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遥雪突然觉得心里一抽一抽的,隐隐的痛感让人的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喜欢上乐恩泽。且不说俩人不愉快的开始,就算是自己现在家中没有发生什么变故,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娇女,乐恩泽的选择也不一定就是自己。
毕竟这个男人面前的森林很大,站在高高的食物链上的怎么会专心只乏味的吃一种食物呢?
在满足的年少时的遗憾后,男人应该可以敞开心胸去品尝世间更多的美好了吧?
可是越是这么想心里堵得就越发的难受,最后遥雪决定亲自去找乐恩泽,毕竟不管怎么样,也是要当面问问陆明峰的下场,以及后来的处理事宜的。
找到了立得住的借口后,遥雪就准备换衣出门。
平时总是很随性地从衣橱里搭配好衣服的她,这次去问足足花了一个多小时挑选衣服。
当收拾停当后,遥雪吩咐司机备车准备去公司。
出门时,遥雪发现,除了车上的一个保镖外,车后居然还跟着一辆黑色的是越野车。
这种隆重的出门方式,倒是让人有些不适应,可是想到男人这么安排,应该还是在意自己的,曾经痛恨于男人的霸道,可是现在她却忍不住感觉到一阵的发甜,
在半路上,司机打电话给了乐先生的助理通知他们一会就到,可是不大一会,助理却反打回电话说,乐先生正准备出门,让他们别来公司了。
遥雪听到了司机的话后,心里有些发沉,她说道:“既然已经出来了,就到公司那转一转吧,结果远远的的还有到公司的门口,就看到了乐恩泽正准备上车的身影。
男人依旧还是那么矫健挺拔,身穿一身合体的西服。与男人更般配的是他身边的女人。
只见学姐叶玫,穿着一件低胸的红色连衣裙花枝招展地站在了男人的身旁。而且还亲昵的挽着男人的衣袖,摸着鲜红唇膏的嘴唇,在男人的脸上亲昵地啄吻着。
☆、第43章四十三
遥雪只觉得手臂有些发麻,各种情绪在胸口回撞,到了最后,只能坐在车中用手反复地搓磨着车门。
她想冲出去,可是却突然发现自己毫无立场可言,自己虽是乐恩泽法律上的妻子,可是却永远无法理直气壮的冲着自己名义上的丈夫大声地申述着自己的权利。
胸腔内的郁气搅动了半晌,临到了最后,她也只能有气无力的对司机说了一声:“回去吧。”
回去的路快极了,毕竟不是上班的高峰期,马路上稀稀落落的车辆快速地滑动着,遥雪却不知自己此时的位置应该是在哪里。
回到别墅中时,照例得到了毛豆无比热情的欢迎,可是小狗腿子的摇头晃脑却没有得到女主人的半分垂怜,它瞪着圆圆的小黑眼儿疑惑地看着漂亮的女主人无力地倒在沙发上,感觉主人一副没有抢到肉骨头的落寞。
到了晚上的时候,小毛豆发现许久不见的男主人居然回来了。
不过好像一直盼着男主人回来的女主人却不大热情啊。
遥雪的确是热情不起来,此时的男人浑身上下无意不透漏出“出墙“的迹象,甚至可以嗅到他身上的刺鼻的香水味,而且……他身上的那件衣服也根本不是在公司门前看到了那件黑颜色的,而是米色的短款风衣。
遥雪不再去想这换衣服内里的玄机,飘过一眼后,便收回视线,低头继续看着自己的书。
本来长相就很古典的美人,绷起脸来更无亲近之感。
乐恩泽坐到了她的身边,感觉到女孩的身体明显的僵硬。
男人的脸也变得有些僵硬,缓了一会问道:“你中午来找我,有什么事儿?”
明明已经结婚了的男人,却毫无顾忌地在外面拈花惹草!不知道那张别的女人亲吻过的脸有没有用消毒液好好地洗刷一边,可是身为正妻的她却毫无立场,该死的中东结婚证,也不知道娶老婆的数量有没有上限可言!
遥雪只能对自己说,输里不输面儿!满嘴的酸楚一口咽下,硬要强装出毫不在意的样子。漫不经心地说:“只想问问我父母的案件进行到哪了,早知道你们这么忙,我就不会去打扰你了。”
乐恩泽紧紧地盯着遥雪的侧脸,突然笃定地问:“你吃醋了?”
这时毛豆突然惨叫一声,原来女主人不知怎么的,一错脚,踩到了它的小尾巴上。
遥雪被乐恩泽问得慌了神,一脚把爱犬踩得呜呜直叫,立刻弯腰把它抱起,心疼地揉一揉小尾巴,不过这么一来倒是有了缓冲了余地,最起码她再抬头的时候,可以淡定从容地笑着说:“吃醋?我干嘛要吃你的醋?”
乐恩的脸变得有些阴郁,腾地站起身来,只是淡淡地说:“你休息吧。”便转身出门了。
遥雪听着屋外传来的汽车声音,知道乐恩泽又出去了,眼角突然有些发酸,可是心里却唾弃起自己没出息!
那个曾经不把男人放在眼里的自己哪儿去了?遥雪很想找回节操,可是当男人走后,就不受控制地望向了窗外。
可惜疾驰的车子却不见丝毫的停留。
她能感觉出现在乐恩泽对自己的冷淡,不算无礼,但是那种说不出的距离感冷得人心窝子都泛起了冰碴。
等到车子没了影,她才懒懒的起身准备到楼下的小客厅里准备喝一杯果汁。
可人还没下去,就听到拐角楼梯处有两个新近来的家政小保姆在跟悄悄的聊天。
“怎么回事啊?这乐先生怎么都不回家了?”
“这你都看不明白啊!楼上的那位被人带到东南亚去那么久,你说说,长得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这几天能这么干放着吗?估计着,乐先生这是嫌弃了……”
“闭嘴!乐先生花钱不是请你们来碎嘴子的,你们是谁介绍来的?怎么最起码的素质都没有呢!”两个小保姆的闲聊被管家陈阿姨听到,立刻严厉地呵斥了她们,并让她们立刻卷铺盖走人。
可是……陈妈转身担忧地看了一眼还站在楼梯上,脸色像纸一样白的女孩,刚想张嘴安慰几句,遥雪已经疾步上了楼。
刚才的保姆虽然是无心之语,却道是一阵见血地说出了症结所在。
既然已经让人厌烦了,还不如识趣一点,自行离开,好给新人腾出地方来。
这么想着,她转身来到电脑前,敲出了一份离婚协议,并写上自己的名字,准备等到乐恩泽再回来的时候让他签字。
可是这一等,又是半个月过去了,乐恩泽甚至连一通电话都吝啬的可以。遥雪知道,她果然是被嫌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