贞,还拿什么给东林奸贼加罪王化贞是该死,可现在还不能死,现在离秋决还有三个多月,咱家还要在三个多月里。利用王化贞行贿一案,彻底除掉东林六奸贼”
“原来老泰山还考虑到了这么一点,现在就杀了王化贞,我们是没理由再处决东林六奸贼了。”杨六奇恍然大悟,对魏忠贤的手段佩服得五体投地。那边魏忠贤面前新红人之一的冯铨则落井下石道:“九千岁,其实这都怪那个张好古,他明知道王化贞案另有疑点叶向高、邹元标和王纪几个东林党贼头很可能牵涉到了杀人灭口案,他却不闻不问,故意放走了这三个贼头。他如果揪住这一点不放,说不定可以把东林奸党的所有人都牵连进去。”
“冯铨啊,咱家知道你急着给咱家建功立业,恨不得一下子就把东林奸党连根拔除。”魏忠贤摇摇头,缓缓说道:“可你还是欠缺了那么一点大局眼光,咱家是想把东林奸党连根拔除,可不能一下子就把东林奸党拔除为什么呢东林奸党把持朝政数十年,学子门人遍布天下,在朝廷和民间都是树大根深,咱家如果急于求成,动辄牵连成百上千,势必引起国家动荡,不利于朝局稳定,也不利于大明江山社稷的稳定。对付他们,要一步一步的来,先把他们分化,然后再分批、逐次的收拾他们,这样才能不仅更有效,也可以把拔除东林奸党带来的损失和对朝廷的影响减少到最小。所以咱家认为张好古就处理得很好,故意不去追究东林党党魁叶向高的责任,以免事情闹大。把所有东林党奸贼都逼到咱家的对立面,让咱家可以腾出手来专心收拾东林六奸贼。”
“张好古会有这么忠心和聪明恐怕他只不过是急着想把老丈人救出大牢,所以才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牵连进太多人,免得他老丈人在天牢里住一辈子。”冯铨心中嘀咕,悄悄把目光扭开,偷眼去看魏忠贤帐下的头号智囊崔呈秀,恰好崔呈秀也在看他,四目相交,立即撞出一连串看不到的火星,两人心中也同时骂道:“他娘的,迟早有一天干掉你”
“岳父,小婿愚钝,还有一事不明,请老泰山指点。”杨六奇又必恭必敬的说道。得到魏忠贤点头批准后,杨六奇这才问道:“岳父,张好古为人干练,精明过人,是一个很难得的人才,岳父大人你也多次说过要提拔他,这一次他为朝廷立下这么大的功劳,你为什么不乘机把他官职升上几级还有,张好古的岳父熊廷弼。虽然脾气暴躁,但素知兵事,也是个难得的人才,这次全亏了岳父大人你点头,他才能捡回一条命,岳父大人为什么还不乘机笼络他一下,让他为你所用反而将他革职回籍,永不叙用”
“这你就更不懂了。”魏忠贤阴笑,淡淡说道:“咱家正是想用熊廷弼,所以才给他加上一条永不叙用。咱家也正是想要张好古的绝对忠心,所以才不急着升他的官。”
“想用熊廷弼。所以才判他永不叙用想要张好古的忠心,所以才不升他的官”杨六奇越听越是糊涂。只有旁边的崔呈秀和冯铨两人心知肚明,一起心道:“九千岁,果然厉害。”
魏忠贤正式在释放熊廷弼的公文上批了红后,被关押了整整三年的熊廷弼才算是得以释放,出狱那天,熊兆珪、熊兆琏和熊瑚三兄妹早早就守在了东厂大牢门口,当熊廷弼在肖传的亲自护送下走出世人闻名色变的东厂大门时,熊瑚三兄妹立即冲上前去,抱着熊廷弼嚎啕大哭,与父亲互叙别来之情,哭得性格刚强的熊廷弼也忍不住老泪纵横,和三个儿女抱头痛哭,庆幸这次的劫外余生。而肖传等了许久,直到熊廷弼一家哭得差不多了,肖传才笑道:“熊大人哦,不,现在应该叫熊伯父了,快回家去吧,有人在你家里肯定等得不耐烦了。再说这里是东厂,呆久了别人也会说闲话。”
“多谢肖大人。”熊廷弼抹去老泪,指着肖传向儿女们说道:“孩子们,这位是肖传肖大人,为父在东厂大牢里,多亏了他的悉心照顾,才没吃到苦头,你们快替为父感谢他怎么你们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父亲,肖大人是得感谢,不过你更得感谢另一个人。还有,你得多谢小妹。”熊兆琏笑着答道。听到二哥这么说,熊瑚的粉脸立即红到了脖子根。肖传也笑道:“熊伯父,千万别谢我,照顾你是我应该做的。再说就算要谢,也有人已经重重谢了。”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熊廷弼越听越是糊涂。这时,肖传又催促道:“熊伯父,你们快回去吧,你们回家的马车。我也给你们雇好了。”说着,肖传硬是把熊廷弼推上了自己早就备好的马车。那边熊瑚兄妹也先后上车,一边和熊廷弼说着家里话,一边快马加鞭的赶回安康胡同。
到安康胡同的自家门口,熊兆珪的妻子和几个孩子也早守在门前,祖孙见面,少不得又是一阵久别重逢的喜极而泣。抱着小孙子哭了许久后,熊廷弼这才想起开始的问题,忙问道:“兆珪,兆琏,瑚儿,你们不是说有人在这里等着我吗怎么不见人”熊瑚脸又是一红,低头不敢答话,熊兆琏则笑道:“父亲,他现在还不方面在我们家门前露面,你进去就知道了。”
“到底是谁怎么都神神秘秘的”熊廷弼满头的雾水,大步跨进自家房门时,却猛然看到数日前的主审官张好古张大少爷轻装微服,毕恭毕敬的站在大堂之中迎接自己归来,身后还站着一个仆人打扮的年轻人。熊廷弼不由大吃一惊,“张大人,你这是干什么还有,你怎么会在我的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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