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爸这两天出差不在家,你也不想睡他房间吧?”
宋青瑶家是小房子,只有两室半一厅。宋青瑶把路司译带到半室的书房里。书房里的沙发摊开时可以当床用。她又去房间里抱了被褥和毯子出来,顺便拿了路司译的睡衣。
片刻后,两人宽的沙发床已经铺好。路司译拉着宋青瑶躺下,又是一阵铺天盖地的狂吻……
宋青瑶被吻得快要断气时,忍不住推开路司译,“好了……让我喘口气儿……”路司译往下一躺,皱起眉,发出一声痛苦的抽气声。
“怎么了?”她当即撑起身。
“没什么。”路司译坐起来。在医院时,医护人员知道他背上的伤,晚上睡觉都是靠在特质软垫上。
“先把衣服换了。我们边睡边聊。”宋青瑶把睡衣送到他手边。
“好。老婆,你先出去。”
宋青瑶狐疑的看着他,“要我回避?”
路司译扯了个笑,“现在太瘦了,骨头架子,太难看,不能给老婆瞧见了。”
“你的脸已经出卖了你的身材,我完全可以想象,所以你不用遮掩。”
“老婆,拜托了,给点面子。”
宋青瑶见路司译那么坚持,只得走出书房外等着。
路司译脱下身上的牛仔裤,换上睡裤,又脱掉上身的外套和衬衣针织衫。他这十来天在绝食、焦虑和病痛中度过,身体的确痩脱了形。但他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怕背上的伤被看到。路司译换上睡衣,发现手臂上的纱布很显眼。
他将纱布扯掉,手腕上缝合的伤口,像个丑陋的蜈蚣。
“换好了没呀?”门外传来宋青瑶的声音。
“好了……”路司译应道,将衣袖拉了拉。
宋青瑶走入书房,与路司译依偎着躺在沙发床上,毯子盖在两人身上。路司译侧着身子搂住宋青瑶,她躺在他的臂弯里。黑暗里,两人都没有说话,又似不知从何说起。
宋青瑶率先开口,“……我已经拿到离婚证了。”
“老婆,你就是我老婆,我们不要那张纸的形式。我没签字,我们也没去民政局,这证就这么下来了。fl在权利面前就是狗屁。”
“你打算忤逆你爸妈?”
“他们管的太多了。老婆,我们去其他城市生活。我还有一些存款,我会转入到朋友的户头,我们去外地买房子,用新的身份生活。他们干涉不了的。”
“你冷静点,不要冲动。”
“我很冷静。”
“你怎么这么多天没有音讯,大半夜的突然来找我?”
“我被他们禁足,今天他们出差,我溜了过来。”
“……你就算去了外地,你爸妈也会把你找出来。”
“老婆放心,我又不是通缉犯,他们不能大张旗鼓的找。那些暗查的方式,我都清楚。我知道怎么避开他们。”
“你别这样……你突然不见了,爸妈会很担心。你这样很不孝。”
“这是他们逼我的。父慈子孝。父不慈,子怎么孝。”
“先睡觉吧,明天再讨论……”
宋青瑶闭上眼睛,没再说话。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团。虽然她对这段婚姻不舍,但她没有路司译那么疯狂,更不想触怒他父母。这种事,在她看来极不理智,甚至有些荒唐。她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脑门一热就跟男人私奔了。
何况,她现在还有儿子。儿子刚认了她这个妈,她就走了。这对他是多大的伤害。
次日,宋青瑶醒的很早。路司译还在睡着。眉头微微蹙起,双臂将她搂在怀中,这一晚上没有松开分毫。
宋青瑶在清晨的雾霭中打量着路司译。他真的憔悴了太多,看的她心疼。
这段婚姻给他带来的挫折远比幸福多。
宋青瑶由路司译怀里起身,路司译当即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看到宋青瑶,定定的看了她几秒后,脑袋往她胸里蹭了又蹭,嗅着她的体香,哑声呢喃,“终于又活过来了……”
“说什么呢?”她像抱个哺乳的小孩般抱着他,任由他在自己怀里撒娇胡闹。有时候她真的觉得路司译就像个大孩子。
两人闹了一会儿后,宋青瑶推开路司译,“我看你精神不太好,你再睡会儿。我去叫子晏起床,送他去幼儿园。”
路司译咬着樱桃,口齿不清的说,“等会儿我跟你一起去……”
“你就在家里补觉。我开车送他去,很快的,回来给你带早餐。”
宋青瑶将路司译拉下,还帮他把枕头移正,让他舒服的躺着。她拍了拍他的脸蛋,“乖乖睡觉,等我回来。”
“老婆,把你换下的睡衣给我……”路司译拽着她的衣角撒娇,“我要闻着你的味儿,心里踏实,才睡得着。”
“你巨婴啊……”宋青瑶轻斥道。但还是把睡衣给他了。
宋青瑶更衣洗漱,打点好自己后,把季子晏叫醒,又替他洗漱换衣服。她从没带过小孩,好在季子晏很乖,她这个新手上路,也应付的来。一切妥帖后,她带着季子晏出门。
宋青瑶把季子晏送去幼儿园,在回家的路上打包了两碗麻辣小面和两杯豆浆。
回家后,果然,路司译还在睡。他的确太疲惫了。宋青瑶坐在床边,也没叫他。路司译翻个身,由侧卧变成趴卧,宋青瑶的睡衣被他揉在怀里,压在下巴处。
宋青瑶眼神一变……他卷起的衣角,□□出的皮肤上有道深紫色的痕迹。她小心翼翼的掀开他宽松的睡衣,手蓦然一抖!他背上遍布青青紫紫的痕迹,像是被狠狠鞭挞过,有的地方还贴着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