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恶鬼藏身之处,果然没有在医院之内,竟然在这里。”邋遢老道手握着宝剑,捋着胡须,嘴里叨念着。
“你确信没错”
站在医院后身的树林边,看着月光之下黑黝黝的树林,带有几分阴森,我向老道又确认地问了一句。
“当然没错,凭老道的本领,这点小事是稳拿把纂的,符鹤指引的就是这片树林。易道友,你就放心吧”
不知为什么,听陈处玄说话,总觉得不靠谱,不太放心,仔细想想他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自己也没有以貌取人的毛病,为什么有这种感觉,也是件奇怪的事。
这片树林子也不知存在多少年头了,由于地理位置偏僻,与河边滩涂接连,周围无法延伸,一直荒芜着,野草丛生,从在医院大楼上看,整片树林子太过幽深,宛若张口噬人的巨兽。
当进入树林其中,才感觉似乎偶那么可怕,月亮斜挂于天上,茂密的树林间洒下斑驳的光华,风微微地吹动,泛着银光的树叶,不停地摇曳,野草稀稀疏疏,几棵折断的大碗口粗树木,横七竖八地卧在杂草里。
正小心翼翼往里走,突然之间,听见深处似乎有什么动静,我和老道迅速对视一眼,神经一紧,心顿时悬了起来
“啊,啊,轻点”当慢慢接近,见几棵大树后,传来女人的呻吟声。
老道眼睛一亮,好像偷腥的猫,身体灵敏,慢慢潜过去。我皱了皱眉头,暗叫一声晦气,深更半夜的,不会见到正在战斗的野鸳鸯吧
当躲进一棵大树后,顺娇啭之声看去,疏朗的月光下,有一大段树皮被剥得光滑的横木,衣服凌乱铺在上,一对男女正在做剧烈的造人运动,一上一下,姿势撩人。
我一转头,想问是不是别打扰人家,就此退走,或去其他方向探寻。
谁知看见邋遢老道蹲在草丛后,伸长脖子,正目不转睛,看得津津有味,在怀疑他是不是崂山正牌弟子,混得如此惨是不是被师门开除了,好吃好喝不说,没想到还有好色的一面,眼睛里透着狼一样的兴奋,足见他的饥渴。
我伸手捅了捅他,却被他用手拍开了,真让人无言。
“老道,走了”我凑倒跟前,低声说道。
谁知他用手指压着嘴唇,嘘了一声,我还以为他发现了什么,谁知接下来一句,直接把我轰得外焦里嫩。“别吱声,来了。”
听他说完,我整个人几乎快奔溃了,真是想找块豆腐撞死。
在月光下表演的两人,果不其然,经过一阵剧烈运动,身体疯狂抖动,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双双瘫软在草地上。
我刚想伸手把没出息的老道用力拉走,这时老道突然脸色一变,一把按住我的手。
“来了,别动。”他眼睛一亮,死死盯着那对野鸳鸯的方向,
“什么来了”我以为他又在找理由,没等反应过来草木之间,忽然刮起一阵阴风,树叶漫天晃动,半人高的野草,哗哗作响,天上的月光被乌云完全遮住,一种阴森可怖的气氛在四周弥漫开来。
我紧握着桃木剑,和老道站在一起,静静观察四周。
那对野鸳鸯,似乎也知道情况不对,男人转头四下张望,树叶野草被风吹得疯狂摇动,枝头上不知什么是飞来一只夜猫子。
那夜猫子好像看到白花花的女人身子,以及惊慌失措的男人,夜猫子呵呵呵呵的一叫,就跟人笑似的,更瘆人。
农村人都说不怕夜猫子叫,就怕夜猫子笑。这是老人们总结出来的,夜猫子的笑声准定没好事。
我以前不信,现在有些信了,不由得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