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如果,如果想要了,你,可以去帐篷里找我……”白冰显然是误会了什么,依旧有些苍白的脸上挂上了几分诱人的红晕,然后连火语说今天如何都没告诉我,扭头就跑了出去。
诸天神佛啊,我的清白啊,你回来啊!刚刚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
在这一天的休息时间里,火语依旧没让我闲着,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大塑料桶,装了一桶溪水,让我泡在里面,一边用水灵气修复身体,一边看她和高亭对练。一开始我还觉得相对于我之前的训练今天这算是个美差,可是很快我就知道我错了,那是一个一人多高的大桶,而她给我腰上绑了一圈沙袋以后,让我在水桶里打坐,通过桶身上一块特意弄上去的透明塑料片观摩他们交手,而我的呼吸工具也从氧气瓶和面罩直接变成了一根芦苇。惨无人道啊,这绝逼是惨无人道啊!要不是年龄不对,我都会以为火语是白公馆渣滓洞幸存的职业刑讯官了。
不过不得不说,泡在冰水里,身上是不那么痒了,而场上那两个人的交手也的确是好看的很。高亭在之前的战斗中一向是大开大合的强硬打法,在对上火语之后,就连他也不得不收敛,一把巨剑守多攻少,章法却不乱,给人一种不动如山的沉稳感觉。再看火语,一把偃月刀上下翻飞杀伐凌厉,虽然只是用体术格斗没有那种烈焰翻飞的华丽视觉效果,却依旧给了人一种侵略如火的狂猛感觉。
说实话,我突然对死胖子有了点崇拜的感觉,真不知道他是怎么驯服这个如同烈火一样的女人的,额,或者,是他被驯服?还是算了吧,就那副神经病的样子,哪个女人会想着驯服他啊……
休养了一天之后,特训再度开启,依旧是没完没了的体能特训和感应灵气的冥想,不过在十五天之后,加入了我和火语、高亭的兵器对练。一开始,我还想着他们会不会教给我什么招数,让我能克敌制胜,结果高亭告诉我趁早死了这份心吧。“火语的那种偃月刀有春秋刀法,他的剑,遍地都是剑法,网上甚至有卖辟邪剑谱的,十块钱一本。可是你现在用的玩意儿是矛啊,你去百度一下看看,有没有‘矛法’我保证你百度到的绝对都是游戏里用长矛的战斗法师,而不是刀法剑法那样的使用方法。非要练的话,用枪法来替代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月棍年刀一辈子枪,想把枪法练好,根本就不是几次特训可以的。而且你的双刃矛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单手武器,你应该也发现了,这把长矛钟情于你的左手,对右手则不怎么感冒,所以你需要训练的就是力量和速度。”
好吧,我认了。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依旧是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训练。至于训练强度,不需要他们给我加,我自己就把训练强度提高到了我能负荷的极限。到一个月特训结束的时候,我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只能依靠外物作战的小白脸了。虽然没能变成高亭那样的壮汉,却也是浑身肌肉发达,脱了衣服看,绝对不比那些健美教练差,在不使用法术的情况下,我能在火语的关刀下支撑五分钟,而在特训的最后一天,那个喜欢喊我“废物”的娘们儿教了我唯一一个法术——极火术。
确切的说,那并不是一种法术,而是一种火灵气的使用方法。她告诉我,我们制造一个固定大小的火焰,使用的灵气基本上是固定的,如果加入灵气量火焰就会变大,但是如果我们不是投入双倍的灵力在一个火焰上,而是把两个火焰制造在同一个地方,则会得到一个灵气密度翻倍的火焰,如此不停的叠加下去,火焰中蕴含的灵气密度就会越来越大,威力也会越来越大,当她把那个用来演示的白色火球丢到一块石头上之后,那块被火球丢中的石头立刻就变成了一滩熔岩,让人瞠目结舌。怪不得贝组织那些丧心病狂的家伙都害怕这个女人,她确实是有让人害怕的资本啊。
再次回到城市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经历的根本就不是一个月,而是足足一年。衡南市那边的事情,hn省公安厅早就处理了,火神村的使者,被一一安葬了,村子被化为了进去,禁止人们再来参拜火神庙,而南海方面,也派遣了新的镇守者,只不过没有了欧照家传的手艺,南海恐怕最终会沦为一个名存实亡的超自然景观。
衡南市医院里的事情也做了相应的处理,其实在公安人员赶到的时候,那一拨日本鬼子早已经没了影子只留下顶层的大小冰块,以及停车场里的焦尸。不幸之中的万幸,因为他们当时是要引我上钩,除了顶层的医护人员和病患惨遭杀害外,其他楼层的人们全都平安无事。而对那群鬼子的追踪却始终没有结果。也许,是这些家伙天生就擅长躲藏吧。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回到南海祭拜了欧照后,我和白冰告辞了高亭,坐死胖子的车回了江东市,火语没跟我们回去,而是暂时留在了南海,那地方对她来说,是最佳的修炼之地吧。
一路上,我们的耳朵惨遭死胖子的蹂躏,最后还是我花一千块器买下了他那张《火焰美少女的初次》才堵住了丫的嘴。
白冰暂时还不打算跟我同居,死胖子先把她送回了家,然后把我扔在了丽坤小区的门口。看着久违的地方,我不禁感慨啊,这感觉着出去也没多久,怎么回来了一趟就觉得仿如隔世一般呢?
