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动手,就听屋内一人说道,“可是,沈大人也没指明是龚侠怀,只叫我们把个猢狲王揪出来,这件事,似乎我们做得,太太那个一些了”
风亦飞一怔,似乎其中还另有隐情,顿时停止了动作。
“老何你这是什么意思?”一人责问道。
先前那说话的应该就是何九烈了。
何九烈道,“龚侠怀在地方上名声相当的好,咱们这样拿他,后果不堪收拾!”
“是咱们拿他的么!咱们拿得起么!还不是上头的意旨!”另一把声音斥喝道。
“可是,要不是我们呈上去的报告,说龚侠怀私结朋党,意图造反,我看,也不会引动上头下这一道命令吧!”何九烈争辩道。
“你这算什么?!后悔了?反悔也没用,你可也跟我们一块儿动手了的!再说,姓龚的的确刻意结纳江湖中人,又整天妄议朝政,咱们在公在私,都该严办他的!”
何九烈吁了口气,“有什么好后悔的!只不过咱们公报私仇,一上来,就把龚侠怀弄得半残不废的,在牢里又给他吃了那么大的苦头,现在,可不好下场子了!”
另一人道,“你以为是我和老三的意思吗!还不是沈大人在签公时说下的话:拿这种凶悍之徒,务必要他翻不得身!否则,他一旦纠众闹事,咱们又得多费周章了!你们要警省着点来办,必要时,不妨也眼看着点,办大事仁慈不得!你当时也亲耳听到的。”
“但沈大人并没有叫咱们给龚侠怀断筋绝脉啊!咱们下手,也太重了一些吧?”何九烈道。
“这有什么好争辩的!反正,已下了手,结了仇,现在,麻烦也来了,听说,不只陆倔武、严笑花闹救人,连江湖上一干亡命之徒,也蠢蠢欲动,这些人还不打紧,你们有没有注意到那叶红?”
“叶红?”
“对!这贵胄公子,情面大、人面广,听说他动用了不少官道上、黑道上、白道上的角色,来替龚侠怀打点开脱,这才教人头疼!”
一人嘿然一笑,“叶红那浪荡子真当他爹还在朝中么?叶府早已家道中落,外强中干,也就剩个门面还能显摆下。”
风亦飞已经听明白了,合着这龚侠怀被抓进去,真是无妄之灾,那什么沈大人要杀鸡儆猴,“谈何容易”四名刑捕又和龚侠怀有怨在先,假公济私就把他送进去了。
龚侠怀也是够倒霉,偏偏他还不反抗,被人坑得死死的。
但伏击叶红的又是些什么人?听这四人的话语,似乎并不知道叶红遇袭的事。
风亦飞只觉满腹疑云。
蘸了点口水,悄悄的将窗棂一角的纸糊湿。
将迷烟管轻轻的捅了进去。
迷烟管也是留有锋口的,轻易就将那窗纸捅穿,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风亦飞双手握住迷烟管,深吸了口气,才将嘴巴凑到了迷烟管尾端,徐徐的将尘酥散吹了进去。
棠梨煎雪糕静观着风亦飞的动作,大眼睛微眯了起来。
风亦飞一面专心致志的吹着迷烟管,一面侧耳静听屋内人的说话。
何九烈许是胆怯,“龚侠怀要是真的被放了出来,一旦能够复原,他这身武功这般声势,咱们还有活路的吗!咱们还是不该向他下重手的!这一来,咱们也没了退路,失了余地了!”
“上头既然签下了海捕公,由咱们来缉拿,这就是件卖命的恶事!说实在话,他要是反抗,咱们四人联手起来,够得上他手下十招吗?如果不一上来就废了他,如何能安心保命?再说,沈大人是要拿他立威的,这给逮起来,他就没有活出生天的机会,不是在牢里一辈子发霉,就是在刑场吃上一刀,你就安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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