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渐渐降临,在夜色笼罩之下的工地,带着几分阴森。
现在整个工地只有我和吴叔两个人,生怕再出事,工人全部已经放假了,留守的工业也被安排到其他地方过夜。
由于怀疑杀人凶物晚上出没,我们决定一宿蹲守在工地上。
其实本来我只想自己一个人在工地守夜,后来吴叔知道后,心中不放心,非得和我一起蹲守,说彼此可以相互照顾,我知道他当过兵,身手不凡,想想两人确实容易打发时间,我便答应了。
我们住在一栋简易房里,后面是小公园残留的树木,茂密得把一排简易房遮挡在浓荫之中子,即使是正午,这里也是没有阳光洒落到地上。
天刚刚擦黑时,吴叔买了些熟食和啤酒,我们就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上半夜整个工地很安静,远处高楼上霓虹闪烁,广告墙外不时响起汽车驰过的声音,夜风偶尔吹过树林,发出沙沙声响,传来几声夜鸟叫声。
屋外的小灯显得无力,房子里的灯也是暗淡不清。
由于没事做,也没有什么娱乐,我和吴叔喝酒侃大山,我谈了许多以前当记者时的经历,以及外公当阴阳先生的事,至于现在的事情,反而谈得不少,吴叔也说了一些他当年在部队时的情况,大家聊得很开,很投机。
转眼十点多钟,酒也喝得得差不多了,吴叔让我先睡一会儿。
因为昨天和那小鬼子赌斗,直到下班三四点才睡,早上起来也早,所以真有点困意,想想距离午夜还有两个小时,便和吴叔说一会儿叫我。
不知过了多久,我睡得正朦胧,突然被吴叔推醒,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见吴叔脸上带着紧张之色,指指门外。
仔细倾听,我顿时也惊醒过来,听到简易房的门,“笃笃笃”响了几声,好像有人在敲门,我连忙从床上坐起,穿鞋下了地
“易老弟,外面会不会”我低声地说。
“听听看,别紧张,哪好我给你的护身符半夜三更的,这里除了我就是你,很可能是什么脏东西”我小心拿起桃木剑,小心地叮嘱道
就在这时,门又响了笃笃笃还是三声,很有节奏,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此时我和吴叔对视一眼,透过微弱的月光,我们又望了望门,从对方的眼神里,有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感。
“谁”我冲吴叔一点头,他立刻冲门外喊了一声,发抖的声音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惧。
可门外却没有任何回应,响了三声后,四周又变得寂静得可怕,困在房间里的我们,彷佛身陷在泥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