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高士安唇角抿的死紧,一言不发的离开,高士旗恍然而又不屑的笑,“呵呵,这女人啊,就是个麻烦,对她好了吧,恃宠而骄,不知道天高地厚,对她不好吧,她又各种背地里使小手段争宠,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啊!吕表哥说是不是?”
吕崇熊意味不明的笑着,“士旗不用担心吧?”
高士气微微一怔后,得意的笑,“哈哈,这倒是,小爷就不会去喜欢哪个女人,有看顺眼的直接压身子底下上了便是,那些追求的无聊把戏……嗤,那不是给女人们长脸了?生儿育女的工具罢了,也配!”
吕崇熊不再说话,有一种女人可不是生儿育女的工具,她就像是翱翔天际的凤凰,生来似乎就是主宰四方,若是能被其青睐……即使使出浑身的解数追求又如何?
……
卫伯庸拉着她的手远离开后,赞许道,“刚刚云朵做的很好!你是姜家的大小姐,就该由这样的霸气和震慑!”
姜云朵却淡淡的苦笑一声,“我宁肯平淡如水些,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
“云朵,这一切都会过去的,等到你真正的登峰临顶、俯瞰天下,那么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是要平淡如水还是惊心动魄都在你的心意。”卫伯庸不舍见她脸上的落寞,柔声安慰。
姜云朵释然一笑,“大哥,我无事,就是偶尔……对了,你叫我出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卫伯庸神情一下子凝重,有些担忧的看着她,“是向骥出事了。”
“骥?骥怎么了?”姜云朵一下子小脸发白,声音都不由自主的轻颤,她身后追上的那几只闻言也都是一惊,尤其是许攸,精致无瑕的脸上有些不敢置信,骥的本事他是最清楚的,这么多年除了她,没有人可以近身伤害到他!怎么会?
卫伯庸把她的手握的更紧,安抚道,“云朵先不要紧张,他只是被人下了药,并没有生命危险。”
闻言,姜云朵那颗跳动的失去频率的心才算是安稳了些,其他几人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倒不是他们与向骥的关系多么好,而是……见不得她担心难过的模样,若是那人有什么意外,他们都不敢想象她会伤心成什么模样?
而许攸却不疑惑的皱眉,“骥会被人下药?怎么可能?”他的防备意识是多么的强烈,根本不会给人下药的机会。
卫伯庸沉声道,“是被人用枪支远程射中的。”
“骥会躲不开?”许攸更加觉得匪夷所思,其他几人也是不解,依着他的身手躲不开是有些不可思议,他们可都是在千绝堂训练过,不但擅长射击,自然对被射击也有着强烈的感知力,那种对危险到来的意识就像是深入骨髓一样,若是没这点本事,早就被暗杀了无数次了。
“向骥当时被人缠住,是姜一悔和向秋蝉,向秋蝉不知道和他说了什么,向骥情绪受到一些波动,防范能力降低了,而暗处埋伏的射击手貌似是岛上最顶尖的,若是我没有猜错,应该是高家扞威营的人。”卫伯庸一开始得了属下禀报,也一样觉得不可思议,向骥是专伺保护职责的人,对危险的感知能力是最强大的,不然也不会让他负责保护她的安全,可后来听了这些解释,便了然了,他们这几人看似冷酷无情、心硬如铁到什么也撼动不了,可其实每一个人心底有一处不能触动的雷区,那就是各自尘封起来的童年身世。向秋蝉便是拿捏住了这一点,才会有持无恐的去挑衅。
卫伯庸的解释,几人便都明白了,一时有些心有戚戚然的苍凉,若是他们的家族诚心想要说出什么来刺激,他们也未必能做到心静如水。
“那么,骥到底是中了什么药?”姜云朵心底微微的缩着,某处又生出一股怒气,向秋蝉,姜一悔,你们敢伤害骥,我一定会让你们后悔今日这般所作所为!
闻言,卫伯庸眉头皱了一下,似乎是非常的犹豫一样,其他人见状都觉得古怪的心神不安,也都齐齐看着他,等待着答案。
“大哥!”姜云朵又催促了一声,不知为何,她心底似乎也诡异的觉得不对劲起来。
“是一种……米幻剂!”卫伯庸终是说出来,声音有些涩。
姜云朵闻言一愣,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其他几个男人却都心底了然了,米幻剂有很多种,服用后,会意识不清,有时候自己做了什么都不记得,却会异常的兴奋,尤其是……某方面!
