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张处玄直接打车又出了洪江区医院。
李乐转院手续已经办完,和李乐说了一声,然后张处玄不知从哪来弄来根银针,从李乐脖子的黑线位置取了一滴血,然后滴在黄纸上,血呈现黑色,带着一股腥气,最后又在黄纸写下李乐的生辰八字。
离开医院后,还能走了李乐一件穿过的旧衣裳。
当晚我和张处玄又去了之前所在的医院,因为怀疑鬼缠颈是黑衣鬼所留下的,一到深夜,整个医院又安静下来,张处玄换下了道袍,也没有人阻拦,我们小心翼翼进入了住院部。
可能是之前闹鬼的事传开了,此时住院部更加冷清,连个人影子都看不见,长长的楼梯走廊里,灯光昏暗,静得针落在地上清晰可见,因为有张处玄这个邋遢道士在身边,我的胆子也大了许多。
安静的楼梯里,只听见我俩轻微的脚步声,一直到了楼上。
没想到路上出奇的顺利,连值班医生或护士都没有看见,省去了许多麻烦,昨晚刚刚发生闹鬼事件,谁没病找病,胡乱在夜里逛游呀
“老道,非得在病房里不行人家万一锁上了呢别忘了,昨天才刚刚出事。”我低声说道。
原本想尊称为道长,谁知他是个自来熟,上前一拍我肩头,说大家都不是外人,直接叫他老道就可以了,弄得我哭笑不得。自己好像和他第一次见面,而且开始印象还不咋地,怎么就成熟人了。
这样也好,叫起来比较顺口,我是一个随性的人,其他称呼确实有点别扭。
“那倒不是,我们主要目的是引出那只恶鬼,我认为那房间既然是它的魂归处,更容易入圈套,我先看看再说。”老道拍了拍肚子,很满足地打个嗝,说道。
说来去他给人的感觉确实有时不着调,可是偏偏说得头头是道,暂时选择相信他了。但来之前我也做了许多准备,总不能全靠他吧谁知道到真章上,他靠不靠谱,纸上谈兵也说不准。
没想到看见外公留下的桃木剑,这家伙立刻大呼是同道中人,借此生生又讹了我一顿夜宵,不仅撸了不少串,而且大喝特喝,喝了满肚子酒,心疼得我直咧嘴的,我也是穷人呀
老道尽管满嘴捉鬼的事,好像见到鬼,立刻手到擒来,但行动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一路上小心翼翼,在住院部走了一圈,没有发现昨晚出现的黑衣鬼,也没有发现他的藏身之处。
由于走廊内有监控,如果时间长了,很容易引起别人怀疑,那就麻烦了,我们最后来到五楼走廊尽头的房间,拧了拧门把手,心里一喜,竟然没被锁上,于是悄然拧开门,侧着身子进了屋。
屋里黑乎乎一片,没有开灯,只有窗外远处霓虹透进来的光芒,但进来早已看了一眼,并没有脏东西存在,由于怕引来其他人的注意,我和老道打开灯,借着窗外昏暗的光线,摸着黑开始准备。
只见老道把滴有煞血的黄符纸,叠成一个人形,然后裹到衣服里,直接放在一张病床上。
接下来他又忙碌起来,又在门上贴了一黄符,布设一个法阵,并得意洋洋说,如果那恶鬼来了,保准让它有去无回,手到擒来,我也帮不上忙,只听他自吹自擂,不时提醒他小声点,别惊到隔壁的病房,引来值班的医生和护士。
其实隔壁病房是否搬走没,我也不知道,如果明知道闹鬼的事,还有胆量不转院或调换房间,这话人也值得佩服,但可能性非常小。