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到了民国时期,杨父也是政府要员,表面拥护民主共和,可是以官宦门庭自居,依然不改封建官僚习气,尤其在家中,上下尊卑看得很重,打骂丫鬟下人是常有的事,然容不得此类败坏家风的行为存在。
这件事很快传到杨父耳中,杨父一听险些气得吐出血来,顿时勃然大怒,猛拍桌子,传下话句,将少奶奶押上来。
这时黎美珍在香房内目光呆滞,坐在梳妆镜前,死命得洗着脸,使劲梳着自己的头发,但是怎么整理总感觉自己很脏,哐的一声将梳妆台上东西扫落一地,接着趴在那里失声痛哭了起来。
兀的一下子,只听得门咣当一声,门内晃过几个家丁。
他们个个眼神中带着蔑意,没想到戏子就是戏子,平时看起来洁身如玉,背后也会做苟且偷腥之事,他们一改常日的毕恭毕敬,没有好气得说道:“老爷在前堂候着,说是有事要找你。”说罢,众人让出了一条路来。
黎美珍回头望了望他们,一脸的木意,眼神无神,她诺了一声,缓缓地走出房去,殊不知这一去却是将自己打入万劫不复之地,自己也深深得掉进歹人设计的一个彀里。
来到前堂,这个气势像是兴师问罪一般,长贵则是五花大绑地跪在那里,两边是气势汹汹的家丁,前面是杨老爷夫妇,杨明其也站在旁边。
自说这先前婚嫁之事,都讲的是门当户对,黎美珍入府一事上,本来大家都不同意,可是杨父拗不过儿子,再加上迎合新风气,勉强妥了协,心上对这戏子出身的儿媳妇,依然带着偏见,这次竟然偷汉子,自然传扬出去,会丢了杨家世代官宦之家的名声,这也是杨家人最为恼怒的。
可气的是,杨明其和香荷像是个没事人一样,二人一前一后唱起双簧。
黎美珍目光怒视下长贵,接着缓缓地走进去,望着两边冷漠的眼神,自然心灰了一半,可是又有谁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香兰自是万般担心,在一旁站立不安,脚下不停地踱步着,可是望着这架势,自是没有什么办法。
扑通一声,黎美珍被下人按下,跪在那里,俨然此时她成了不赦的罪人。
杨要员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脸上的肉气得直哆嗦,嚎了一句:“你一进杨家我就知道你不是省油的灯,真是家门不幸啊。”
旁边的杨夫人扯了下自己丈夫,说道:“他爹,不要动怒,为这等荡妇,又何须这般。”
下面的黎美珍一脸的委屈,热泪夺眶,可是又甚是无助,她抬起头,蓬散的头发披落下来,望了下众人,个个虎视眈眈,眼神中透出异常的冷漠,她的心凉了下来
“哎哟,我以为有多贞洁呢,不是还是耐不住寂寞,红杏出墙,你瞧瞧这邋遢汉子”这时传来香荷冷冷的嗤笑声。
黎美珍猛地抬头,恶狠狠地瞪了那女人一眼。
杨要员回头怒了一下,说道:“你又是什么东西,这里容得你来插嘴。”
听得此处,香荷咯噔一下,显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灰溜溜地退后两步,瑟瑟地躲到杨明其的身后。
黎美珍从小和戏班子走南闯北,勾心斗角之事听过见过许多,心生寒意,顿时明白自己陷入了别人的陷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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