一时气氛有些诡异、古怪,姜云朵被他们几人的眸光盯得头皮发麻,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若是一开始听见这几个字还有些发懵,可现在再一结合他们的眼神,便也隐约明白这米幻剂是何物了,应该是和……春药差不多吧,应该是比那个更严重些,米幻,米幻,大概连做了什么、对方是谁都不清楚,那两个女人这是要毁了骥啊!若是在寿宴上,骥做出这样的事,不止是羞辱了姜家,也是打了她的脸面,而事后骥若是清醒……也必会生不如死。这一招可真是歹毒!
“那现在骥……怎么样了?”姜云朵不自在的问出这一句,小脸有些热,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知道了骥没有危险后,忽然便觉的这实在是尴尬的话题了。
卫伯庸眉头又皱了一下,拉着她的手往前偏殿的休息室走,“云朵还是亲自去看一下便知道了,义父和华叔都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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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那个啥,妹子们,你们懂的,木禾努力下午二更一试,看是否写到热血沸腾处,噗。
☆、二更送上美好的夜开始
闻言,姜云朵不再说话,脚下走的十分纠结,既担心想走快又莫名的紧张不敢走快,一时没了以往的淡定从容。
许攸面色古怪又复杂,似是要说些什么,又皱着眉懊恼的忍下,齐宜修看了谢静闲一眼,漫不经心的问,“静闲,这米幻剂难道无解?”
谢静闲身子微微一僵,俊逸的容颜白了白,抿抿唇,挣扎着吐出一句,“有药物可解。”
“喔,有解啊!”齐宜修这一声意味深长,像是特意说给某人听的。
章云旗吃吃笑着,半真半假的道,“那就是说不用朵儿妹妹赶去献身救人了呗。”
一句献身救人,像是揭开了那层遮羞布的手,几人都面色不自在起来,可心底却是轻松的,姜云朵更是羞恼,回头瞪了他一眼。
卫伯庸却忽然不轻不重的道了一句,破灭了众人心头的欢愉,“那米幻剂十分霸道歹毒,用药物是可解,只是……太过伤身。”所以他才来把她带去,到底是最后如何解,都由她来决定。
闻言,无异于是一颗炸弹啊,嗖嗖的穿透每个人的心脏,几乎顷刻间便都凉了,他们早该想到的,若是药物能解,大哥又何必这般着急的来找她过去。为此还不惜和那几人对上?那么答案……其实已经为她选好了,伤身的解药依着她对他的感情自然是不会舍得用的,那么如此一来,解药就只有她了!
这一刻无声,每个人心头似乎都在挣扎、在碾压,在酸水里浸泡浮沉、又不断的下陷,不得救赎。
“早知道,我就去抢着……”抢着去守卫了,说不定那样此刻中了药等着救治的就是自己了,章云旗酸酸的哼了一声,虽然知道会有这一幕,可亲眼目睹,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齐宜修复杂的看向谢静闲,若是他出手,说不定……只是……还是算了,最后仍旧免不了这一场心殇。
早晚的事罢了!
“大哥,既然无事,我就不跟去了。”快要到时,谢静闲忽然停下步子。
卫伯庸没有意外的点点头,“嗯,你回宴会上去照应吧,宜修也一起去吧。”
齐宜修涩涩的笑了一声,“好。”
两人没有看姜云朵,而是快步离开,背影僵硬透着挣扎的酸涩,章云旗见状,自嘲的笑了笑,“大哥,我也走了,我去接替向骥,说不定……也能有这样的好运气呢。”
章云旗也走了,风流不羁的身影有一抹落寞与孤寂,卫伯庸看向一动不动的许攸,眼神复杂,许攸平静的勾起唇角,“我不会离开。”
“攸!”姜云朵能看着那三人离开而保持沉默,却不愿他……
许攸握住她的另一只手,坚定道,“小朵朵,我们三人不是早就说好了?骥当初能够宽让我,我为什么做不到呢?以前我们俩总是纠结谁先谁后,因为不管是哪一个,另一个都会难受,可是现在……老天爷替我们做出了选择,即是天意,我不会嫉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