把钥匙,插进钥匙孔,我隐约听到有女人说话的声音,幻觉吧,自从红衣女鬼那事儿之后,这栋楼基本上已经没人住了。可是等我拧开门锁,却发现刚刚并不是幻觉,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两个少女,一个是我调皮的表妹静儿,另一个则是那个替我打理泰坦集团的六位一体的超级美女林逸。
看到我回来了,静儿毫不顾忌的扑进我的怀里,一边喊着表哥一边晃来晃去的撒着娇,林逸就显得淑女多了,站起了向我微微鞠了个躬,道了一声:“沈总好。”不过,林逸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看。
“叫什么沈总,怪生疏的,叫沈哥。”唉,还真是个让人有些不敢直视的美女,我在静儿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示意她老实点,招呼林逸坐下,这才问道:“你们两个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长久没人住,屋子里本应该是堆积了不少灰尘的,可是我一眼扫过去,却发现这间屋子窗明几净,显然是有人打扫过。
“哎呀,表哥,怎么我没地方去就不能到你这里来啊。本来想回家过年的,可是教授说二月份有一个考古项目可以带我一起去,春节年年都有的过,可是大项目却不是天天有的哦,所以我就决定留下来了,反正你这里也没人住,索性我就先来凑合凑合了,本来舅舅让我去他那里的,可是我总觉得不方便,就来你这里了,至于林逸姐,她今天来刚好是找你有事的。”静儿伶牙俐齿的,几句话就把事情说清楚了。不过,有事儿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而来家里守株待兔呢?
“林逸,有什么事儿?”林逸的脸色不好看,应该就和那件事儿有关吧。“打电话不是更方便么?你又不是没我号码。”
林逸惨然一笑,“就是因为知道沈哥的职业和号码,我才不敢乱打,万一沈哥出任务需要安静,被我的电话打扰了那还真是大麻烦了。不过这次来找沈哥也确实是出了大事,这不是快到春节了么,咱们公司组织了一批优秀员工去韩国旅游,算是公司对优秀员工的奖励,我们自组的团,前天刚刚到达汉城。”
林逸果然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孩儿,虽然接触的机会并不多,却记住了我的喜好,说到韩国的首都,不说“首尔”而说“汉城”足见她的用心。
“死人了?”
“没有,不过有三个人在今天早上被发现莫名其妙的昏迷在酒店里,送到医院检查,一切生命体征正常,可是不管用什么手段都没办法唤醒。据那边的人说当时医院里有一个老婆婆看到那三名昏迷不醒的员工后,说他们惹上了鬼。现在我在让那边带团的去寻找当地有本事的人看看能不能破解这事,刚安排完,就想来沈哥这里碰碰运气。”如果换做一个普通的领导者,听说旅游的员工遇到了鬼,都不会当回事吧,可是林逸不同,她知道这世界上是有鬼的。
苦笑,然后,便是释然,韩国啊,迟早要去的,还得问高丽棒子找哭丧棒不是么?罢了罢了,吩咐林逸定好机票,我一头扎到了那张久违的床上。
睡一觉,然后,开工。
第四百二十五章昏迷不醒的员工
坐在飞机上,我一路都是微闭着眼,说实话,现在看到林逸让我感觉有些尴尬。本来是做了很长时间的车,我有点疲倦,想休息一会的,谁知道躺在床上就做起了春梦。好吧,谁知道醒来以后发现根本就不是什么春梦,而是林逸在那里给我做“起床咬”。要是从前的我,肯定是把她按在床上好好收拾一番,可是这多半年的时间我的心性真的变化很大,面对这种情况,我只是觉得尴尬。非常的尴尬。反倒是林逸,就好像没事人一样,非常淡定的爬起来用纸巾擦擦嘴,告诉我该去机场了。于是这一路上,我都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好。
“沈哥,还纠结呢?”耳边传来一个很低的声音,我微微点点头,依旧没有睁眼。
“其实你没有必要想太多的,这些都是我自愿做的,我也不要求什么回报,你帮我们除掉了祸害我们的人,还给我们工作,给我们的家人钱,这些事情我们姐妹六个都很感激你,无论为你做什么,我们都是心甘情愿的。”一只手,搭在了我的手上,细腻嫩滑的触感,让我知道那属于我身边的女孩。
那话怎么说的来着,最难消受美人恩啊。临沂的心意我是懂的,只是难以接受。“说说正经事吧,那批旅游的员工都到过什么地方?他们应该不是单纯的逛街购物吧,在酒店住宿的时候,房间是怎么样的,三个人住在一起还是相连的房间?”
