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带着你的期盼,带着大家的希望,一直,走下去吧。
寒风忽落,吹散点点思绪。
当火儿与陆游行至望山桥时,穆焱几人的战斗仍在激烈的进行中,呼延斐一见二人从背后冒出,喘着粗气兴奋的大喊道:“颜兄,快来帮我揍他们!”
火儿笑了笑,同样朝着他喊道:“你和穆将军再坚持片刻,找你的人马上就来了。”
呼延斐听此一言,稍微愣了愣神,问道:“找我的人?可是军队的人?”
火儿点了点头道:“大概是吧。”
“哈哈哈”呼延斐听此一言,开怀大笑,将手中画戟猛地向前一甩,高小虎随身躲过,不知是何意,却见呼延斐发了疯似的边笑边跳,双手不停的拍打着自己的大腿做挑衅,趾高气昂的大笑道:“哈哈哈来打我呀,你们倒是来打我呀,诶嘿嘿嘿你们敢吗?哈哈哈”
王彪看呼延斐如此嚣张,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双手紧握钢枪便要冲上去戳死他,却不想苏堤道南突然亮起一片火光,随之而来的便是“砰砰砰”一阵阵齐刷刷的脚步声,王彪实在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出格的事,只能咬了咬牙,将钢枪猛地一甩,一把插进了地里。
具彬、高小虎二人相继扔掉了手中兵器,火儿看了一眼身后亮光,随即对呼延斐说道:“少将军,我们的战斗还没开始,这里就交给你了,颜某先在这里”
“诶”呼延斐不待火儿说完,抬手打断道,“颜兄千万别说谢,不然就是瞧不起我,你们放心去吧,这群人我来看着。”
“好!”火儿与陆游朝着呼延斐、穆焱微一抱拳,便跃过了望山桥,急速往北奔去。
呼延斐目送着二人离去,此时苏堤南的大部队也终于姗姗来迟。
领头众位军官,见到呼延斐几人,皆是跃下马来,冲着呼延斐抱拳齐呼道:
“不知少将军大驾光临,属下有失远迎,还望少将军宽恕!”
“免礼免礼!”呼延斐急忙上前两步,双手虚扶着领头那位军官的手臂,一脸亲切的笑道:“骅将军有劳了。”
这位军官正是杭州副城主,杭州护城军统领骅骈,他叙礼毕,看着眼前这位略显青涩的少年,老怀欣慰的笑道:“一别多年,少将军都长这般高了,而属下却已垂垂老矣。”
“哈哈哈骅将军可一点都不老啊,我刚来杭州可听说了,骅将军到现在都能日食斗米,夜御十女啊!”
“哪个王八蛋放的屁!”骅骈一听竟然有人敢污蔑自己,大骂了一句,循着火光望去,却是看到了一个背对着他的熟悉身影。
“你你是穆老弟?”骅骈一脸的不可思议,脑海中霎时间如浮光掠影般,想起了在飞骑军一位位故人,一件件往事,那位受人尊敬的天才将军,那个一直跟在他身后,却渐渐超越了自己的热血青年,那一群曾一起血战边关的老兄弟。
“是我,骅老哥。”穆焱转身,虎目含泪,微笑着张开怀抱,骅骈猛地摘掉头盔,一把甩到地上,三两步走到穆焱身前,两人狠狠地拥抱在了一起。
“哈哈哈”二人也不讲话,只是拥抱着彼此疯狂大笑,笑着笑着,两人深陷的眼角,都流下了一滴滴男儿热泪。
良久,二人放开了怀抱,骅骈抹了抹泪水,猛地捶了穆焱胸口一拳,一脸欣慰的笑道:“你小子,还是这么壮实,怎么样,大将军可还好?老将军身体如何?你又过的怎么样?娶妻生子了吗?孩子几岁了?”
穆焱搂着骅骈的肩膀一一为其作答,呼延斐实在受不了两个“老年人”互诉衷肠,三两步走到众人身前,白鹭书院一众弟子急忙低头拱手,呼延斐只是摆了摆手也没再理会,转而问前排几位军官:“你们是何人?”
那几人齐刷刷抱拳,自我介绍道:
“属下杭州护城军第一厢军厢主,骅咏。”
“属下杭州护城军第三厢军厢主,王志勇。”
“属下杭州护城军第四厢军厢主,欧阳芒。”
“见过少将军!”
呼延斐满意的点了点头,即刻命令道:“骅咏、王志勇,你二人跟我走,欧阳芒让你的人看住这三人。”呼延斐说着指了指具彬三人,骅咏几人异口同声道:“属下遵命!”便各司其职去了。呼延斐带着骅咏二人刚往北走了两步,却又回过头来对张子夫拱手道:“还请张先师也随同前去。”
“啊这,赵师兄在此,老朽实不敢”张子夫一句话还没说完,身旁一位老者直接打断道:“师弟,让你去你便去,切莫推脱。”
呼延斐一听赵先师在此,急忙拱手道:“赵先师,真是太麻烦您了,还特意为学生跑一趟。”这位赵先师赵仲湜,身份有些特殊,是大宋皇室后裔,所以呼延斐对其格外尊敬。
“不敢不敢,理当如此。”赵仲湜也没有摆架子,冲着呼延斐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呼延斐没有再多言,向赵仲湜略一抱拳,便与张子夫三人疾往望山桥北掠去。
而在望山桥北断口,黑暗中的两个人影依旧打的不可开交,只是与之前相比,转换了攻守形势,一个要追,一个要跑。
跑的那人,自然就是杨诩。
gu903();就在小半柱香之前,火儿与陆游二人经过了此地,杨诩心中大惊,恐三人联手对付自己,急忙收刀后撤,谁知火儿二人只是亮起了火把驻足原地,未动分毫。那时的杨诩,浑身衣物没有一处不破损,鲜血渗透过衣服绽放出朵朵血梅,早已是遍体鳞伤,反观李栾林,除了额头微微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再无半点伤口,火儿见此,嗤笑一声,嘲笑道:“杨厢主也不过如此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