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凉大气都不敢出,她甚至能感觉道那一只大掌覆上来时灼热而滚烫的气息。不同于那一晚的令人恐惧,她只是有些不知所措,整个身子都不由瑟瑟发抖。
陆与江本该收回手的,可是那掌下的柔腻让他有些恍神,他甚至能感觉到她胸的胸口因为紧张而呼吸急促地起伏着。
黑暗中,她似乎也察觉了不对劲,闷在被子里嗫嗫嚅嚅地喊他,“陆与江……”
声音因为胆怯还是青涩,小心翼翼地,竟带着无比的媚人。
看着女孩子在黑夜中也熠熠生辉的眸子,还有那瑟瑟发抖的身子,他温柔地拂开施凉脸上的头发,声音也极尽温柔,却也带着极其危险的气息。
“我长你数年,本想着婚后只把你当妹妹看,如今看来怕是不行了。”
他俯身吻了吻施凉的额头,然后是眼睛,鼻子,嘴唇,一只手按着她让她不得动弹,另一只抚上她的眉眼。
“不过你放心,既然我娶你,就会宠你疼你。前提是,你要好好做好陆太太,尽一个妻子的责任,知道了么?”
施凉瑟缩了一下,她现在根本没办法思考,也无法推开身上的男人,任由他施为。她还记得昨天晚上母亲含着泪摸着她的头发说,妹妹要嫁人了,以后就要成为别人的妻子了,再也不是可以撒娇闹脾气的小孩子了。
泪水止不住地滑落下来,湿了脑后的枕头,可是他的动作让她这样疼,疼得她连喊叫都哽咽在喉咙里。
施凉低低哭叫道:“陆与江……求求你,我疼……很疼……”
可是他却似乎恍若未闻。
施凉疼得呜咽了一声,张嘴狠狠咬在陆与江的肩膀上,甚至尝到也血腥味也没有松口。
这对于她来说无异于是一场煎熬。
等到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施凉已经被他折腾地累昏过去了。陆与江抱着她去洗澡,看着浴缸里的女孩,突然感到有些迷茫。以后,他和这个女孩就要一起生活,一起睡觉,一起像这样肆无忌惮地欢、爱……可是这真的可以吗?他并不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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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施凉其实也一直苦恼,她和陆与江陷入了一种很微妙的相处中。他待她很好,甚至是算得上宠溺,可是有时候这份宠溺却有明显的疏离。
她想,或许只有在床上的时候,他才离她最近。
自从新婚之夜之后,他们一直保持这那种关系,有时候虽然她心中有些抵触,可是她难以拒绝。显然,他在这方面很有手段,以前外面的女人也不少。可是自从结婚之后,除了公司有事,他很少晚归,甚至特意赶回来和她一起吃晚餐,她有时候觉得,和他这样相处,也还不错,起码谈得上举案齐眉。
于是她慢慢喜欢上了他,甚至爱上了他。
他是如此出色的男人,他按照结婚时所说的宠她护她,她也如她当初所承诺的做好一个陆太太,尽可能地帮助他,只希望有一天他能真正对她敞开心扉,忘记一直埋在他内心深处,从来不对她提起的女人。
只是好景不长,后来她渐渐察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陆与江开始疏远她。他开始隔三差五地不回家,甚至有时候不接她的电话。有时候一回来也不和她说话,只是一个人沉默地坐着,然后会突然抱着她就做那事,动作粗暴至极,甚至似乎在发泄着一直压抑的东西一般。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任他玩——弄的娃娃,他甚至在做的时候都刻意不看她,或者将她翻个身,直接从后面进入她,力道大得几乎令她连连窒息。
他的反常,让她觉得生活一团糟,迫使她她不得不想去弄个明白。
于是她只好向陆与江的好友席容旁敲侧击地询问最近公司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才导致陆与江越来越反常。
席容好似看透了她的心思,或许本意也不想瞒她,所以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她。很狗血的前女友剧情,那女孩子与他是青梅竹马,但却是陆家管家的孙女,门不当户不对,自然受到了家人的干预。再后来,那个女孩决心离开,陆与江也没能留住她。
问题是现在这位前女友回来了,还摇身一变成了与陆与江合作公司的高管。两个人旧情难断,在公司已经流言四起了。
施凉听完之后直觉浑身冰冷,这一切也让她难以接受。难怪陆与江最近如此反常,难怪父亲好几次在电话里欲言又止,原来是陆与江心上人回来了。可是如今他已经娶了她,一切都太迟了。这种事,一向顾及颜面的陆家父母是绝对不会同意他们离婚的。更何况陆与江也没有提出离婚,她就有一线希望。
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没想到陆与江竟然在。施凉站在门口竟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愣愣地看着他。
“你怎么不接电话。”显然陆与江有些恼火,这还是他这两个星期来和她说过最长的话。
施凉在玄关处脱下鞋子,然后进屋,低低道:“路上人太多,没有听见。”
陆与江眉头一蹙,“你这是什么态度?”他几步走到施凉面前,攫住她的身子,冷冷道:“施凉,见到我你就那么不高兴?”
施凉心里也不好受,一把推开他道:“我为什么要高兴?姓陆的,我他妈是倒了八辈子霉才摊上你这么个混蛋。”
“那我就混蛋给你看。”陆与江再次按住她,低下头狠狠地吻着她。这些日子里,他有意避开她,有意躲着她,有意无视她,因为安疏影回来后,他第一个反应居然是不能让她知道。
他就像是怕被妻子抓、奸的丈夫一样。他不能解释他对她的感情,但是他对安疏影确实是难以释怀。有时候她的一个眼神,甚至都让自己感到龌蹉与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