“之前他们确实没有离开汉城,到韩国,游山玩水还是其次,主要就是购物游,而且这次公司给他们报销百分之十,员工们也很开心。出事的是三个女员工,年龄分别是四十二、三十六、二十三,据那边的领队说,这三个女员工是结伴出游的,我怀疑问题就出在她们出游的时候。本来今天旅行团是要飞釜山的,可是除了这样的事情,我让领队与旅行团人员原地待命,等沈哥盘问完事情之后,取消釜山的旅行计划,直接飞济州岛。而且我已经严令他们不准离开酒店,大家可以局在一个房间里,但是不允许进入出事的三间客房。”林逸的安排非常到位,看来把公司交给她打理,确实是明智的选择。
又询问了一些细节之后,飞机也落地了,两个小时的行程,比我从hn省赶回hb省用掉的时间还要短。在机场,有一个一身休闲装,年纪大约在三十五六的中年男人来给我们接机。林逸介绍说,这个男人名叫迟瑞柏,是公司这次出行的领队。
“沈总,咱们是先去医院,还是先去酒店啊?”钻进租来的汽车,迟瑞柏一边跟我说着具体情况,一边问我怎么安排路线。
“你们不是说在本地也有请人去看么?现在请到人没有,他们在哪里?”我这人民族主义情结挺重的,对于国外的同行,多少有点想较量一番的意思。既然三个人只是昏迷,现在也刚入夜,倒不如看看本地的同行是怎么说的。
“哦,之前我们在医院里不是遇到了一位说他们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的阿婆么,当时我们就拜托阿婆帮我们看看,可是阿婆说她年纪大了。不想搀和这些事,就给我们推荐了一个本地的师父,然我们去找找看,我在来这里之前,刚刚把那位师父请到了医院,现在让咱们公司的一个主管在作陪。”迟瑞柏也是个利索人,没用我再吩咐,驱车赶到了医院。
病房里,三张床上分别躺着三个员工,他们面色如常,但是双目紧闭,一名男职员站在门口,而在床脚的空地上,一个四十多岁,脖子上挂着一些动物头骨串成的项圈的男人手上拿着一根顶端安着牛头骨的法杖正在那里蹦蹦跳跳的,嘴里还念叨着一些我听不懂的东西。
“沈总,这位就是我们请来的师父。”迟瑞柏凑到我耳边低声说着。
“安静看着,别打扰人家。”我低低的回了一句,想继续看这个外国同行要怎么做,谁想到那个打扮怪异的男人突然扭头看向了我和林逸,嘴里大喊着什么东西,手上居然摆出了一副准备攻击的架势。
看到这一幕,林逸立刻张开双臂挡在了我的身前,病房门口那名公司的部门主管则是用韩语和那个同行说这些什么。
穿着古怪的外国同行挥手制止了部门主管的话,转而用一口非常生涩的汉语对我说:“你们,不是来害人的,而是雇主?”
“是的,我们是雇主,只是不知道这位先生怎么称呼,你又为什么以为我们是来害人的呢?”虽然他刚刚的行为有些过激,不过那恰恰表示了他是一个有本事的人,我身上蕴含了不少阴气,衣兜里还有装着小诗的瓶子,林逸更是六位一体,真正的内行是可以看出我们和普通人的不同的。
“歪门邪道,叫我朴仁勇好了,他们三个的魂魄,不是,被你痒的,小鬼,吃掉的么?”名叫朴仁勇的韩国法师并没有半点跟我握手的意思,反而是用一种非常警惕的眼神看着我。
“当然不是。”我耸了耸肩,把我的证件递给了朴仁勇。“我是他们的老板,同时,也是一个警务人员。”
“警务,人员?”朴仁勇结果我的证件看了几眼,脸色顿时变了,扭过头来对着迟瑞柏叫喊了一通我听不懂的韩语,迟瑞柏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不太好看。
“沈总,朴大师说的是,既然沈总你是内行,为什么要请他来。一事不烦二主的规矩难道不懂么?”外语半吊子的人,激动了通常就会说母语,林逸在我身边低声进行了翻译。我隐约记得林逸是不会韩语的,倒是她们六姐妹中有一个会,看来这六位一体就是好啊,学东西都可以分开进行,然后汇总使用。
“朴大师,一事不烦二主的规矩,我当然知道,不过这一次,我们是专程请您来做的,至于我,只是以公司领导的身份过来看的,没有别的意思。”开玩笑么,不是,哥现在不差钱,要是江东市发生的事情,我还是义不容辞的要去解决的,可是现在是在棒子国,他们低头上出了事儿,就让他们本地的同行去拼命吧,我管出钱就好了,毕竟现在哥已经不是那个看看皮肤病都得跟自己兄弟借钱的穷光蛋了。
“这样?”朴仁勇皱了皱眉,然后重新回到了病床前,蹦蹦跳跳了起来。我们就在那里看他蹦跶,过了好久,他才重新回到我们面前,用略有些低沉的声音说:“既然都是同行,我也不说,什么外行话,了。你的,这三个,员工,只有身体在这里,魂魄,不在。我试了,给他们招魂,可是,没有效果,我想,去事情发生的地方,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